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便已接近楚州境内。
风一天终于在一个小镇发现了司宸墨留下的标记,表明此时他正逗留于此。精神为之一振,便在四处查看起来。
沿着标记所指,他在镇外找到一所庄子,依山傍水,很是清雅。他知道,到地儿了,这个二少主,就连杀敌也选这么个清幽的地方,实在是过于讲究之人,不过,此庄子比较隐蔽,是个不错的藏身处。
湖面曲折的石桥,庄子前的树林石庄都按一定的阵法布置,外人竟是断断进不来的。他微微一笑,穿过曲桥和树林,走进庄子。
教众见他进来便去通报司宸墨,片刻便听见司宸墨惊喜的声音由内而来,“你怎么来了!?”
“你一路留下那么多紧急记号,谁敢不来?你是皇上啊!”他答道。
“情况怎么样?”这句话却是两人同时问的。一个是问的瞿若的下落,一个是问楚州之行的结果。
司宸墨拿出一张纸条,“你看看,信鸽送来的。”
风一天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宫内一切平安,要司宸墨早早带药回去,还提到御医提示,解药在断肠崖一带最多。落款是曹子瑜。
风一天凝视着纸条道,“宸墨,难道你没发现这信有异吗?”
“我发现了啊!所以才拿给你!这显然不是曹子瑜写的,按我们信鸽传递消息的规矩,曹子瑜给我的信定是折成九折,这封信很明显是伪造的,尽管字迹模仿得很像。”司宸墨指着纸条道,“我们的鸽子显然已不再安全,不知曹子瑜给我的信里说了什么,不过我还是准备去断肠崖试试,所以才召集教众。”
风一天大惊,“原来你都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司宸墨果然是不知道。
风一天将雪漓所受遭遇,另外还有携带小皇子出逃的秋月之死讲给司宸墨听,司宸墨的脸色立刻变得犹如死灰,抬脚便往外冲,风一天将他紧紧箍住,“你去哪里?”
“我要去找他们娘俩,你放开我!”司宸墨的情绪完全不受控制,甩开风一天的手。
风一天不依不饶去阻拦,两人便打了起来。直到惊动了教众,上前将恶人隔开。
“有点理智好不好?你这样无头苍蝇似的,去哪里找?”风一天推开他直吼。
“那你说怎么办?”司宸墨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风一天便皱着眉分析,“你看这纸条明显是骗你来楚州断肠崖,那么断肠崖肯定有埋伏,是谁有这个本事来楚州埋伏呢?那么也就可以知道是谁造的假信。”
“废话,当然是殷雪翼。”司宸墨不耐烦地答道。
“对啊!这信又说宫中一切平安,那么就证明他事实上知道宫中出事,知道漓儿出事,换言之很有可能知道漓儿的下落,所以才这么说以稳住你的心。”
司宸墨恍然,“这么说,漓儿很有可能在他手上?我们今晚去夜探东南王府怎么样?”
“就是这话!”风一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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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殷雪翼带着雪漓一路南下,雪漓的伤势在途中便已渐渐好转,至王府时便基本痊愈。虽然很想出走,但殷雪翼看管甚严,她毫无办法。
在他们回到东南王府不久,殷雪翼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紫画。
殷雪翼知道她是司宸墨的皇贵妃,对于她的到来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不知贵妃娘娘光临楚州有何贵干?”表面上,他很殷勤地招待。
“我已经不是贵妃了!”紫画冷着脸纠正。
“哦?”殷雪翼若有所思,想起她被废一事。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今天来是和王爷谈合作一事的。”紫画开门见山地说。
“合作?”殷雪翼微微一笑,“我们之间有什么可合作的?”
“我知道王爷要什么。紫画一小女子,自然不能带兵打仗,但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紫画或许知道一些王爷想知道的事。”紫画道。
殷雪翼探究地看着她,“哦?那请问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人!”紫画眸中升起一抹哀婉,“我只要人。王爷若成大事,把紫画想要的人给我,而王爷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人,不是吗?”
殷雪翼明白了,淡淡一笑,“原来是一痴情女子!本王一生最佩服重情重义的人,好!好!”
紫画亦笑道,“初来王府,紫画岂能空手而来,所以还带来一份见面礼,希望对王爷有用!”
她拍了拍手,王府的下人便将瞿若带了进来。
“这位是……?”殷雪翼询问。
“她是西南王的郡主,王爷自己看着办,若娶为王妃,西南王岂有不帮自己女婿之理?若王爷不愿娶她,也可作为人质要挟西南王。”
“可是,本王听说西南王已经将兵权上交了呀?”殷雪翼问道。
紫画则嘲讽地一笑,“王爷就别试探紫画的脑子了,瘦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