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兮兮轻轻的喘着气,低头看着泽叔叔牵着自己的手,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唇角的笑意悠然的勾起,淡淡柔柔的看着相牵的两只手,眼底一片柔和。
到了花园里,来往的人很少他才止住了步子。
回头看向夜兮兮,发现这丫头正抿着唇笑的一点儿也不含蓄。
他收回自己的手抱着怀看着她,她仰着头还在笑,笑,不停的笑。
他伸出手指挑了挑她的下巴轻哼:“这下高兴了?嗯?”
夜兮兮用力点头:“叔叔,兮兮好开心啊。”
“那你告诉我,你在高兴什么?”
“叔叔没有和那个女人跳舞。”她撅了撅嘴,泽西惊讶的挑眉,失忆后的夜兮兮一直很懂礼貌,从来都不会用“女人”这样的词来称呼同类。她今天实在有点儿反常,他怎么就觉得……她变得有点儿小聪明了呢?
他摸摸她的头,将她拉的离自己近了些,而他自己靠在树干上,如星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儿低声道:“兮兮,你是在吃醋嘛?”
以前的夜兮兮也吃醋,不过每一次都不会大声的喊出来,也不会这样表现的明显,她会暗暗的解决那些缠绕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所以很多时候他会看见明明昨天还缠着自己女人第二天就消失不见,隔两天就听说转学或是退学的消息。
诸如此类的事儿发生的不少,夜兮兮每一次做她自己的,而他本就不喜欢女人缠着自己,也就任由她做哪些事儿,正好也替自己清理环境,十几年来几乎都是这样。
可是今天,她一根根掰开雅娜尔的手指的时候,脸上那股执著的劲儿实在逗乐了他,于是他想……以前的兮兮是不是每一次在做这些事儿的时候,心情是不是一样的……执著?那么他现在可以理解为……现在的夜兮兮,也像以前的夜兮兮那般爱上自己了么?这个想法让他血脉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埋入她的身子证明她是自己的。
想归想,做归做,他不想傻傻的夜兮兮懵懂的被自己占有,更何况她肚子里有个孩子,都不合适。
但是不做不代表他完全碰不得,拉着夜兮兮转了个身将她压在树干上,低头吻着她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
夜兮兮动了动小鼻子,没什么情趣的问了句:“叔叔,你鼻子怎么了?怎么像狗一样贴着兮兮啦?”
泽西完全被这个小家伙打败,揉着她的腰:“小坏蛋,我这叫闻香止渴,小孩子家家不懂就不要乱问,嗯?”竟然骂他是狗,如果不是知道她傻了,他一定让她知道厉害。
夜兮兮觉得痒,缩着腰咯咯的笑着,突然泽西俯在她耳朵边问:“跳舞吗?”
夜兮兮想到刚刚泽西说的话,本来就是要跳舞的,如果不是那个雅娜尔出现,她和泽叔叔一定都要跳完了。
她兴奋的立即点了点头,却又觉得耳垂一片湿润,她缩了缩脖子,是叔叔在舔自己的耳朵吗?想也没想又说了句:“叔叔,你不要像狗狗一样舔兮兮啦。”
“究竟是那条狗敢这样舔你?嗯?小坏蛋,你只能是我的,嗯?而且,我不是狗狗!”狠狠的掐了她的腰一把,努力的平息了自己体内有些翻滚的躁火,在夜兮兮又咯咯笑的时候就直起了身子,握住她的腰肢退了几步,两个人站在草坪上,夜兮兮的右手放在他的肩上,左手放在他的掌心,而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掌,听着屋内流泻出来的温柔音乐,轻摇满曳的动了起来。
夜兮兮本来不会跳舞,老是踩到泽西的脚背,他眉毛都没有动,任由她踩着,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知道怎么跳。
果然,现在的夜兮兮虽然笨肯定学不会,但是以前的夜兮兮本就会跳舞,跳了几下,内心深处对华尔兹本身的熟悉慢慢的被唤醒,她不自觉的跟着摆动,跟着旋转,跟着移步、前进、后退、左摆右移。他低头看着她,她的身上倾泻了一身的月光,如星芒般闪烁的眼眸含羞的望着他,倒影伸出是他落过来的眼神,温柔的醉人。
远处的夜希和夜界两人靠在墙角看向在花园的树下跳舞的两人,都轻轻的勾着唇角笑了,就是多年后再想起这一幕,都觉得那只是一幅画,一副让旁人醉了他们却爱在其中的流水漫画。
月光倾尽了光华落在披在他们的肩头,华尔兹的悠慢被踩在脚下,看不见别人,听不见别人,只有对方的存在,像是在温然的熟悉以前的日子,又在展望未来的时光。
多年后,身在各处的夜希和夜界都在忍不住的思考,如果……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只是遇见夜兮兮该有多好?可是,人生如若初见的时候,她的眼里就再也没有别的男人。
所以才有了他们的存在。
一曲舞弊,夜兮兮有些累了,垂着眼睛只想睡觉,泽西只能拉着她向大厅走去,大树后的围墙外就是那篇密林,一片簌簌声传来,他顿了顿脚步,侧耳聆听,最终还是迈步离开。
而大树后的围墙外,一条巨蟒缠绕着树干缠缠绕绕的环行,直到那颗比树干还要粗大的头颅攀上了围墙的高度,“嗤嗤”的红色蛇信吐露着,望着远去两条背影,“哗”的张开了血盆大口。
夜兮兮和泽西本就该安排再一个房间,可是格丽早就排好了房间,泽西自己住一个房间,让夜兮兮和雅娜尔一起睡,泽西怎么可能放心,于是面对格丽伯尼的盛情就回了句:“不用那么麻烦了,兮兮和我睡就可以了。”
“可是……你们毕竟还没有结婚啊。雅娜尔会照顾她的你放心吧,我保证,明天绝对会还你一个健康的、安全的未婚妻好不好?”格丽眯眯的笑着,其实如果不是女儿求自己,她也不会这么麻烦,也不知道为什么,雅娜尔说就是对泽西的未婚妻感到好奇,所以不断的要求自己,而自己也只好舍了命来给女儿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