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有事,更新晚了,抱歉。明天单位要开一天会,所以向读者们请一天假,到后天会尽量多更~
石坛上的云彩和当阳地宫入口的云彩一般无二,毫无疑问,这儿应该是入口的机关。
手札上记载了开启机关的方法,所以,大伙儿都围着庞老二,等他启动机关,露出入口,然后进去一鼓作气的取出玉鼻,打道回府。
庞老二朝四周望了望,铁柱知道他做事谨慎,但这种鸟儿不拉屎的地方,太过小心反而显得多余,于是对他说:“二哥,别犹豫了,开吧。”
开启机关的手法庞老二早就烂熟于胸,而我们也能看出点门道,石坛上所刻那朵云彩下方一尺左右,有一块比较明显的活砖,只要手法得当,马上就能打开入口。庞老二按手札记载,伸手按下机关。
大伙儿本以为随后就能听到入口开启的声音,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庞老二按下机关后,竟然没有一丝动静。
难不成是他记错了程序?或是机关年久失效?
庞老二重新仔细回忆了一下,其实开启手法并不复杂,根本不用费心就能记住,过了几分钟,他再次伸手试了一次。
依然是毫无动静。
有人已经开始冒冷汗。庞老二不会记错,手法也很正确,但两次出手都没能打开入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机关失效了。
这下可有够麻烦,庞老二是爬子,却不是修理工,而且机关究竟在那个环节出现问题导致失效,我们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布置,我们仍是不知道,一问三不知,这活,难干。
庞老二在坑里捣鼓了很长时间,钻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办法解决问题。众人的心仿佛被放进油锅里炸了炸,庞老二拿起工具说道:“石坛既然露出来了,说明墨玉和手札的记载都是正确的,只不过机关废了,入口一定就在这附近,我先下去再四下探探,大伙儿不用急,耐心些等着,实在不行,把住方向,把入口挖出来。”
啥也别说了,挖吧。
圣师手札和墨玉就如同宝藏的说明书,但独独没有写明遇到这种情况时该怎么应付,入口的具体位置现如今只有鬼才知道,庞老二在下面呆了很长时间,将整个石坛大致刨了出来,然后选了个地方下铲继续向别的地方挖,这是碰运气的事儿,挖对了算老天照顾,挖错了只能说我们几个都一脸霉相,三两天结束战斗的打算估计得泡汤。
挖了片刻,庞老二又从坑里钻出来,大伙儿以为他累了,都上前想要替换替换,庞老二丢下铲子,把卷起的衣袖放下来,然后说道:“有些不妙。”
“怎么?”
“土里有石头。”
“嗨!二哥,这有什么妙不妙的。”铁柱说:“土里有石头,那就跟人吃饭睡觉一样,再正常不过。是不是石头个头儿太大?绕过去不就得了?”
庞老二没直接回答铁柱的话,问我们道:“你们还都记得类傣遗址那条密道吧。”
我们当初受萧月二叔指点,挖到了类傣人留下的通往遗址的密道,但入口处却是被楞迈哥几个拿石头封了,我们选了别的地方下手,才得以挖通。庞老二这时提起密道,是什么意思?我心中一动,莫非这儿也遇到类似情况?
果不其然,还没等我把问题问出来,庞老二就接着说道:“土里的石头不是一块两块,垒砌的整整齐齐,显然是人为的,而且阵势比楞迈他们大的多,简直就是一堵石墙。”
我暗自叹了口气,一路上沟沟坎坎太多了,压根就没有顺风顺水的时候。石墙其实是次要的,关键是为什么会凭空出现一堵石墙?若我猜的不错,砌石墙就是为了堵住入口。既然墙都砌出来了,顺手把机关毁掉也在情理之中。
往深里想,这是个非常恐怖的问题。
砌石墙的人一定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墙是什么时候砌的,我不晓得,但可以肯定绝对是在郭琼之后。砌墙的人知道入口的具体位置,十有**也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万一这帮人里有个手长的,把玉鼻拿了,我们还怎么往下混?
想到这儿,又冒出个解释不清的问题,红石山黄河故道下那条深邃的地道全部价值就在于里面放置了玉鼻,抛开玉鼻,它便失去所有意义。里面的玉鼻倘若被人拿走,何必再堵住入口?倘若玉鼻仍在里面,那砌墙的人为什么不拿呢?
