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西甚至没有去看那到底是谁的娇呵声,只是隐约的知道,那应该是苦萨拉家族现在的小女儿,克罗拉苦萨拉。
没一会儿史莱就从新回来,伸手示意让泽西跟着他进去。
泽西一路路过训练场院子,悠然自定的走着,修长的双腿和强健的体魄,还有浑身的气势,行内的人都看得出他是会武功的人,一个个都跃跃欲试的想要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怎么样。
经过前院来到后面,还是典型的意大利房屋,花园和城堡一点也不见怪,只不过这座府宅比别的城堡多了那么些隔园,到隐约有些中国园林的感觉。
进了城堡,上了三楼,直接就是书房。
史莱指了指房间:“爷爷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泽西微微扬了扬眉,点了点头,史莱转身就走开了。
泽西敲了门,门内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进来。”
泽西推门而入,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花甲的老头儿,好像在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手掌却在微微的颤抖。
“你好,苦萨拉老先生。”
“年轻人……”老人抬头,轻轻的咳了咳,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泽西才看见,那是一个相框。
“年轻人,你是我妹妹的孙子?”老人慢慢的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站在泽西的面前,竟然矮了一个头。
“是。”泽西点了点头。
“我妹妹过得怎么样啊?五十年没见啦……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老人的眼眶内似乎蕴藏着泪水,淡然的忧伤。
“奶奶她刚刚去世。”泽西冷硬的生硬和老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她竟然走在我的前面……”老人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摇晃着身躯,好不容易才被泽西单手扶着,“您没事吧?”
老人罢了罢手:“我只是难过啊……没想到,这辈子竟然无法见她最后一面。”
“她是被人谋杀的。”泽西轻轻的扶着老人走到沙发边,扶着他走下。
“什么?”老人更加诧异了,半响颤抖着手猛的一掌拍在茶几桌子上:“谁?是谁!”颤抖的表情泄露了他情绪上的激动和愤怒。
“虽然还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和雪国有关系。舅爷爷如果愿意,泽西希望您能告诉我关于雪国的事情,而且……为什么要缠上我。”
“他们……”老人惊诧的抬头,似乎也没有料到竟然是这件事。
老人陷入冰冷中,坐在那里沉沉的喘息:“竟然……不……不啊……”
“舅爷爷,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你了,如果你还不愿意告诉我,奶奶只能冤死,永远不能沉冤得雪。”泽西蹲下身子,握住老人的手掌,看着老人的眼眸,多了那么多的真挚,让老人差点儿就动容。
可是许久,老人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你奶奶临终前,一定让你们不要去调查吧……她一定不会让你们去调查的……”
这一次诧异的是泽西,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收起了沉着,抿着唇不说话。
“你回去吧,我也不会说的,就像你奶奶那样,到底也会保守这个秘密……”老人仿佛留下了泪,掉在手背上,湿了一片。
泽西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反而没有多少失望,只是站了起来轻轻的点了头:“节哀顺变。”然后就走了出去。
而老人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相框,相框里面是他们最开始的一家四口,都是那么开心的笑容,可是如今……这世界上只剩他一个人还活在这世界上……只有他还在保着那个早就该消失的秘密。
“黛莉……哥哥也很快就能来找你了啊……以为对你的疏离……会是对你的幸运,可原来,终究该逃的还是逃不掉啊……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
第二天,苦萨拉家族最老的老人,克罗?苦萨拉被发现在自己卧室中自然死亡,享年七十五岁。
夜兮兮看到报纸的时候,禁不住的抬头望向泽西,她把报纸好生的卷了起来,泽西坐下来喝了一口牛奶才轻声问道旁边的管家:“今天的报纸呢?”
管家看向夜兮兮,夜兮兮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让管家下去,管家看了看泽西才够恭敬的弯着腰退下去。
泽西知道是夜兮兮拿走了报纸,于是便伸手问她:“拿来。”
夜兮兮把报纸扔到地上,伸手给泽西拿了一片面包:“吃这个,报纸我已经替你浏览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
泽西拿过面包放到盘子里,轻轻的捏了捏夜兮兮的脸:“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想让我知道,嗯?”
夜兮兮咬了咬嘴唇,轻轻的吸气:“其实……就是克罗?苦萨拉爷爷去世了……”
泽西眸色一沉,伸手拿起吐司,涂了一些黄油在上面,又夹了一叶青菜和火腿,然后又拿起一片土司盖在上面,夹在一起放在夜兮兮的盘子里:“吃了吧。”
“泽……你怎么没有半点儿反应?”夜兮兮觉得有点儿虚虚的,他这么安静,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知道他会走的,人老了,都有那么一天。”泽西说的很淡然,只不过夜兮兮还是隐约的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悲凉。
夜兮兮咬了咬唇,还是拿起他亲手给自己弄好的早餐,吃的一口不剩。
泽西要去上班,夜兮兮站在门口给他整理领带,还一边交待:“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手臂不要太用力了。虽然我知道近期有个商品展览会要举行,很重要,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还要回中国呢,去定日子,去看婚纱知道吗?”
“我知道。”泽西弯了腰,将夜兮兮揽进怀里,低头轻轻的笑,“你在家乖乖的,我很快就回来了,知道吗?”
“知道!”每天都不让她跟着出去,她就像是被豢养的宠物,而且还是怀孕的。
“等忙完了商品展览会,我们就回中国。”轻轻的刮了刮夜兮兮的鼻子,泽西又宠溺的吻了吻她的唇瓣,虽然昨天晚上要了她很多次,但是对这小女人就是怎么要也要不够,上了瘾似地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