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的是,可我就是莫名的会紧张。”云瑶说。
“你等一下。”王毅说着起身跑回屋里,很快他跑回来,递给云瑶一个玉轮,说:“这个叫玉轮,富贵人家小姐夫人们用她滚脸……”
“嗯,我知道,曹大班就常用这个,说是对皮肤很好。”云瑶把玩着玉轮笑说。
“这个不光有养颜光滑肌肤的作用,以后你若感觉紧张时,就用它滚脸,脖子,或者手都可以。因为人在紧张会导致肌肉收缩麻痹,特别是脑部,你用玉轮滚脸会缓解收缩麻痹的现象,还可分散你的注意力。”王毅笑说。
云瑶用玉轮轻轻滚着脸,笑着:“润润滑滑的很舒服。”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当你紧张气闷时便按胸口处的膻中穴,这样向下捋百次可顺气守神。”王毅边说边给云瑶以身示范着。
云瑶学着他的样子做,脸上的笑意越渐明媚。
“象你这样总处于紧张,肯定常感觉头疼失眠……”
“对,对,先生说的好准啊,我真的常常夜里头疼。”云瑶点头如捣蒜着说。
王毅笑说:“若再出现头疼的现象,你就按压虎口上方的合谷穴,对缓解头疼很有效的。”
“哦。”云瑶点头,伸手去按合谷穴。
“不对,合谷穴是这里。”王毅说着伸手帮云瑶去按合谷穴。
云瑶的手被王毅大手握着,突然她的心狂跳不已,她抬头与王毅对视立羞红了脸,抽回了手,说:“谢谢先生,我记下了。”说话间,她颇感紧张,看到石桌上放着的玉轮,她立拿起轻轻在脸颊上滚着。
玉轮清凉润滑的感觉让她紧张的心绪平缓了很好,她惊喜的笑看向王毅,说:“先生,这玉轮真好用啊,只滚了几下我就不紧张了……”遽然感觉到泄露了自己刚刚的情绪,她有些窘迫。
王毅觉得窘然的云瑶很是可爱,他不禁伸手抚了抚她的头,柔声说:“我是医者,在我面前你不用那般拘束,更不要害怕,可随意说出你的感觉,我才可给你对症下药。”
许是王毅给她的感觉太过亲切,特别是他轻抚她头的动作,是那般的温柔宠溺,云瑶不禁娇俏一笑说:“先生是把云瑶当成病人了,那先生说说云瑶的病可还有药医。”
“你笑起来很美,你应该常常笑。”王毅眸光咄咄的看着她。
感觉到王毅赤热的目光,她娇羞的低下头,说:“谢谢先生告诉我这些,我,该走了。”
“等等。”
云瑶停下脚,回眸看向王毅,见他伸手递向她的玉轮,她嫣然一笑接过,:“谢谢……”
“再也不要对我说谢谢……,玲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无需这般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我不光会医术。”王毅笑说。
“好,我记下了。”云瑶娇羞盈笑向玉毅翩翩一礼转身离开。
王毅看着婀娜的身影渐行渐远,他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这是云瑶的,在她昏迷之时落在地上,他拾起连想都没想便揣进自己的胸襟里。
他将方帕置于鼻间轻轻的呼吸着,淡淡的清香就是她身子的味道,眸中的赤热愈见强烈。
这一天清晨,王城十里长街铺上了红毯,挂起了长长的红灯笼。
今天是太子萧鸾迎娶新凤女秦绾绾大喜之日,长街两旁看热闹的百姓看着隆重的迎新队列窃窃私语着。
“你们谁知道这秦绾绾是何人?”