这帮人的身份很关键,而且动机很蹊跷,从一块石头上得不到太多信息,所以,无法判断这些人所处的具体年代。
这连串的问题想一会儿就把脑子想成一团糨糊。不过不管怎么说,有一点可以确定,大伙儿要天当被,地当床了。
庞老二倒不过分悲观,他认为,既然出现石墙,就能想到入口必然在墙后的某个位置,目前还未把整面墙全挖掘出来,如果这堵墙不够宽,不够厚,我们完全可以无视它,由别的地方入手。
红石山黄河故道下是条地道,通往一座地下仓库。当年付通虽然仗着山高皇帝远,不大甩自己老恩师那一套,但郭琼下达壮大力量,暗中准备,伺机谋反的命令后,付通还是执行了,可能是不想把事做的太绝,要知道那个时候敢一对一和郭琼叫板的人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他秘密开掘这个囤积兵备的仓库,并如实上报总教,或许正是这个原因,郭琼才把收拾付通的念头暂且压了下来。毕竟自古以来开老少边穷地区都是件很难的事情,付通独力在西北支撑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条件恶劣,夫妻两地分居,子女入学困难,还得自学多国语言以便随时与来入教的国际友人交谈沟通,把这样的人才收拾了,再找一个顶替他的人可不大容易。
付通有没有用心修这座仓库我不知道,但墨玉我是看过的,上面代表地道路线的线条不多,而且比较直,比当阳地宫那一块要简单,所以我们才认为在这里不会浪费很多时间,谁知道半路杀出帮泥瓦匠,把我们硬生生堵在外面进不去。
按庞老二要求,除苏玉外的其他人都轮流下去清理石墙周围的积土,力求在最短时间内把下一步行动方向锁定下来。这样的力气活完全可以说是替自己干的,所以大伙儿谁也不偷懒,越干越有劲儿。
越干越有劲儿的同时,大家也越干越心凉,庞老二虽打算的好,但真正应了马棒子说过的那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年砌墙的那帮人一点都不凑合,把工程搞的很宏大,一块一块大石头紧密的咬合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宽多后,反正我们挖了很长时间,还是没能把它挖到头儿。
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粘合物不知道是什么,无比结实,真让我疑心拖门大炮来能否把它轰开,而且大炮是不现实的,我们只有铁锹和镐头。
这时候的天在阳川还不算太凉,但西北荒野入夜后的小风挺有劲儿,把人刮的不住哆嗦。来的时候大伙儿都大意了,准备很不充分,御寒物和帐篷一样没带,无奈中只好拣了大堆干柴燃火取暖。原本不打算打扰乡亲们的,但看眼下这形势,光搞定石墙都要耗费很长时间,吃的喝的都不够,不能天天在野地里硬扛,西北人豪爽,估计明天去村子里找地方借住段日子,村民会热情招待。
大伙儿一夜间都被冻的够戗,天刚一亮,卫攀和我就流着鼻涕一路朝附近的村子里摸,想找个房子宽绰的人家商量暂住的事儿。
村子和黄河故道其实并不远,只不过中间隔了山,所以看不到。我们望着远处冒起的袅袅炊烟,心里顿时热乎起来,幻想着到那里找住处,顺便来碗热粥喝喝。
这个村子不知道是行政村还是自然村,不太大,站在村头就能一眼望到村尾,而且很穷,我和卫攀刚进村子的时候就被几个看上好象n长时间没洗脸的孩子们围观了。
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能看到已经开始忙碌的村民,我们就近找了一家,干瘦的男主人看到我们,似乎有点惊讶。卫攀上前解释了一番,反正又是那套来旅游的瞎话,瘦男人听完之后显然不大明白我们的意思。卫攀耐着性子再说一次,可能他的阳川方言让老乡很难理解,瘦男人依旧云里雾里。我一把拉开卫攀,操着普通话跟他交谈,老乡这回才释然了。
瘦男人名副其实的又黑又瘦,常年劳作的双手上结满了老茧,听完我的话后,摸摸自己脑袋,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