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霜露出冷冷的笑容,自己追了这么久的答案,竟然会是这样的。
自己不过是冷若冰的一个工具,一颗棋子,顾云的母亲抢走了她母亲的丈夫,于是他便夺走顾云的未婚妻以是报复。
“冷若冰……”
秋落霜拳头紧握,仇恨之火在心中燃烧,似是想要将世界一同化为灰烬一般。
“你是不是有点儿太沉不住气了。”
上官卓冶第一次对秋落霜投以不屑的目光,以前一直觉得秋落霜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可是现在看来,秋落霜似乎很容易冲动,也许是她最近承受的打击太多了吧。
“如果是你,你能保持平静吗?”
被人当做棋子利用,被人当作报复的工具,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怕上官卓冶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种从心底散发出的折磨,让秋落霜连呼吸都是痛的。
“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之后再去发脾气。”
上官卓冶说得很明确,对于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上官卓冶从不妄下断论,他没有被人利用过,那种感觉到底有多痛苦,他说不清楚,秋落霜此时的心痛,他也不可能完全了解,但是发生在秋落霜身上的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什么事吗?”
冷若冰的身世让秋落霜突然之间明白了,太多的事情自己都想得太过简单了。
“难道你不觉得发生在冷若冰母亲身上的事情和某件事很是相似吗。”
上官卓冶的提醒让秋落霜心里一颤,相似的事情……确实有一件,而且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你的意思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医生,我知道慢性药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药效会发生得很慢,最快也要三四个月才有可能被发现,但是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转机了。”
上官卓冶打断了秋落霜的问题,漫无边际的给秋落霜解释了一些与之完全不相关的问题,但是把这些漫无边际的问题和秋落霜遇到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三四个月才会见效的药物,那么也可以说,致使苏离死亡的药物至少在三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使用了,三个月之前,也就是自己和冷若冰结婚之后……
秋落霜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压抑,似乎喘不过气来,无力的倒在床上,心跳的速度飞速的加快,秋落霜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
两根银针落下,只是几秒钟,秋落霜就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
将秋落霜扶起来靠着床头坐稳,上官卓冶清楚,秋落霜是因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才会这样,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上官卓冶已经不能再继续隐瞒了,不然将来秋落霜还是会痛恨自己的。
因为苏离的事情,上官卓冶已经吃尽了苦头了,同样的事情,上官卓冶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秋落霜压着胸口,虽然呼吸顺畅了,可是胸膛里却莫名的多出了一种空虚感,这种感觉远比疼痛更难受。
“压力这个东西承受得住是动力,承受不住就要及时的发泄出来,不然神经就像紧绷的琴弦,随时都会断裂,要是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比起秋落霜安安静静的自己承受一切,上官卓冶更希望她把情绪发泄出来,虽然秋落霜发起脾气来还真是有点儿可怕,但是她现在的样子更可怕。
秋落霜看看上官卓冶,他说的没错,只是现在,秋落霜连发泄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可怜,这是上官卓冶现在唯一能想到也是最适合秋落霜的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卓冶总觉得这样的秋落霜看上怪别扭的。
“要不我把我自己借给你发泄一下?”
上官卓冶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变得异常的好心了。
秋落霜笑了笑,但是强忍着苦水的笑却是那样的牵强,上官卓冶看出了秋落霜强忍着没有落下的泪水,难道她一定要这样吗?
上官卓冶终于明白了,秋落霜的理智只要没有和苏离联系在一起,就会很好的控制着她的情绪,这种状态,利弊兼半吧。
秋落霜眼神茫然的看向窗外,天还是蓝的,云还是白的,可是自己的世界却已经天翻地覆了。
时间真是最可怕的东西,无声无息,却改变了太多的时间,甚至丝毫不留给任何人准备的机会。
“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许久,秋落霜平静的问了上官卓冶这样一个让上官卓冶很是郁闷的问题。
“冷若冰,顾云,宁清月,顾子明这些人现在都在你的身边,冷秋华虽然已经去世,但是却也是真实存在过的,如果你觉得这个故事是我虚构的,那你大可以选择不在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