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敖墟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机,亮起屏看了看时间。
“八点了啊。”
放下手机,敖墟揉了揉脸让自己恢复了些许精神,随后才恋恋不舍的把自己的宝贝从那处温柔乡里拔出来。
“呜~……墟。”
斯卡蒂在敖墟离开的时候醒了过来。
“身体没事吧?”
摸了摸小虎鲸软软的脸蛋,敖墟轻声问道。毕竟昨天又是好多次,即便体质强如斯卡蒂也未免会累到。
“已经没事了。”
斯卡蒂从被窝里伸出手握住敖墟抚在脸上的手,嘿嘿的傻笑起来。
温存了一会,敖墟才正式起床穿好衣服,一边笑一边询问着:
“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墟做的就好吃。”
“这样的话,下面给你吃?”
“要有肉!”
“好!”
收到指令的敖墟起身离开了房间,走向厨房给几个女孩子准备早饭。
“叔叔,早。”
陈的身上还套着敖墟以前的衬衣,看上去是打算把它当成睡衣常穿了。
“早啊,陈。等一会面就好了。”
“喔。”
陈打着哈欠走进了洗漱间。
一直保持着早睡早起这个好习惯的幽灵鲨已经洗漱完毕,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的等着吃敖墟的下面…咳,是敖墟下的面。
“叔叔,上午有什么事吗?”
陈表面是在聚精会神的对付碗里的面,实则是要试探敖墟今天白天的日程安排。
“不出意外,我要去把我的狗子找回来。”
昨天拉普兰德忽然打乱了计划,没有按照安排回来。看样子十有八九是被德克萨斯和能某人的欢喜戏剧弄得“自闭”了。
“狗子?”
陈眼睛一眯,筷子精准的插进了碗底,将那颗糖心荷包蛋翻了出来。
“倒是陈。”
敖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转而问起陈来:
“近卫局今天放假吗?”
“哦,好像是的。”
陈打开手机看了下日程安排,嗯,今天没有杂七杂八的工作来打扰自己晚上的作战,太棒了!
“那就补一补觉吧。毕竟要去的是午夜场,不睡饱了会很困的。”
吃饱喝足,敖墟从饭桌上起身,准备出门去寻找走失的狗子了。
“墟,早些回来。”
斯卡蒂见敖墟要走,两口吃光了磨了七八分钟还没吃完的荷包蛋,起身跟上敖墟,在门口给了他一个拥抱。
“蒂蒂也好好休息,过一阵子要很忙的。”
敖墟若有所指的说着,随后搂着自家媳妇的腰,给她留下了一个吻。
“戚!”
看着门口两人的互动,陈闷闷的喝掉汤汁,主动收拾起了桌子。
“麻烦您了。”
“祝您此事一切顺利。”
幽灵鲨意外的对陈说了两句话。
“?”
陈微微惊愕的看了一眼恢复了安静模样的幽灵鲨,这个女人,难道知道自己的计划?
随后她就摇了摇头,反正也只差一步,谁也挡不住她了。
“真是有趣。”
在陈端着碗筷离开后,幽灵鲨缓缓睁开了眼,红色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惊讶。
“……盯~”
“……回盯~”
送走敖墟后,斯卡蒂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她只能盯着这位以前的“朋友”看一看。
幽灵鲨也不甘示弱,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连祷告也不做了。
“你是为什么跟着墟的?”
斯卡蒂微微好奇的问道。
“主抚平了我内心的躁动。”
谈到敖墟,幽灵鲨立刻就来了兴趣。
“和主在一起,那个聒噪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响起过。”
这是幽灵鲨喜欢待在敖墟身边的一个原因。
“你为什么要管墟叫主?”
好奇宝宝斯卡蒂又问道。
“……”
幽灵鲨用一副虔诚的样子行了古朴的礼节,斯卡蒂无比熟悉的那个礼节。
“主在我处于绝望的混乱中闯入,解救了我。可是我的祷告一直没有得到主的回应,或许是我这个渺小的生物还不值得主记住吧。”
混乱和绝望?难道是那个时候出的意外?
斯卡蒂眸子一凝。
“那,你的名字…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我的名字?”
幽灵鲨愣了愣,随后她恍惚的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了,现在的这个名字,是那些死者对我的称呼,我觉得很好。”
“至于以前的事,又有什么好深究的呢?现在的我,只是属于主的一个修女罢了。又何必浪费时间去追寻或许并不存在的过往。”
说罢,鲨鲨修女主动结束了大眼对小眼的游戏,开始了今日份的祷告。
斯卡蒂没有再问了。
幽灵鲨身上的异变,果然和那些古老的存在脱不开关系。
【龙门贫民窟】
敖墟漫步在这里,目光晃过周围。到处都是暗线,从进入这里后这些小老鼠们就一直在跟着他。
“拉普,醒醒。”
来到一处偏僻的胡同里,显眼的白色就那么倒在那里,周围还散落着一些空掉的瓶子,它们以前装的都是酒。
“咦~”
敖墟嫌弃的拍了拍她的脸,大股的酒气扑面而来。
“呼噜~呼噜~”
细细的鼾声传来,拉普兰德没有一点动静。
居然喝的这么醉?
