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青门关一事,如今姬无夜已经到了青门关不远处,此事争议太多,递来的折子大多数都是要他出兵拿下流云的,但是他岂会是那种,小人,也便将那些奏折一一驳回了,声明瑶光绝不会做小人。
那些大臣有许多就觉得他们的陛下实在是太傻了,六国之中最强的一国,若是能分的一些,那该是多好,这是国事上面,不是他讲究君子小人的时候。
但是祁让决心已定,他们也只能干看着,干着急。
批完了奏折,祁让心情极好的问道:“太后那里如何?”
方霖德淡淡的答道:“据说还留下了一个宫女……”
“哦?”祁让微微皱眉,温润的声音带着凉意,道:“朕不是说,要遣散了凤霞宫的人么?为何还有一个宫女?”
难不成是主仆情深?但是她那个性子,哪里会有真心待她的宫人。
这他倒是很好奇,是何方神圣。
“走,我们去凤霞宫好好的看看。”祁让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朕也该去看看,朕的母后……”
方霖德垂下脑袋,依旧只是恭敬的跟在他身后。
到了凤霞宫门口,凤霞宫宫门口的侍卫见了祁让,皆是恭敬的跪在地上。
“奴才见过皇上!”
祁让一双勾人的桃花眸淡淡的看着前方,眼尾勾起,唇角带着不明的微笑,母后,这个讽刺的字眼。
走过熟悉的小路,原来他对凤霞宫还那么的熟悉,纵然已经许久没有踏进来过了,自从半年前知道了那些,他就再也没有踏进凤霞宫这个肮脏的地方,都是她有什么事前来找他。
因着现在还用的上他,所以特意对他好了一些,一年前他还不懂,为何突然就对他这么的好,现在看来,也只是想要他能更加的对她言听计从罢了。
太后正自己梳着头发,看到一根根的白头发,心中越发的忧心,连带着脾气也更加的暴躁了一些,直接就将梳妆台上的那些发簪首饰都给一袖子挥了下去,摔得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祁让这次的做法是深深地让她动了怒气,她现在身边伺候的人就只有那个叫青儿的宫女一人,但是她笨手笨脚的连个头发都梳不好,还要她亲力亲为,她何时这样寄人篱下?
“看来太后火气还是很大啊。”
门外传来祁让温润的声音,如他的面容一般,十分好听,但是此刻听在太厚的耳中,只觉得刺耳的很。
“祁让,哀家将你扶上皇位,你就是这么对哀家的吗?”
她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怀疑,祁让是知道了那件事。
不出意料的,祁让温润中夹杂着几分凉意的声音响起,“若是太后想起自己做的那一切,就知道儿臣为何这么做了。”
“你……你知道了是不是?”太后不敢上前去开门,所以坐在了椅子上,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梳子,眼神带着闪躲,幸好还有着一个门在挡着,不然她要怎么办?
“太后觉得呢?祁让依旧笑着,笑得云淡风轻,淡淡的道:“太后不希望朕知道,但是儿臣还是知道了,所以儿臣这不叫您口中所谓的恩将仇报,反而是报仇雪恨,至于白眼狼……太后娘娘敢说没有私心?不过是想要朕为六弟扫平了障碍罢了。”
她心里自然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就这么的被他挑明了说,她多少都是有些不自在的。
她也没想到他居然知道的那么多,祁让好心的道:“若不是那天晚上,太后跟祁昌说了那么多的话,说不定朕现在还在像个傻子一样的去讨好太后娘娘。”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便说吧,怎么样才可以放过哀家,放过昌儿。”
“太后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朕何时对您继而昌儿怎么样了?”祁让故作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朕好像还真的没有过。”
“昌儿是你妹妹,那一切都是哀家做的,你要报复就报复哀家,你将昌儿带回来!”太后发了疯似的捶打着门,但是她却不敢将这道门给打开。
“朕说过了,朕没有对昌儿动过手,是她自己下贱,企图勾引姬无夜,却不小心勾引错了人,如今还给元丞相家的那位公子带了绿帽子,元丞相一家除了元公子还都不知道呢。昌儿这样的女子是随了谁呢?是太后娘娘吗?”
他是没有亲自动手,只不过见死不救了而已。
她的女儿嫁给了一个男人,但是腹中的孩子确实另外一个男人的,总归不会是流云太子的就是。
她的女儿,是堂堂瑶光的公主,现在却是变得如此,若说其中没有祁让的推波助澜,她是如何都不相信的。
但是他方才的那话,他告诉她就仅仅只是想要她难受吗?还是这话还有什么别的深意。
太后突然就警惕了看他,“你想说什么?”
祁让唇角淡淡的勾着,就算是隔着一道门,也依旧能够感受的到他那边的心情愉悦。
“太后娘娘觉得,若是将此事昭告天下,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呢?”
“你!她是你妹妹,你若是这么做了……丢的是瑶光皇室的脸。”她就不信他还不顾瑶光的脸面了,这可是祁家打下来的江山,付出了多少先人的血,她就不信祁让能做出这样的事。
祁让细细的想了一番,自然是不可能丢了祁家的脸面,不用她说,他也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那便找个机会,告诉了元丞相和丞相夫人才。”丞相夫人也是悍妇,到时候也有她受的。
太后刚放下的心还没捂热,就立马凉了下去,若是那边知道了,还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对付昌儿呢,他就当真一点都不顾昔日的兄妹情分?
“你说你如何能放了昌儿,只要你说出来,哀家一定竭尽全力的去做,只要你放了她,至少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流云丞相府那里。”
太后闭着眼睛,淡淡的道。
“要求?没什么要求,朕只是觉得太后也该好好的痛苦一番,你杀了朕的母妃,你想要求我放了祁昌,未免痴人说梦。”祁让身影渐行渐远,临走前又道:“朕的要求不多,只要你们不好过,那朕便是开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