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邃抬头看了古桀西一眼,伸手把她的盘子挪到自己的面前,不让她吃那些菜。
古桀西摇头笑笑,这男人不管是多少岁,吃醋的程度倒不会随着年龄而衰退嘛。
夜离继续冷笑:“可我的女儿幸福,岂能真的因为他的那些恩怨而赔上一辈子!兮兮的选择,本就是因为泽西而存在。而且从一开始我就对他说过,兮兮不会继承vely!”一个女人继承vely,那会失去多少,没有人不知道!生活在这样一个传统的帮派,甚至可以料件未来,那根本就是拿生命在赌博,夜离一开始就是不同意的!
“妈妈……”夜兮兮拉了拉夜兮兮的衣袖,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以她才看得见的眼神示意,先不要吵了。
夜离摸了摸夜兮兮的头,伸手给夜兮兮夹菜:“吃饭,明天回你奶奶家去,今年我们去奶奶家过年。”
夜莱莱向夜兮兮看去,夜兮兮向夜末看去,初雪里向爸爸看去,而初邃冷然的坐在那里全然没有反对的意见,十八年了啊……爸爸从来没有回去过,想想,也的确是令人激动而又期盼的事情。
“唉,本以为是个热闹的年……看来又得冷清了。”
“他什么时候接受了这件事情,我就会回来。”夜离向古桀西示意,要他做做工作。
古桀西比了一个手势,ok!
夜兮兮非常感谢夜离这样做,有这样的妈妈……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争取在手里,还有爸爸,一直以这样一种之态,支持着妈妈的任何一个决定。
吃完晚饭,夜兮兮虽然很想找夜白翔谈一谈,但是现在她还不想把自己的真面目太多的暴露出来,于是就让夜莱莱去安慰安慰老人家,顺便开导开导,夜兮兮的决心……是绝不可能改变的。
初雪里和差不多大的古雅去睡,古雅的房间在古仑隔壁的院子里,虽然没有夜兮兮的大,但是也不小,同样的三间房,只不过院子下了许多。
初雪里洗了澡就觉得困极了,倒在床上就想睡,古雅却非要拉着她聊天,于是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雪里,你姐姐和泽西茉拉米堪要结婚是吗?”
“嗯……妈妈说快了……”
“你告诉我,你觉得……我哥哥对你姐姐怎么样?”古雅推了推初雪里,乘着机会想要打探些消息。
“啊……就那样啊……你哥哥对我姐姐很好啊,喜欢我姐姐啊……我看得出来。”
“切!”古雅一下子不高兴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虽然最近哥哥安静了不少,但是常常精神不振,这样日子也太不对劲了。
“我姐和古仑哥哥是没希望的。当初古仑哥哥到雪里城照顾姐姐也大半个月,两个人每天都出去玩,可是他还是没能把姐姐带回意大利。泽西哥哥一回去,姐姐就跟着来了啊……唉,我好累,我要睡觉……”
“你睡吧。”古雅郁闷的躺在那里,夜兮兮怎么就不喜欢哥哥呢?虽然很合自己心意,可就是越来越讨厌夜兮兮,一看到她……就没来由的讨厌。讨厌她一出现就夺取了众人的眼光,讨厌她一出现就夺去了哥哥的全部注意力,更讨厌她……是因为,哥哥那么喜欢她,她拥有她古雅永远得不到的爱。
乘着初雪里睡着,她悄声的下床,走到院子里才拨了电话给夜争。
“喂?你怎么样啊?他们两个快要修成正果了,你再不行动,你就等着爷爷灭了你吧。”
“我知道,你不要担心。你替我看好形势就好了,我会让泽西茉拉米堪……死无葬身之地的。为我,也是为夜希报仇。”
“你就讲好听的话安慰自己吧!”古雅冷笑,她从心底瞧不起这个男人,比自己的哥哥古仑不知道差了多少倍,不过现在的自己还要和他联合,虽然他要对付的泽西,而自己……要对付的是夜兮兮罢了。
挂了电话,月光下的古雅,脸色阴冷、透白。
初雪里蹲下窗子,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古雅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她紧紧的闭着眼睛,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初雪里怎么也想不到,古雅……刚刚是打电话给谁?什么行动?
冥古拉城堡,三楼的男人坐在床上,床的右边位置没有像往常一样躺着夜兮兮,一片冰凉空荡荡。
伸手摸了摸,拿过电话给夜兮兮拨了过去。
“喂?”那边接电话的声音似乎很迷蒙,应该是被铃声吵醒了美梦。
“夜兮兮,这么早就睡了?”男人下床走到窗边,临着窗看向院子里的景象。
“叔叔?”那边的夜兮兮好像才醒过来,一下子尖叫了一声。
“醒了?是不是又吵到你了?”
“没有没有,兮兮正梦到你呢。嘿嘿……”
“有没有想我?”
“嗯,很想啊。”
他轻轻的笑,和她轻轻的说起话来,轻言细语间好像才温暖了不习惯没有她的夜晚。
挂了电话,他轻轻的垂眉,眼角突然瞥到一抹划过花园的影子,他立即放下电话,拉开窗帘,再看去,竟然已经没有半个人影。
缓然的拉上厚重的窗帘,回身,面前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面纱,一头妖娆的长发,就算是黑色的衣服,却依旧能看出傲慢的身姿,而在那面纱下的脸也隐约可见的清秀,站在他的面前,眼神却寒冷却又凌厉。
男人轻轻勾起唇:“身手不错!”
女人眼神瞬间冷然凌厉,手掌间握住一把匕首,展开就向男人刺来。
男人轻轻一闪就慌开了身子,从后面握住女人的手腕,女人委下身子撑着泽西的肩向后腾空翻去,而泽西却拉着她的手腕凌然的翻转,一个狠狠反刺,女人轻声的呼痛,胸前却“刺啦”的一声的被割开了一道口子。
泽西立即扭过脸去,女人羞愤的捂住胸口,换了一只手,手腕翻转的向泽西刺去,泽西轻轻的躲开,一边往后退一边向那女人低声的喝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