不怕被人捡尸吗?
敖墟叹了口气,把她抱了起来。
“不要养狗为患。”
林微微有些佝偻的身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语重心长的说着,许是在提醒敖墟。
“安啦,区区一只狗子,造不成多少混乱的。”
敖墟冲他笑了笑,话毕,转身离去。
林摇摇头,随后手杖轻轻一拄,周围的阴影迅速退去了。
抱着拉普兰德来到另一条街道上,周围没有多少居民,看样子是被提前疏散了。
“还不快点醒过来?”
敖墟捏了一下她的尾巴。
“你怎么来的这么慢?”
拉普兰德睁开眼,心有余悸的说道。
她的眼睛清晰的很,一点醉意也无。这只狗子刚才完全是在装醉啊。
“那个老头又是谁啊,你们龙门还真是可怕啊。”
拉普兰德动了动腿,想从敖墟怀里挣脱出来。
“见到德克萨斯了?”
敖墟没有回应她的提问,只是询问着她昨天的情况。
“别说了,只是在远处看了看她。”
拉普兰德掩着嘴打着哈欠。
“没想到这段时间,德克萨斯身边竟然聚集了那么多人呢。看来也不需要我了啊。”
拉普兰德呵呵一笑,故作洒脱的说道。
“梆!”
一个爆栗打在了她头上。
“呜哇,你做什么?”
拉普兰德捂着头,向敖墟大声叱道。
“你啊你,让你去追老婆,不是让你送老婆的。”
“什么老婆?我和德克萨斯可不是那种关系。”
拉普兰德反驳着,她和德克萨斯纯洁的友谊怎么可以被误会。
“不是?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德克萨斯被那个萨科塔追到手吧。”
“德克萨斯才不会那么做,只要我出现,她一定会……”
拉普兰德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是啊,德克萨斯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她有了新的生活,怎么还会跟着自己这个只能活在阴影里的老鼠?
“唉。”
拉普兰德叹了口气,默默跟在敖墟身后。
“怎么,就这么放弃了?”
敖墟忽然丢给了她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一种诡异的粉色迷之液体。
“这是什么?”
拉普兰德看着它,忽然有股悚然的感觉。
“哔—药!”
敖墟的话直接让拉普兰德炸了毛。
“你想让我去对德克萨斯做那种肮脏的事?”
拉普兰德气愤的盯着他,空着的手已经握住了刀柄,下一刻或许就会对敖墟出手了。
“怎么?没下过药?”
敖墟没有在意她的行为,只是淡淡的反问了她一句:
“你真的认为,她还记得你吗?记得一个,已经死掉的‘同伴’?”
“当…当然!”
拉普兰德肯定…或许是肯定的回道。
“呵。”
敖墟不屑一笑。
“你看,你自己都迟疑了。”
“收好这瓶药,迟早有一天,你会感激我的。”
敖墟一把揪住了拉普兰德的耳朵,狠狠地揉了揉,随后大手一挥:
“现在跟我回家,吃点饭,然后好好睡一觉。把昨天的不爽都忘掉,做回我认识的那个拉普兰德。”
“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真是给我丢脸。”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拉普兰德像是一个包一样被敖墟夹在怀里,拼命地挣扎着。
“安静。”
敲了敲这只笨狗的脑壳,敖墟就那么夹着她在龙门各个处在阴影之中的街道里行走着。
“为什么不直接从大道上走?”
视野再次由高处落下,拉普兰德疑惑的问道。她在之前的那个地方看到过不少感染者的啊。
“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敖墟轻抚着狗头,随后脚步一蹉,进了另一条胡同。
“龙门的表面像是一枚光鲜亮丽的橘子,老魏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展示给这些蒙昧的平民看。”
“可是,有很多阴暗的东西,就像橘子里面干瘪的果肉,这些外皮或许终其一生都不会见到自己生活的这座城市真正的内在。”
“当然了,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提醒你。”
敖墟放下拉普兰德。
“感染者和普通人的争执一直存在,不论在哪里,都不可能是真正处于平等地位的。即便是龙门。”
白毛狗子扑棱扑棱衣服,随后跟着敖墟走出胡同,抬起头便看见了一间大房子。
“到家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