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睁着双眸,有些无措,但是这个人身上的味道……让她好安心,紧张无措的手慢慢的放到他的背上,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就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夜兮兮很快就睡着了,他将她放到床上,低头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已经忘记了,他究竟有多久……没有这样,吻她的额头……三年?或是四年。
摸摸她的额头,一双深沉的茶绿色眸闪过精细的光,轻轻的摩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移步走到床头,伸手翻开那画夹,在看到画架上的画和那一行小字的时候身子都僵直了。
伸出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摩挲,画上的人,正是自己。
唇角甚至嚼着一丝浅笑,在她的心里,最想看到的,是他的笑吗?这个傻瓜啊……
献给我的男人:绿意泽。生日快乐。
下个月,就是他的生日,他才恍然记得,原来她也快过生日了,毕竟他只比她大了十五天。
背后有响动,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虽然她们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性子却是完全不同的。
夜兮兮灵动,狡黠,却时而迷糊可爱,在乎所有她在乎的人,性子易怒躁急,最受不得激将,却是最真实的人儿。
夜莱莱温柔体贴,六岁的时候就代替自己的父亲去英国做了女爵,名利、荣耀、财富占一身,却好不骄傲,低调,也没有一点名人的架子,在乎自己的家人。
而夜末虽然是男人,也在六岁那年随着另外一个外公去英国学习怎么做一个最鹰利的商人,如今也成功的成为他父亲最大的商业威胁,但是整个人所散发的气息都太冷绝。
虽然他们三胞胎的性格各自不同,但是从零岁就开始相识的泽西茉拉米堪对他们的呼吸几乎都了如指掌,能轻易的分辨任何一个人。
“兮兮被石头磕到头,我想让楚清来替她治疗。”夜莱莱在一旁抱怀轻叹,看着那画有一秒的发愣:“我就知道,总有一天,兮兮会因为你,而受伤。你们相识的太熟悉,是不是早就丧失了那份激情?二十三年比许多夫妻认识的还要久,几天前兮兮给我讲电话,她说他要努力的挽回你们之间的那份微妙,她说,她不想让唯一的微妙也消失。意泽,你是和哥哥一样的人,兮兮对你的情分是我们几个家族看在眼里的,既然你不要她,就趁着她现在不明白的时候……放手吧。反正,楚清一直都在,古仑也一直在。万一兮兮一辈子都这样了……我也会养她一辈子。”
夜莱莱的话刚刚落地,身前的男人就猛的回身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在看到她的脸时手却迅速的缩了回来。
久久沉沉一笑,唇边泛起一抹嘲弄:“你这丫头也会嘲笑我了。你不是不知道她对我来说……是什么样的人。”原来,她的身边,有这些人一直萦绕。
是因为她围在自己身边太久,所以才一直未注意到?
“我就是不知道。是玩具?敌人?兮兮虽然从来都没有对我讲过,但是我想,她应该早就是你的人了吧。她甚至不敢确定,在害怕,她是不是你唯一的女人。”夜莱莱不依不饶,第一次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不。”这一次他很快就打断了她的话,扭头看向床上一脸苍白却睡的安稳的女子:“她,是我的唯一。永远都会是。”
夜莱莱轻轻的笑:“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真是不容易啊。”
泽西茉拉米堪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看向夜莱莱时不由得带了一丝憎恨:“你这丫头也来套我的话。怎么,得到你要的答案了,高兴了吗?”
“还好。”挑眉,夜莱莱轻轻的笑:“如果再逼下去,你可能就真的会掐死我了,好了,我们去医生办公室吧,爸爸妈妈是让我来叫你一起去的。门口有他们十个还有你的人守着,就放心吧。”说完夜莱莱就半拖半拽的拉着自己的未来姐夫向外走去。
关上门,床上的人依旧酣然入睡中,并不知道刚刚男人说了一句自己期待了多久的话。
医生办公室,被群殴的肿头肿脑的年轻医生惴惴的看着一屋子的家属,真的全部都是俊男美女啊,闪的他被打肿的眼睛硬是用力的睁大了好几倍才看得清,又在看到夜莱莱的时候,更是惊诧,怎么会一模一样?可仔细一看,才弄明白应该是双胞胎。
“医生,我女儿究竟怎么样?能不能恢复啊?什么时候恢复啊?她伤的究竟严不严重?我们需要转院吗?”娇俏美丽的中国妇人硬是用力的拉住了自己的手,一阵急切的发问,问的医生看的一愣又一愣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望着她的手,金发男人直步走过来将自己美丽的妻子的手夺过来,然后抱在自己的怀里,冷眼的盯着年轻医生,用冰冷的视角告诉他最好立即回答。
一晃,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即又挡在年轻医生的面前,用最低最冷的声音命令似的问道:“你应给知道,一个人死之前到底会有多痛苦!”那如冰锋般的视线告诉自己,如果不赶紧老实的说出一切,一定会当场被毙掉。
被恐吓的男医生已经哆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最后面悠然的走上来一个黑衣男子,轻轻的拉开古仑,拍了拍医生的衣领,危险的双眸却轻轻的眯成了一条缝,唇角嚼着一丝微笑的笑意并不看向这个医生道:“不用威胁他,不过,如果他说的敢有一丝差错,我绝对让他在整个地球上都再也找不到生存的机会。”
男医生差点吓出心脏病,这个帅到人神共愤,连他这个男人都嫉妒的男人才是最最危险地!他狠狠的咽了口了口口水才立即答道:“我说,我说,我马上就说。”
握住自己的衣领退到桌边,心中哀嚎,这究竟是什么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