“从没听说过,不知她凭什么成为凤女,人家晏神医可是出自鬼谷,一身绝学惊才绝艳,这老天爷不知抽那们子风啊,咋就让一个默默无闻,一无是处的人做凤女了。”
“关于这秦绾绾,我听闻,她是晏神医救下了孤女,教她医术学识,却不想,最终她却翘了晏神医的墙角,与太子早私下勾搭在一起了,可是让晏神医很伤心呢。”
“我去,这种忘恩负义的贱人,怎么配做凤女……”
关于秦绾绾的传闻越来越多的传播于百姓口中,百姓对这位新凤女鄙夷之极,无不暗中唾弃。
萧鸾一身大红喜服骑于高头大马上,俊逸的脸上却冰寒一片,全然没有与晏玲珑大婚时的神采熠熠。
他心中还记挂着在王陵见到的白衣女子,那股思念折磨得他寝食难安。他拼命让自己忘记,可越是这样,那女子的形容越是在他的眼前飘来飘去,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这一路他都不知如何走过来的,骏马停下来,一声吆喝他才清醒过来,翻身下了马。
如走形式一般带秦绾绾下了喜轿,两人一齐拜了父王与母后,看着父王与母后喜笑颜开的与他与秦绾绾说着什么,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中。
迷迷糊糊的拜过堂,秦绾绾被挽回新房,他却被众朝臣们拉去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下辛辣的酒水。
他觉得自己似一具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而他的心他的魂皆留在了王陵的后山上。
他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他突然想这般醉生梦死下去,因为,他似乎看到了那抹白衣飘逸的身影在他面前翩翩而舞。
这便是刻骨的相思吧,他思念一个人意是这般的痛不欲生。
悠扬的乐曲响起……
绿绮轻拂刹那玄冰破,东风染尽半壁胭脂色,奇谋险兵运帷幄;何曾相见梦中英姿阔……
醉熏熏的萧鸾,双眼迷离,唇边扬起一丝笑意,自语:“这个梦好真实啊。”
谈笑群英高歌剑锋烁,缓带轻衫惊鸿若;浅斟酌,影婆娑,夜阑珊,灯未辍,丈夫处世应将功名拓,
岂抛年少任蹉跎……,大江东去千古浪淘过,乱世尘灰转眼没,帅将鸿儒只堪载轩墨,从何阅尽纤豪错,才俊风流傲三国……
“好,歌美,舞好,人更美……”
宾客们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叫好声传入萧鸾的耳中,他有丝烦躁,他摇晃着站起来,大喊:“不许吵……”
他一声大喝所有的宾客再不敢出声,随之那歌声也戛然停下,只留那乐曲单调的响起。
“怎么不唱了……”萧鸾睁开迷困的双眼,模糊的视线里那白色的身影依稀立于高台上。
“周郎……”
明明是那般娇柔悦耳的声音,却好似一声炸雷传入萧鸾的耳中,萧鸾猛的晃了晃头,用力揉了揉迷离的双眼,再次看向舞台上,那抹白色的身影,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清亮的眸中似有泪光在闪动。
“你……”
萧鸾瞪大眼睛看着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白衣女子,他突然冲上台去,一把拉住白衣女子,欣喜若狂的笑着,说:“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想你,快要想疯了……”
“你,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女子绝美容颜上一脸的惊惧,用力挣扎着想逃离。
“不,我再也不放开你了,再也不要,你别走,留下来,只要你留下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曹大班冲是舞台,跪于萧鸾的面前,说:“太子殿下,是我没有管教好,求您放过这个孩子,一切罪责由我来承担。”
所有的舞师皆跪在萧鸾的面前,齐呼:“求太子放过云瑶。”
萧鸾无视所有人,他紧紧拉着不停挣扎的女子,欣喜一笑,说:“原来你叫云瑶,好听,很配你。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定会好好待你,那日一别,你无法想象我有多么想你……,云瑶,你要做你的周郎……”
“不,你不是周郎,你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请您自重,您已结婚了,今天是您与凤女的大婚……”女子泫然欲滴满眸悲伤的看着他。
萧鸾看着她眼中的泪,感受到她心中的疼,心疼之极,他沉声说:“云瑶,你别哭,别哭,我会心疼,别再离开我,如果你愿意,你来做凤女,你来做我的太子妃……”
“太子,您在说什么?”一身大红喜袍的秦绾绾冲上舞台,一脚踢向女子,生生分开了萧鸾与那女子。
“你个贱人……”萧鸾看着女子倒地,他怒极反手狠狠抽了秦绾绾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冲过去抱住唇角溢出血的云瑶,心疼之极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我这就叫御医……御医,快叫御医来……”
“太子殿下,求您放了民女……”云瑶抚着肚子紧凝着眉头,娇颜现痛苦之色。
“云瑶,别怕,有我要没人敢伤害你的,别走,求你别走。”萧鸾卑微的祈求着。
“太子殿下,求您放过云瑶吧,我们不过是小小的舞师,受不起您的恩宠。”曹大班向萧鸾磕头说。
“谁再敢多嘴,本太子就杀了她。”萧鸾眸见凶光狠瞪着曹大班。
“啊,好痛,好痛,求你,求你,放我走吧,云瑶承受不起……”
“云瑶,你忍一下,御医马上就来了……”
秦绾绾抚着火辣辣的脸蛋,咬牙切齿的看着萧鸾满眼关切看着怀中的女子,那女子长得可真美啊,美得让她心惊。原来,这女子便是让萧鸾朝思暮想的女子,原来,他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被背叛的愤怒让她恨意汹涌,她想冲过去一刀结果了那个如妖孽的女人,耳边响起宾客的窃窃私语。
那声声质疑让她瞬间清醒,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荣华富贵与无上的权利,绝不能让今天的闹剧毁了。
她强制压下心中的愤恨,走向萧鸾蹲身-下来,小声说:“太子,今日我们大婚,不要让宾客们见笑啊。”
正央求云瑶的萧鸾听到秦绾绾的话,他低头沉吟了片刻,看向盈泪的云瑶,柔声说:“你先离开,一会儿我去找你。”说罢,他终是放开了云瑶的手。
云瑶如获重负冲进曹大班的怀里,曹大班带着她连忙下了舞台给她披上斗篷,紧张的问:“你还好吧,那一下可是踢得不轻。”
“还好。”云瑶应着,回眸盈泪深深看了眼正凝望着她的萧鸾,与曹大班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