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陌雪娇羞的想要拿过被子盖在身上时,凌墨琛死死地揪住她扯过的被单,盯着她身上结痂的一条条伤痕,身子如同遭遇雷击。
纤细的腰上,腿上,肚子上,全是被鞭子鞭打留下的伤口,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疤痕还在。
他的手缓缓落在她腰上的一条伤痕上,触摸到凸起的疤痕,凌墨琛的身子抖了下,连呼吸都感觉不顺畅起来,心疼到快要窒息。
苏陌雪还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原来是检查她的伤口。
看他俊美绝伦的五官因为心疼她而皱成一团,她笑了笑说:“其实,陆洋的医术还是不错的,早就不疼啦。”
凌墨琛看着苏陌雪绝美的小脸上漾着的一抹笑意,明明自己受了这么多苦,却还反过来安慰他,这让他更加的心疼。
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好像只要一松手,苏陌雪就会从他怀里溜走似的,一刻也不肯放开。
“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你也不需要坚强,因为你有我。”
凌墨琛微微红着的眼眶里仿佛潜藏着一头野兽,凶猛异常,充斥着恨意的杀气。
听着凌墨琛的话,苏陌雪不禁鼻子微酸,想到被关起来折磨的那几天,仍然心有余悸。一瞬间没忍住落下泪来:“我当时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每天都会进来两个人,他们打完我就把我锁起来,那里好黑,什么也看不见,我一个人好害怕……”
凌墨琛再也听不下去,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直接用嘴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往下说。
每听她说一句,他的心就跟着痛一次,凌墨琛的眸光里满是冷意,随时有杀人的冲动。
她还在哭,他缓缓往上,用嘴将她脸上的湿润一点点的擦掉。然后又重新覆在她的唇上。
她一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撑出一片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
然而,他眷恋不舍的一直没打算放开她,想要把这些天对她的思念全部倾泻出来。
她的身子一点点的软在他的怀里,室内的温度逐渐灼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霓虹一盏盏点亮,妖娆的月色透过窗帘照进来,凌墨琛才依依不舍的从她身上离开,将一脸绯红,全身瘫软的苏陌雪搂在怀中。
从刚认识苏陌雪开始,凌墨琛就被她古灵精怪,调皮的性格给吸引,她大胆妄为的把他绑起来,戏弄他一番,当时他只想用一辈子来惩罚她。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她,想宠着她。经过这次,他才知道,他对她岂止是仅仅的喜欢,他爱她,一刻也不想跟她分开,看到她受苦,他更是心疼。
至于她所受的这些苦,那个折磨她的人,他不会放过她!
凌墨琛幽深的瞳孔里迸发出锋利的冷芒,在黑暗中显得凌厉而可怕。
次日傍晚,飞机降落在洛城机场。
苏陌雪一回到绿洲陈,感觉呼吸到的空气都比之前的要新鲜许多,她还以为再也回不到这里,看不到凌墨琛了。
如今看着熟悉的一切,熟悉的人,她的心情仿佛从谷底飞入云霄,高兴得手舞足蹈,像个孩子。
然而凌墨琛的脑海,却始终是昨天她身上的那一条条伤痕,挥之不去。仇恨的种子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一直蔓延。
白凤珍动他,他尚且可以容忍,但是敢动他的女人,绝对不能忍!
两人上楼,各自洗了个澡,然后一起下楼准备吃晚饭。
苏陌雪搂着凌墨琛的胳膊,跟他说:“我不在的这些天,小西跟夜白霆肯定急坏了,晚上我们找他们玩吧。”
“好。”凌墨琛摸了摸她的鼻子,点头答应。
现在她在他身边,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样平淡温馨的时光。看着她,他就感觉自己的心格外的安宁,别说是这么小的要求,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以前他就宠她,经历过这一次,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害怕失去她,所以今后,他只会对她更好,更加无条件的宠着她。
很快就到了晚上,苏陌雪提前约好宁小西和夜白霆两人,跟凌墨琛一起来到猎人酒吧。
电话里听说苏陌雪已经找到了,宁小西别提有多高兴,讲电话的时候就叽叽喳喳个不停,现在包厢看到苏陌雪就坐在她面前,更是抱着她痛哭起来。
坐在一旁的夜白霆和凌墨琛,看着抱作一团哭个没完的两个女人,都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果然没错,她们哭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就分别给她们擦了一个多小时的眼泪。
直到他们感觉自己的手都酸了,侍应生送进来一桌子的美食,闻到香味的苏陌雪这才松开宁小西,两个女人久别重逢的戏才总算告一段落。
宁小西提议打牌,于是凌墨琛跟夜白霆还有宁小西三个人开始打了起来,而苏陌雪则坐在凌墨琛旁边,边看他们打边一个劲不停地吃东西。
她向来就是这样,比起玩,她更喜欢吃。
宁小西打出去几张牌,然后跟苏陌雪聊起来:“小雪,现在路非导演的那部戏准备开拍了,李雅珠是女二号,她可嚣张了,要是这部戏票房好的话,她还不得上天啊!”
想到那部戏没有成功拿下一个角色,苏陌雪有些失落,吃东西的心情瞬间没了。“谁让她跟路非认识,我再等等别的机会吧。”
听到苏陌雪失望的语气,凌墨琛的目光从手上的牌抬起,看向她令人惊艳的脸颊,他心下思量着什么。
须臾后,他开口问:“你们说的是谁的戏?”
“路非导演的新戏《心上人枕边人》啊,小雪上次去参加晚宴,路导挺喜欢她的,不过因为李雅珠的关系,所以没能拿下角色。也不知道李雅珠这个狐狸精给路非使了什么妖术!”宁小西很是愤恨,说完又催促凌墨琛:“三带一,你到底要不要啊?”
凌墨琛闻言,看着苏陌雪似乎在琢磨着什么,片刻,才把手里的王炸给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