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元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装扮,冷卿青没有半分的心慌,说起来,这个家伙还算是帮了她一个忙呢。
和善的开口道:“本公子就是好奇,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因着一位朋友想要来此一览,故而也来了。”
说着把夙愿往前面一推,眉梢微挑,道:“倒时不想,竟然能在这里遇到元公子。”
女子能有几个是来这里的,这个苍云公主果真与众不同,可惜已经嫁做他人之妻,他纵然有了兴趣也不敢抢夺,只因人家是太子殿下的人。
她身边的那个娇小的人儿分明也是个女子。
元迟叹息一声,皱了皱眉,十分委屈的道:“还不是因为冷兄,不然本公子也不会娶了这么一个悍妇!不想要听她叨扰,便来青楼里寻乐子了。”
他这是在埋怨当初祁昌的事情,她利用了他,但是她当时是想要找个侍卫啥的,谁知道这货突然冒出来了。
冷卿青愧疚的笑了笑,道:“往事随风,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冷兄这话说的也太简单了吧。”元迟搂着怀里的女子,食指轻佻的勾了勾怀中女子的下巴。
利用他!
虽说他并不排斥,他的名声一向很烂,几乎整个皇都都知道他的风流韵事,但是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帮人揽了黑锅。
况且!那个祁昌公主他可没碰,他才无福消受这样的女人呢,早就丢给了自己身边的下人。
“那你想怎么样?”这个丞相公子还咬着不松口了是吧。
“咱们上阁楼上面聊。”刚走两步,忽的转过头来,对她轻挑眉梢,调侃的道:“用不用本公子给冷兄叫个姑娘,这十二醉的十二个美人长的也算是国色天香呢。”
冷卿青翻了个白眼,嫌弃的道:“不用!”
明知道她是女的,还要给她叫什么女人,分明就是诚心戏弄她的。
上了三楼的小阁楼,三人都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夙愿看了一会儿就不满的道:“你们要说什么快一点,我还有事呢。”
她来这里是学习的,不是来听她们聊天的,还单独跟男人聊天,她就不怕太子生气吗?
“姑娘,你有何事?本公子说不定能帮到你。”元迟对她眨了眨眼睛。
夙愿嫌恶的冷冷撇了他一眼,这样的男人她可不喜欢,别来招惹她!
元迟见她不说话,笑得更加的放肆了,还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语气颇为轻佻的道:“别不说话呀。”
夙愿眸色一冷,直接伸出手想要给他一巴掌。
呸!
登徒子,看姑奶奶不抽烂你的脸。
谁知元迟往后一翻,指尖只是微微碰到了他的长发。
冷卿青美眸微眯,这个丞相公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不学无术的风流公子啊。
看来又是一个伪装者,这么装很好玩吗?
他家好像就他一个儿子吧,他需要这样吗?
还是怕流云皇帝对他丞相府不满,她记得他爹可是姬无夜这一派的的。
冷卿青喊了一声:“停!”
“元公子,我们不是要聊天么,你们这是干什么?”冷卿青扶了扶额,真是头疼,一个风流公子,一个暴脾气。
“不要跟他聊天了,你忘了你答应我的?”夙愿拉起冷卿青的手,就欲出了阁楼。
元迟闪身到了门口,挡着门,笑道:“别生气啊,就是瞧着姑娘着实可爱,所以想要逗逗你。”
“逗我干嘛?难道你喜欢我?”夙愿一双晶亮的眸子扫了他一眼,十分嫌弃的道:“没有本小姐心上人好看,你还是不要打我的主意了。”
哪里都没有言修好看,感觉言修比他身高还要在高上一点,笑起来也没有言修好看,最重要的是她喜欢的是言修啊。
元迟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有些败兴,这姑娘也着实有些自恋了,他何时说了他喜欢她。
还说他长的不如她的心上人好看,他长的难道差吗?
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圆形的铜镜,比这照了照,无论是那双魅惑的桃花眼,还是高挺的鼻梁,又或者是淡薄的薄唇,怎么看怎么好看。
从来都是他嫌弃别人家的姑娘,今日倒是被一个姑娘家嫌弃了,着实可气!
夙愿从见到他掏出镜子的一刹那,就更加的看不上他了,娘娘腔是吗,还随时带着镜子,一个大男人的又不是姑娘家。
“那你们赶紧说完了。”夙愿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单手支着下巴。
元迟和冷卿青也都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冷卿青撇了撇他身后的那个女子,意思是不用防着她吗?
元迟撇了撇嘴,道:“苍云公主,不,现在是太子妃了。这位姑娘是本公子的人,不必忌讳她。”
许是被自己的主子这般信任的原因,那个女子也十分真诚的垂首笑了笑,道:“太子妃!在下醉颜,只管当在下不存在便可。”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在说什么,道:“元公子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那不让人省心的爹……”元迟有些嫌弃的叹息一声,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冷卿青一脸黑线,以往都是做爹的叹儿子不省心,如今这倒是反过来了。
若说不省心,怎么着也是元迟不省心吧,哪次不都是他老爹给他收拾烂摊子。
冷卿青淡淡的问:“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瑶光公主怀孕了。”元迟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很是郁闷的道。
冷卿青扯了扯嘴角,道:“那……那不是好事吗?”
为啥还要叹气呢,这要是个男孩,老丞相还不得高兴死啊。
“什么好事,她给本公子带了绿帽子,本公子难道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元迟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
但是祁昌怎么会给他戴绿帽子啊?她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元迟长的也不差,总不至于嫁不成姬无夜就自甘堕落了吧。
“你怎么知道她给你带了绿帽子,她……怀孕多久了?”
元迟伸出手,拇指轻点指尖,淡淡的道:“大概有两个多月了吧,郎中也说有了将近三个月了。”
这么一算,那天晚上到如今还真的有将近三个月了,仔细算来,那不是能对的上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