胖子李爱国打完电话后,张忠诚又进了停尸房,房里面的顾碧彤仍在哭泣。胖子在白头发大爷的帮助下,用绳子把昏迷了的东条绑在了他之前躺着的铁架床的床腿上,然后白头发大爷端来了一盆冷水泼在了东条的头上。东条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用手抹去了脸上的血,看到了长着一张笑眯眯胖脸的一个巨肥胖子,这个胖子东条不认识。胖子的身后是那位爱喝酒的老大爷,老大爷的手里拿着一个空盆子,之前,老大爷慈祥的面孔不见了,代替的是对他的怒目而视。东条还听见,门缝里传出了张忠诚劝慰顾碧彤的说话声。
半个小时之前,东条还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把张忠诚和面前的这位大爷给射杀了,把里面哭泣的顾碧彤当绵羊一样蹂躏一番,然后杀掉。可是现在他却成了他们的俘虏,而且还出现了一位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的胖子。
看见东条醒了,胖子李爱国蹲下了他那肥胖的身子。他用医生看着实验室内装在玻璃罐里的小白鼠那样的眼神看着东条,用戏谑的腔调说:“你是日本人,对不?”东条茫然地看了一眼这个满脸肥肉的家伙,他把目光转向了楼梯的那个方向。
“我问你呢,”胖子用他的大手掐住了东条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你tm说话呀!”
被强迫转过脸来的东条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李爱国,同时他暗暗用力拽了拽自己被反绑着的双手,看看有没有挣脱的可能,这一拽他发现绑自己的绳子并不太紧。
“我问你呢?你装什么傻?”东条的冷漠刺激了胖子李爱国,他用右手照着东条的眼睛就是两拳。
这两拳打的东条眼前直冒金星,可是他依旧一言不发。这两拳对东条来说也太小儿科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逃跑,在胖子打他的时候,他乘机用力往出拽自己的右手。
被东条激怒了的胖子李爱国站起身来用脚狠狠的搥地上的东条,旁边的大爷也加入了殴打东条的行列。这个老人一听说这人是个日本人,还杀了里面躺着的那位台湾同袍,他就义愤填膺了。十几分钟过后,依旧没说一句话的东条头上挨了李爱国两警棍,然后又昏死了过去。
当东条被另一盆冷水浇醒的时候,他看见眼睛红肿的顾碧彤站在他的面前,她的手里赚着的是他两天前绑在顾石祥小腿上的那个窃听器,这是顾碧彤为她爸爸擦洗身体的时候发现的。顾碧彤的身后站着的是张忠诚,满头大汗的胖子李爱国坐在了另一张床上,那是因为打他打得太累了的缘故。
“没办法让他说话吗?”顾碧彤冷漠地看了一眼东条,把头转向了张忠诚和胖子李爱国的身上。“要不我们把他交给警察得了。”
“交给警察,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他们也问不出一个字来。”李爱国用手擦着头上的汗说,“这个地方不行,换个地方,我一定能让他说话。”
“换个地方?”
“对。”
“你真的能让他说话吗?”张忠诚问。
“能。”胖子用力地点点头,“上次那个强奸犯就连公安都拿他没有办法,到了我手里不用一个小时——”这时,张忠诚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把手机递给了胖子,胖子一接通手机里面马上传来了王飞轩的声音:“胖叔,您在哪里?我们已经到了,您该不是玩我们的吧?”
“玩什么?我们马上就出去,你们等等先。”说完胖子把电话挂了,然后他转过头来骄傲地说,“你们看我没有骗你们吧!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集合好了。”
“好,我们的马上走。”张忠诚指着地上的东条说,“他就交给你了。”
“你们就这么相信我?”
“不是相信你,是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顾碧彤说,“你要是真的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你就不再是个人渣了,因为你做了一件对我们国家有意义的事。”
胖子高兴地说:“好,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我一定完成任务,审不出个所以然来姑奶奶你杀了我。”
“但是,有一条,你不能——”张忠诚本来是要说你不能要了他的性命,但是他意识到如果对着东条的面说了这句话,胖子就真的审不出什么了,所以他住了嘴。
这时,地上的东条已经挣脱了一只手,就在他要挣脱另一只手的时候,胖子回头用警棍把他给电晕了。
白头发大爷找来了一个裹尸袋。胖子给东条解开绳索的时候,发现东条已经挣脱一只手。他起身照着东条的两个膝盖就是两警棍。“原来你不说话的原因是一门心思想着跑,这次看你怎么跑吧!”胖子的两警棍让东条永远失去了逃跑的可能,他的两个膝盖被打成了碎片,不过东条还不知道这一点,刚刚被电棍电晕了的他只是闷哼了一声。
胖子把东条的腿打断之后,他和那位大爷把东条已经挣脱的双手用绳子重新捆紧,然后把他装进了裹尸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