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依旧是在晚上举行,夜兮兮可以一天都窝在泽西和她昨天晚上渡过的办公室里间,原本简单生硬的里间因为她最近不停的光顾而变得越来越像个家,生活化。
但是理查德既然说给她设置的化妆间和礼物都放在一个特定的房间,她想想也不像别的人走进她和泽西两个人的小天地,就没有让他们搬上来,自己一个人三点半的时候就下了楼,准备去化妆间里准备晚上的妆容。
理查德事先吩咐的秘书把夜兮兮带进了化妆间就退下去了,夜兮兮自己一个人在化妆间等待高级化妆师的到来。
夜兮兮先看了看房间和那些挂了两排的礼物,伸手找了找,都是旗下的衣服,虽然都是的东西,但是下一次不能这么浪费了,其实她自己就可以搞定一切,虽然化妆技术不是特别的好,但是夜兮兮可以保证也不必那些所谓的顶级化妆师差多少。
但是,既然这都是泽西安排的……她就接受吧。
与此同时,vely园林里,夜白翔正在房间里不停的转悠,身上已经穿好了今天夜晚要准备出席的礼服,谁让他们也参加了这一次商品展呢?虽然不想承认,却依旧是事实,这一次商品展的位置也是他们用了实力才争取到的,这一切都是古仑负责,但是今天……他犹豫了,自己要不要出席这场宴会?
“夜先生,车子已经备好,请问要出发了吗?”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夜白翔转身看去,门是开着的,所以他看得见,天已经隐约的到了四点。
“古仑呢?”夜白翔问了一句。
“古仑少爷已经出发了,他按照您的吩咐……去了英国。”虽然管家也好奇,为什么夜先生突然给古仑少爷一个去英国的差事,但是他只是个管家,没有资格去质疑。
“好,我知道,你下去吧。”夜白翔摆了摆手,却又立即补上一句,“再等我十分钟。”
“是。”
仿佛再次恢复了安静,夜白翔伸手将手边的相框拿了起来,里面的夜兮兮是十五岁那年的模样,虽然到今天长大了不少,可是在夜白翔的眼里,她永远都是自己最喜欢的小孙女。
“兮兮啊……你会不会恨外公啊……如果你恨外公……外公会伤心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而且,外公已经没有退路了。今天晚上……就会行动……你放心,你和你肚子里的宝宝,外公会好好照顾的,会替你找到更加合适的人,那个人,真的不合适啊……”
轻轻的磕上眼睛,自尊和这些年的经历已经容不得他心软和仁慈了,他选择的路,就必须一直走到底。
转身迈步向外走去,走进车里才冷声询问自己的随从:“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
“雪先生要的一切要求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只等今晚的行动。”随从低声的回答,夜白翔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加长的奥迪轿车这才缓然的向外驶去。
泽西走在幽暗的走廊里,越来越接近光亮的地方时,衣服里的电话嗡嗡的响了起来。
泽西拿起电话,转身靠在墙上冰冷的“喂”了一声。
“先生,夜界有异常行为。”
与此同时,夜兮兮也在化妆间接到夜争的电话:“小姐,夜争有异常行为。”
“怎么?”两个人隔着不远的地方,却同时挑眉。
“他刚刚见了初氏财阀的夫人,并且起了冲突。还有……他应该带了枪进来,还有一个黑色的包,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而且他是受邀宾客,不能将他遣送出去。”两边一样的话,夜兮兮和泽西同时蹙了眉,陷入了瞬间的思考。
夜兮兮沉吟了半刻才道:“继续注意他的动作,有一点……异常,你们都不必客气。”轻轻的闭了眼,夜界……如果你真的做出什么事情,就不要再怪我无情无义,因为真正不顾情谊的人……是你。
“加强安全防范,在各个重要的地点都安插守卫,我不允许今天晚上出一点意外,知道吗?”
“是。”
挂了电话,他沉声的喘了口气,早就知道那些蟑螂会在这样的时机统统窜出来!
扬步继续向自己原本就要去的房间,刚刚走到门口却听得有声音从里面传来:“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吧。这就刚刚打个电话,你们就给我弄成这个样子,不用麻烦了……”
泽西推门而入,看见一个个顶级的化妆师和服装师都站成一排站在那里,一个个都是一脸的气臭,夜兮兮更是拿着化妆棉在擦着自己的脸,似乎正在卸妆,泽西轻轻示意那些人先出去,那些人才一个个点了头快速的退了出去。
泽西走到夜兮兮的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卸了一半的妆,还有一半的妆,不过泽西却一下子笑了,夜兮兮立即捂住另外一边脸羞囧极了:“不要看了……他们给我化成烟熏妆了,我不喜欢这么浓的妆。”所以她才发火了,这些人一进来她就对他们说过了,自己要淡雅点的妆容,可那些人偏偏又有自己的主张和意见。
“没事,让我看看……”泽西剥开她的手,这个妆……确实浓了些,不过这样的夜兮兮自然又有另外一番别样的风情。
夜兮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很不习惯这样的妆,于是拿着卸妆棉继续擦拭着脸,然后自己化了起来。
化了一个淡雅的妆,挑了一条带着绿色印花的白色复古礼服,夜兮兮一摇身子似乎又变成了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带着东方气质的欧洲美女。
她究竟知不知道,他是多么的让人……神魂颠倒?
夜兮兮系不到腰后的带子,于是转了个身让泽西给自己系起来:“帮我系一下……”
泽西动手,拉着绳子,轻轻一拉,她猛的一吸气,纤细的腰又细了几分,而他不再给她继续,反而是松松的系上袋子,夜兮兮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他高了自己快一个头,总是以大树的姿态覆盖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