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语有些犹豫的转着眼眸,眸中带着些许挣扎之色,不知道应当如何,苗盼看出了她的难以抉择,轻笑一声:“你对你的太子殿下倒是情深,只是人家可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既然如此,又何必对他衷心?”
“可是他终究……”终究也是她效命了多年的主子,如果她真的叛变了,那以后可能就真的回不去了。
现在虽然把她赶出来了,但是以后迟早会想起她的 到时候她一定可以回去的。
苗盼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轻轻的搭在了千语的肩上,红唇微勾,循循善诱,“现在你的太子殿下心里可是只有那个冷卿青,你就算在想回去又有什么用,你的太子殿下喜欢她,也许只是为了得到苍云的支持罢了,毕竟现在的局势,他可是要好好的扒紧了苍云这颗大树。”
虽说流云是第一大国,可那也得是从前林国公没有造反的念头才行,现在瓜分两大派,谁斗得过谁,压垮一方稻草,就要紧紧的抓住另一方。
姬无夜对冷卿青是不是真心的她不关心,现在就是要把这个女子给笼络到他们这里,好歹在夜院的位置也不算太低,总归是知道些什么的。
千语仔细的想了想,若是想她说的那样,那她的机会才更大,可若是一旦她真的答应了苗盼,那以后才真的是不能回头了。
“抱歉!我不能答应,今日多谢你了,来日再见!”千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袱,就准备离开。
虽然她对她算是有恩,但是她也绝对不能背叛殿下,因为迷魂蛊的事情已经叫殿下厌恶她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殿下彻底的厌恶她,纵然现在他讨厌她了,以后她也一定可以回去的,她一直都在坚信自己的想法。
苗盼听后没有她想象中的恼怒,而是轻笑一声,淡淡的再问了一遍:“你确定不加入我们?”
只是看她的眼神,却是不像方才那样充满了和气,反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冷漠。
千语见她面色有些诡谲,心下多了几分警惕之心,问道:“你想干什么?”
难不成因为她不同意就要暗下杀手么?
苗盼长指微微抬起,紧紧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哼一声:“若你不为我所用,那我为何还要救你呢?”
千语被她捏住了下巴,硬生生的逼着她抬起了脑袋,一双睁大的美眸紧紧的看着她,道:“你……你要杀了我?”
这个女人要杀她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她现在就如同被她捏在掌心的蚂蚁。
苗盼已经将手移到了她的脖颈处,掐着她脖子的手在慢慢的收紧,她点着脚尖的挣扎着,真实的感觉告诉她这不是梦,她陡然惊慌起来,面上也变成了酱紫色,她心里一直在打着退堂鼓,她不能死,死了以后还怎么盼望殿下喜欢她。
她艰难的张着嘴,道:“我……愿意……答应你……”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既然你不好好的珍惜,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苗盼淡淡的说完之后,就咔嚓一声的扭断了她的脖子,随手一扔,千语被她丢在了地上,嘴角流着一条细细的血,眼睛睁的老大,好像还在不甘的看着她。
既然没有用处,那她也就不至于救她,就算救了她,也一样可以杀了她。
明白要死了,才要妥协,她可不要这种人,既然给过一次机会不知道珍惜那就不能再给她活命的机会。
苗盼迈着摇曳的步子,走到了她包袱呆在的那处角落,蹲下身子翻了翻,除了一些小女儿家的小饰品和衣服,就只有一张卖身契。
苗盼魅人的红唇微勾,这东西也算是个有价值的,甩了甩手里的卖身契,叠好收了起来,而后跨着她妖娆的步子离开了。
这个巷子又恢复了它的安静,幽寂,唯一能证明有人来过的证据,就只有那一具睁着不甘眼眸的尸体,和一个只剩下身子的男子,以及一摊血水。
自今日起,姬无夜的另一层身份也被曝光,江湖中三宫十二院中排名上前的夜院院主竟然就是他,外面尽皆是这样的传闻。
朝堂之上再掀风波,因为流云国曾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颁布了一个法令,不许与江湖之人来往,因着端阳的原因,还是上一任流云皇帝所下的命令。
若是百姓还好一些,尤其是贵族子弟,与皇室子弟。
是如何传出去的不知道,只知道千语的那张卖身契被印制了很多份大肆宣扬,那上面的主人名字俨然便是姬无夜。
有的人觉得无所谓,能谋得一院之主,总归对流云国没有这么坏处,只是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却是按耐不住了,一个劲的上报弹劾。
大堂之上,流云皇帝看到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分别了出来,有一半的大臣都是在弹劾姬无夜的,他气的脸色涨红将那些奏折一个甩袖,通通给甩到了地上。
他身边的老太监战战兢兢的下去将那些折子都一一的给捡了回来。
流云皇帝气道:“这些个……平时不将心思放在朝政之上,做些对百姓有意义的事情,尽是紧盯着无夜。”
“皇上!您别生气了,保重身子才是。”老太监见他气的脸色通红,忍不住劝道:“太子殿下都还没放在心上,您又何必动怒!”
听到这,流云皇帝也是一个郁闷,无夜那边竟然也没个意思,不过值得欣慰的是,无夜从前若是听到这些,早就无法无天了,这半年他倒是更加的稳重起来了。
流云皇帝轻叹一声:“虽然朕的父皇曾下令,但是那些人却也并非全然遵守,到了无夜这里就抓着不放。”他就不信,那些个臣子难道就没有与江湖之人来往的,只是因着无夜在江湖中有一番势力,便眼红嫉妒了。
江湖之中有三宫十二院,其中三宫的势力自是不必说,而夜院则是近几年才悄悄的崛起,如今也算是位列十二院势力之首。
无夜有这些从来没有与他说过,倒是也叫他有些生气,心里虽然有些怪罪于他,但是到底也是他的一个底牌,他也就不与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