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辱骂进一步刺伤了他的心,他冷笑,“是人是畜生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心中更伤感的是,他的爱人,竟要用这样的手段来保护!他只是想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她而已……
一股紫檀香扑面而来,雪漓看见匾额上的几个大字:太和宫。
太和宫不是他住的地方吗?“来这干嘛?”她质问他。
司宸墨不语,只是把她安置在他的紫檀床上,手臂因伤口裂开而疼痛,明黄的衣袖染上一大块鲜血,他悄悄地将这只手藏在身后,“以后你就住这宫里!”
“为什么?”她惊呼。
“没有为什么!你是朕的妃子,朕让你住哪你就住哪!”
“那你呢?”
他微微扯动嘴角,“朕自然也住这儿!”
“不行!”雪漓一听就急了。
“不行也得行!朕先去看奏折,你先休息吧!”扔下一句命令,他便把自己埋进了奏章里,靳公公不时进来添些茶。
靳公公是宫里的老公公了,司宸墨继位以后才调来太和宫,对司宸墨一直照顾有加。
“靳公公,去御膳房弄点吃的来给娘娘补补。”司宸墨批了一半,忽然想起。
“是!皇上!”靳公公转了一圈回来,果真捧来个食盒。
“皇上先用点吧,夜深了。”他先把食盒捧到他面前。
司宸墨摇摇头,“不饿,拿给娘娘。”
“是。”靳公公进去一圈却马上又出来了,“回皇上,娘娘好像睡着了。”
他哑然失笑,“朕倒忘了,可不是夜深了吗?行了,朕也乏了,你退下吧。”
便有宫女上前给他更衣,他摇了摇手,忍痛脱下粘连在伤口上的沾血黄袍和亵衣。
“皇上!”宫女惊呼。
“嘘——”他示意她别吵醒雪漓,然后换上干净的亵衣在雪漓身边躺下。
她睡着的样子好安静!忍不住圈住她在她唇上偷吻,他叹了口气,如果他们之间永远像现在这样紧密相依,亲密无间该多好!难道这只能是表象吗?
每天睡在这紫檀床上如坐针毡,只有今晚,拥着她在怀里才觉得踏实,似乎拥住了整个世界一样,他微微一笑,管他明天是天翻还是地覆,管他什么奸细或轩辕谨,只要能这样拥着雪儿就够了。
而雪漓似乎有感应,睡梦中居然向他靠过来,蜷起身子窝在他怀里,粉唇微微上翘。他满心欢喜,抱紧了她,深深呼吸着她的发香,却听怀里的她“唔”了一声,“翼哥哥……”
他全身血液凝固……
怀中的柔软在蠕动,似在寻找更舒服的睡姿。他陷在这软软甜香里无法自拔,最终苦笑,行,把我当成他也行……
今夜的太和宫,两人相拥而眠的安宁,是心酸的温馨。
而别处,却有多少人辗转难眠?
新宠琳妃失宠多日,今天突闻皇上把漓妃带进太和宫侍寝……
她知道,皇上从来就不在太和宫宠幸妃子,更不会让妃子留宿太和宫,传说上一次一个宫女勾引皇上,结果完事以后,皇上不但把太和宫的床换掉,还把那个宫女赐死……
可今天,他却让漓妃留宿太和宫!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才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她要在这宫里寻找同盟!
远处最冷寂的那座宫殿住着皇后,传说皇上自登基以后一天也没去过她那儿……
哼!她冷笑,今晚的她也不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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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亮光刺眼,周身皆是紫檀香,身体已经好很多了,记得昨晚睡得安稳而温暖,就像在翼哥哥怀里一样,难道她是睡在那个暴君怀里?
不可能!他怎么会带给她那样的温暖?她永远记得他如何打她,如何掐住她脖子差点掐死她,他送她去浣衣局吃苦,还说要送她去军营;他毒害了轩辕夜,还杀死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他是个暴君!刽子手!她恨他!
她双手紧紧握拳,想起可怜的孩子,眼泪又哗哗掉落。
紫画听见声响,急匆匆跑进来,“娘娘,你醒了?皇上早朝去了,令奴婢过来侍候你。”
那昨晚果真是和那个暴君同床共枕了?雪漓气结,走到外面见东西就砸,一时太和宫的古董全遭了殃。
“这时候的你应该少哭,少生气。”一个温和的声音鬼魅般响起。
“谁啊?”她抹着眼泪看过去,这太和宫可是皇上的寝宫,有谁可以这样来去自如?可来人却委实让人吃惊。
鬼魅!说他是鬼魅一点也没错!一身黑衣,皮肤却白得令女子汗颜。眉目如画,唇若雕刻,那张脸竟比轩辕夜还柔媚……
“你……是人还是鬼?”雪漓哆嗦着问。
来人哈哈一笑,“你说呢?”
这一笑简直便可倾城!雪漓自负美貌,可与这男子一比竟是不相上下!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