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豫听完她的话,有些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丫头总算是想开了,若是在一棵树上吊死。那她还真的是要担心了。这王公贵族一向是惹不得,若是让她进了宫,那时再后悔说什么也晚了。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能够及时悬崖勒马。以后也不会再悔恨中度过,毕竟兰兰还年轻,值得更好的人来爱她,呵护她一辈子。
“你能想开我便放心了。这样我也不会愧对你死去的父母,你表妹那个死丫头在雪山上自己就私定终身了,我还没看过女婿长什么样,我得帮他瞅瞅去。这样你跟我一起去,顺便也能散散心也好。”蓝豫柔声宽慰着,瞧着他情绪也稳定了,看上去也洒脱了不少,要叮嘱小翠抓了几副药,盯着她喝下,自己这才离开。
送走完蓝豫,兰兰神色也人就不好,可却没再嚷嚷着要见齐暮了,就是整个人有些木然,不再拒绝饮食,晚上收拾好了行李,便悄悄留了一封信,又想了想,还是将那封信给烧了。
心想着算了,想必他也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现在自己的存在就形同虚设,既不是非子,更不是皇亲贵胄,没有理由住在这儿,也不受宫规的约束,告知他已经无所谓了,在这里只会碍眼罢了,还不如不留下痕迹,这样也能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第二日一大早,宫门口便停了一辆马车,兰语已多日前就已经向齐暮请了一道令牌,为了就是自己一路畅行,不受关卡的阻挠。
“我今日带你走你可会有怨言?”蓝豫看了一眼正趴在窗前往后看的蓝兰,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这里的不舍,还有眷恋,自己虽然是为了她好,可哪能真的不顾他的意愿,若是他后悔了,自己也不能强迫把他带走。
蓝兰放下帘子,想了想,坚定地摇了摇头。“从前我为她失了自尊,已是最大的失败,那样的我不是真正的我,今后我想为自己而活,找到一个真正喜欢我的人,在他面前,我可以肆意张扬,不用小心翼翼,也许所有情人之间都是如此,皇上和季姑娘是,太子和太子妃是,大概用心想待的都是如此。”
蓝豫听完他这番话,也就不再多言,只沿途看风景,时不时才和他搭上一两句话,远离了京城,空气仿佛也清新起来,蓝兰的心里也明朗起来。
“咱们还有多久到雪山?”蓝豫掀开帘子询问着车夫,这已经接连做了两日的马车,按理说应该快到了,为何还是没有丝毫变冷的感觉。
“姑娘莫急,小人走的是这条远道,那条近道两日便可到达,但是前些日子雪山雪崩了,堵住了上山的路,所以咱们必须要绕过那儿才能上去。”车夫一边陪笑着一边赶着马,这雪山常年都有发生雪崩,路上可不好走,为了客人的安全,只能先慢行。
蓝豫了然,点点头进了马车,不再说话。
“言修,你看是娘寄来的信!”夙愿曾经后便出落得越发娇媚动人,面容上都带着一抹新欢甜蜜后的红晕,她撕开信封,仔细阅读了起来。
越看到后面,脸色变得越发有些不安,言修从浴室洗完澡,听到她的呼唤,便应了一声,随便扯了件外袍便出来了,看她拿着信一脸不安的样子,便拿过她手中的信,揽活过她的腰际,询问着:“信上说什么了?吓成这样。”
言修轻笑了一声,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头,是他们成婚后两人有时间便腻在一起,自己只觉得对她越发的黏糊了,恨不得将他绑在裤腰带上生活,一想到自己当时还拒绝过她,就不由得后悔为何当时会那么傻,要把她推开,特别是尝过她的滋味之后,就根本不能把持自己。
他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慢慢的收敛的笑意,眉头跳了跳,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只因他这岳母马上就要到达雪山,现实还会对女婿有考核,若是他不能合格,便要将女儿带里雪山,而且说一不二。
“怎么办?我娘要带我离开。”夙愿有些焦急的来回踱步,都怪他当时不能和娘及时报备就私自和言修成了婚,只想着。以后再找个机会来安抚她的娘亲,毕竟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难不成他还要分开他们?
只可惜自己道行还是太浅了,这回他娘可是动了真格的,不等自己回去请罪就找上门来了,况且以他娘那个挑剔性子,知道自己在雪山上受了的苦,必定会像言修加倍讨还回来,想出些稀奇古怪的办法折磨他,一边是自己的亲娘,一边是自己的夫君,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呀?唉,真是伤脑筋。
“只要咱们向岳母认错,好好招待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想必岳母不是那般不讲道理之人。”言修皱了皱眉头,揽住她腰际的手开始收紧。他果然还是把蓝豫想的太过简单了,自己成亲当日也提前派人去端阳送信过去,也不能算是私自成婚……吧?
两人默默叹着气,祈祷着末日的来临。
两日后,蓝豫顺利到达了雪山脚下,研修得到消息,便派了自己的人前去接应。
“娘,女儿好想你。”夙愿和言修一大早便站在门前等候着蓝豫的驾临,看到她来了,赶忙上前抱住她,可是我还没碰到她的边,就被蓝玉瞪着眼,揪着耳朵,拉到一边。
“你这个死丫头!竟然趁着我不在就和人私定终身,老娘累死累活养活了你这么多年,就这么便宜跟别人走了,你对得起我吗?还学会先斩后奏了,啊?”
“娘疼……疼疼,你先放手,我跟你解释。”夙愿一边摸着揪疼的耳朵,一边呻吟着,他娘也真是的,从小到大改不了揪他耳朵的毛病,如今自己都嫁了,还当着外人来这一套。
“女婿见过岳母大人。”见自家娘子给他使了个眼色,言修赶忙上前毕恭毕敬的给蓝豫行礼,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第一次有些紧张, 看来他还是把这丈母娘想的太简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