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兮兮把脸埋进夜离的腿弯里,而小恒恒在一旁的小床里呼呼入睡。
夜兮兮去飞机场,是夜末开车送她,办理登记等,夜兮兮一直抱着孩子静静的站在一旁,夜末把登机牌递给夜兮兮,手掌摸了摸小恒恒毛茸茸的头,看向夜兮兮交代:“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还有宝宝要照顾好。”
“嗯,我知道。”
“泽西的……骨灰罐子你带上了?”
“嗯。”夜兮兮沉下眸,夜末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推进安检:“去吧。”
夜兮兮点了点头,把小恒恒背在身前,然后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拖着小恒恒的屁股,进了安检。
上了飞机的商务舱,夜兮兮才把泽西的骨灰罐抱出来,夜兮兮轻柔的摸着骨灰罐,轻轻的笑:“我们去旅行……”
小恒恒突然哭了起来,夜兮兮立即把骨灰罐放好,把小恒恒抱起来,温柔的哄起来:“恒恒乖……妈妈抱,恒恒不哭哦……”
一旁的空姐走上前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夜兮兮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己哄着小恒恒,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她抱泽西的骨灰罐不理小恒恒,小恒恒就会大哭,真是孽缘。
到了意大利,来接夜兮兮的是绿卡卡,绿卡卡开车带着夜兮兮本来要先回冥古拉,夜兮兮却说:“去墓场吧,妈妈。”
绿卡卡从后视镜看向夜兮兮,却还是点了点头。
绿卡卡整理了一下那座空墓边的杂草,夜兮兮抱着骨灰罐在墓碑后用手去挖土,绿卡卡立即过来阻止她:“兮兮,你做什么?”
“妈,你帮我把哼哼抱着,到另一边去吧。恒恒要哭的。”
刚刚说完小恒恒就哭了,夜兮兮轻轻一笑,绿卡卡只得把小恒恒抱在怀里轻声的哄着,走远了一些小恒恒才安静,夜兮兮把骨灰罐放到一边,跪坐在地上,一手一捧的将土扒开,绿卡卡看的心疼,夜兮兮那美丽好看的手指已经扒的鲜血淋淋,绿卡卡紧紧的咬着唇,她就知道这个孩子从来没有放下过,她在以这种姿态来折磨她自己。
夜兮兮用手挖了好大一个坑,才把骨灰缓然的放到那个坑里。
“你应该入土为安,不应该跟着我漂泊,虽然我很想你……但是我知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一直都会。”和上土,将它死死的踩在一起,夜兮兮把脸伏在那块土地上:“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绿卡卡背过身去,泪流满面,泽西,你这辈子负了这么一个女人,将会是你永生的不幸。
夜兮兮洗了手,虽然皮和指甲磨破了不少,但是却也不怎么痛,所以她简单的洗了一下,自己黏上创可贴,然后抱过绿卡卡怀里已经睡着的小恒恒。
“妈,我就不回冥古拉了,我抱恒恒去的山上休息几天。”
“你自己?”绿卡卡知道她是想去回忆她和泽西的地方,但是绿卡卡还是不放心。
“还有恒恒陪着我。要走的时候,我回去看您和爸爸。”绿卡卡做了决定的,一开始就是这样计划的,所以绿卡卡也知道她是说不动夜兮兮改变决定,只好叹口气接受。
“兮兮,人……要一直往前看,往前走,不要折磨自己到永远。只有你真正的走出来,才会让走了的人安宁。”绿卡卡只希望夜兮兮能幸福。
夜兮兮抱着恒恒拖着箱子站在车外面,看着绿卡卡轻然的笑:“妈妈,我知道。但是……他对我来说,真的没有走……一直都没有。我的心里……他一直都活着。我没有折磨自己,这么很幸福。”
绿卡卡叹了口气,不过想想如果换到自己的身上,她也一定和夜兮兮一样,瞬间理解了夜兮兮,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就不送你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小恒恒。”
夜兮兮点了点头看着绿卡卡开着车扬长而去,夜兮兮悠然的叹口气,轻轻的拍了拍怀里的小恒恒,然后拖着箱子,把小恒恒背在身前向前走去。
是她自己拒绝任何一个人的陪伴,只因为这条路,没有泽西,她宁愿自己一个人。
最后夜兮兮是坐出租车到的的山上,小屋还是那么干净,夜兮兮把小恒恒放到床上,简单的打扫了一下,给花浇浇水,给树剪剪枝,又把厨房简单的打扫了一下,熬了点白米粥在锅里,然后就抱着小恒恒在阳台上看着风景。
“恒,这里是爸爸和妈妈曾经住过的地方,漂亮吗?妈妈很喜欢这里……”低眼而下,一片迷雾的山坡,而山下隐隐可见的沙滩,山峦重生。
夜兮兮吃晚饭的时候,有人来敲门,夜兮兮把恒恒放到推椅上,虽然很奇怪竟然有人来找自己,不过还是理了理衣服,打开门,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看到夜兮兮立即一笑,把手里的一个盆栽递给夜兮兮:“你好,这是住在山中腰的以为先生送给您的花。”
夜兮兮一看,这是花?这是什么话?明明就全部都是叶子。
夜兮兮把花又塞回少女的手中,用流利的意大利语道:“我不接受陌生人的礼物。你把它带回去给那位先生。”
那位少女明显的知道夜兮兮会拒绝似地,致死一笑,就把盆栽又塞到夜兮兮的手里:“盆栽下面有封信,那位先生说您看了就明白了。”然后就不管夜兮兮再做反应,转身立即就走了。
夜兮兮把门关上,恒恒挥着小拳头在玩布娃娃,还往嘴里塞,夜兮兮耐心的把她嘴里的娃娃拿出来,认真的告诉女儿:“乖,不能吃这个。妈妈等会儿给你喂点儿白米粥,嗯?”
然后把盆栽放到桌子上,拿出来下面的一封信,她挑了挑眉,把那封信扔在桌子上根本没打算看,然后去拿早已经盛好的白米粥,转身坐下来,把一点点的粥喂给小恒恒,小恒恒吃了一点点就不要了,她还是更喜欢妈妈那自然的食物,夜兮兮没办法,只好给她喂了奶,小恒恒现在时不时会咬她的****,她嫌疼,轻轻的掰开她的嘴:“不可以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