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进去之后,先是关心了一下他的“伤势”方才虽然看不出殿下到底什么感受,他心里却是觉得他是没什么的,只是想要骗过太子妃而已,但是现在看来,殿下在这里趴着一动不动的,或许还真的受伤不轻啊。
“殿下,你这腰……”
姬无夜按了按自己的腰,还真的是酸爽的很,抿了抿唇,咬了咬牙,道:“这丫头下手还真狠,站起来还可以。”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她找的那可都是人体很重要的穴位。
改日他也得去看看蓝豫给她的那本医术。
“那……那就先去那辆马车吧,时间久了,太子妃会生疑的。”墨凌扶着姬无夜起来,姬无夜本来就是要装的,也就任由着他来扶着他了。
下了马车,还不忘给冷卿青抛个眉眼,墨凌真的要被自己的主子给各种刷下了三观。
冷卿青翻了个白眼,这是大众场所,所以她不跟他计较,等没人了,呵呵……有他好受的!
他们走后没多久,也就是大概一个时辰左右,那个中年男子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出现在了河里,死前有挣扎,心脏不翼而飞,这又是一大不解之案。
“我饿了!”
“吃屎去!”冷卿青气呼呼的道:“老子都还没喊饿呢,你喊什么饿?!”
季阑珊吃着手里的点心,心想,她肯定不饿,她这一上午嘴里就没有闲过,哪里会饿。
她们的这马车里面啥都有,但是那个雇来的马车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再赶了一段时间的路,就连车夫都忍不住抱怨了,“小姐,我们不先找个客栈吃点东西再走吗?我这都赶了一天的路了。”
冷卿青也终于答应了找个客栈吃饭,期间一直怒视着姬无夜。
姬无夜有些“羞涩”的笑了笑,道:“就算在下长的不错你,冷小姐也不必这样直白的看着在下,在下是会害羞的。”
冷卿青收起了那副恶狠狠得模样,指了指自己的眼神,很是认真的问道:“你在我眼睛看到了什么?”
“我啊,满满的我,冷小姐是在说你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我么?”姬无夜很是惊喜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桃心泛滥的气息。
冷卿青看着他的眸子淡淡出神,却也只是短短的几秒钟,然后翻了个白眼,淡淡的道:“我的眼睛看到了一个白痴智障。”
姬无夜:“……”在她眼里他是白痴智障??
“在下知道,你们也是因着今日那郎中的话,所以还生气呢,但是你可以在这里就把在下扔了的,在下不会介意的,任由在下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姬无夜一副为情所伤的模样,看着冷卿青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负心人一样。
但是……如果是以他自己的那般容貌,定然是能够勾引得住冷卿青的,但是,现在无非也就算是秀气一些吧。
冷卿青丝毫没有给他的可怜样儿给打动,看他的眼神还是淡淡的。
她简直都怀疑那个医馆的郎中跟她有仇,又或者是跟他是一伙的,说他骨头伤了,虽然她现在对医术还不是很精通,但是却也感觉得到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个郎中说他骨头伤到了,她在试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什么反应,那都是一点时间过去之后才反应过来,分明就是装的。
以为这家郎中是被收买了,她带着他到了别家的医馆,甚至连小大夫都找了,都说他是骨头伤了,她学医时间短,别骗她啊!
他不依不饶,她也只好把他带上,他也没有出现讹她们钱的意思,这倒是让她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给他钱还不要,只一心想要她带着他去找高明的大夫看病。
之前还是要治病不要钱,但是现在已经升级成了要追求她,难道是脑子聪明了,知道娶她可比讹那点钱要好得多?
“打住!打住!别这么一副情深款款的样子,我看不下去。”冷卿青连连摆手,算是败给他了,看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啊。
姬无夜低着头,一脸委屈的吃着饭,那一口一口的,看的冷卿青强迫症都犯了,恨不得能直接灌他嘴里。
吃饭期间还总是用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她,让她想到了……小狗,蠢萌蠢萌的小狗,但是他跟蠢萌真的不搭边啊,这分明就是一副挺精明的样子。
好不容易终于结束了这顿尴尬的饭菜,冷卿青才忍着心里的不快上了马车。
“我们啥时候可以把他给扔下去?”她快受不了了。
“咳……你忍忍吧,你不是要行善积德吗,他……也算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即便没有惨叫声,她在外面听着的那些闷哼声,也听吓人的。
“咳咳,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好好的来碰瓷我们。”冷卿青眼神带着凌厉的光,显得格外的亮。
“再有这样碰瓷的人上来,还得让他尝尝我的分筋错骨手。”
季阑珊讪讪的笑了一声,这几个字形容的还是挺贴切的。
两人说说笑笑的,这件事也就这么的过去了。
傍晚,车夫正在赶路,这大路上也算是宽阔,人也不少,正逢闹市,一个黑影趁着夜色,灵活的钻进了马车内。
冷卿青刚想要叫墨凌,一只手就捂住了冷卿青的嘴,一道熟悉的声音入耳:“别叫,是我。”
蓝豫?怎么会是她?
“你怎么在这里?”冷卿青一脸惊奇,还只有她自己,那她丈夫呢,去哪了,怎么还没跟她一起啊。
接着月色,还是依稀可见蓝豫脸上可怜兮兮的面容的,“一会儿再说,现在你得先帮帮我啊……”
不一会儿,一个白衣男子便站在了外面,挡住了马车,看相马车的眼神很是淡漠,但是那身高冷欲仙的气质却是极为出挑。
“你……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绕是季家的车夫见识不少,也一时间低下了气势。
白衣男子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而后看向了马车里面,只不过还被车帘挡着,所以他还真的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人。
雪白的衣袖轻轻挥动,仿若有一股无形的风吹起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