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苏醒过来,东条的双腿一直在疼,特别是他想要弯曲双腿的时候,就更疼。疼痛外加粪液的刺鼻气味,这两者导致东条一直没有用力气去弯曲他的双腿,他知道他的腿受伤了,可是他不知道他已经不能走路了。
“……他还想着跑呢!他还不知道他的腿早已被我给废掉了。”再次沉入粪液中的东条想着胖子李爱国的这句话。他开始忍着剧烈的疼痛弯曲他的双腿,试了几次他明白了,他的腿真的已经全废了,因为他的双腿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就这样永远回不去了,离开日本十几年的东条第一次想到了这个问题。在外面流浪十几年的东条一度以为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他的祖国,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忘记,他只是不愿面对那个让他懊悔伤心的国家而已。
东条出生于东京都涩谷区,小学5年级时移居到了大阪,中学3年级的时候他母亲又嫁人了。
在他的母亲再婚之前,东条是个坏小子,逃学、抽烟、喝酒、打架。总之,在那个年龄段的坏孩子能够干的事他全做了。在他的母亲嫁人了之后,东条到了东京,开始和他外祖父一起生活。
在日本的政坛,东条的外祖父可是位高官。这位高官外祖父对东条的要求极严,不要说白天正常上学了,每天晚上他的外祖父还要东条再学习三个小时,在这三个小时的学习时间里东条只有一次上厕所的机会,时间不许超过两分钟,这也是这三个小时里他唯一能够走出那个书房的时候。一般的情况下,东条是逃不过这三个小时的,因为只要外祖父没有应酬,他也会呆在书房内学习的。
高官外祖父让东条好好学习的同时,还对他不好的生活习惯做了严苛的管教与约束,比如一再的打碎吃饭的碗,洗脸的时候浪费水以及忘记关厕所的灯,等等这样的坏毛病都是不容许的。他的外祖父说,人一生中难就难在做好生活中的这些小事情上面,开飞机撞上美国人的航母那是最容易做到的事情了。
经过外祖父细心的教导,东条由一个坏孩子变成了一位优秀的学生。
像其他的年轻人一样,高中的时候东条开始关注上了异性,他喜欢上了一位与他同班的女孩,那位女孩也很喜欢他。那时的东条很帅,那个女孩也相当的漂亮,他们恋爱了。
可是当东条的外祖父发现东条和那个女孩的关系之后,他的外祖父对东条换了一副面孔,之前东条的外祖父是慈祥与威严的,之后他的外祖父对东条开始了冷嘲热讽,嗤之以鼻。
起初,东条以为他的外祖父是怕他的早恋会影响到他的学业才如此的。可是当东条证明了他的恋爱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学业以后,他发现他的外祖父并没有改变对他的态度,丝毫没有改变。
为了心爱的女孩,东条开始和他的外祖父据理力争,可是他发现他的外祖父更加倔强。后来,东条发现他一直尊敬的外祖父不是针对年轻时候的男女关系,而是对东条对他女朋友的态度上嗤之以鼻。他祖父说一个真正的男人根本就不应该对女人好,他甚至说女人和男人根本就不是同等的一种动物。
在同样倔强的东条一再反驳下,东条的外祖父为了证明他持有的那种价值观的正确性,把东条拉进了那间他常常一个人呆的地下室,这间地下室东条从来没有进去过。在那间地下室内,东条发现了在政府高级部门任职的道貌岸然的祖父的过往:地下室内堆满了二战时期那些日本军人和所谓的“慰安妇”的照片:脱光了的日本军人排队等着轮奸一名所谓的“慰安妇”;日本军人还把遭受过轮奸的“慰安妇”活活埋掉……
看着那些肮脏不堪的“慰安妇”,东条的外祖父说她们就不是人,是一种动物,他的祖父还说,日本男人的使命是光复亚洲,恢复大日本帝国过去的荣耀,而不是没有出息的专注于一个女人的身上。
欣赏完那些照片,又经过东条外祖父一再的教育下,东条以前看待女性的视角变了,之前女人在他东条的眼里是美丽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看完那些照片后,女人的美丽没了,原来女人真的不是一种和男人平起平坐的人,她们只是生来专为男人发泄的一种动物。
在那些照片的刺激下,两个月后,在他祖父的怂恿下,东条把那个喜欢他的同时他也喜欢的女孩给强奸了。其实,东条也知道,那个女孩一定是他的,只要他有耐心,可是那些照片让他失去了耐心、丧失了人性。东条的祖父说,只有他做了这件事,他才得到了新生。有出息的人就要抛弃一切羁绊向前冲,那个女孩就是东条通向伟大前途的羁绊。
那个被东条强奸了的女孩并没有报警,只是再也不理他了,即使在东条的祖父死了之后,东条的痛苦让他向她双膝下跪,痛哭流涕的向她忏悔,她也没有原谅他。
那个女孩不搭理东条了,可不等于不搭理其他男人。高中没有毕业,那个女孩就离开了学校,成为了东京都的一名陪酒女郎。
最后的结果是,忍受不了痛苦的东条一人踏上了去往美国的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