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嘞?!
接过岑婉秋的瞎子手上一抖,差点没忍住把岑婉秋给丢出去,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目瞪口呆,脑子都要炸开了。
原来你是这样的大当家啊。原来你是这样的少帅啊。
你们玩的有些开啊?
惹不起,惹不起!
左有良气得涨红了脸,砰的一声,就对着天空来了一枪,恼羞成怒,“林墨,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行了。你也不当少帅了。以后就做回自己。当然你如果想继续女扮男装,我也无所谓。但你既然要跟我一起去,那就穿女装。免得她认不出你。”
林墨幽幽说着,“有些事情,是该做个了断了。”
“胡说八道!林墨,我记住你了!”
左有良大吼一声,转过身,看见瞎子还在那目瞪口呆,就恼火的抱起岑婉秋,怒声道,“看个屁。他胡说八道,你他么也信!老子是男人。让开,我们回省城,让他一个人去见什么狗屁的故人好了!”
左有良气急败坏,抱起岑婉秋就走。
女装是不可能女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女装的,林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想让我去,我还不稀罕!
左有良气鼓鼓的带着人走了,林墨也不拦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地荒芜中破败的凉亭。
五百年前,它立在这里,摇摇欲坠,然后在大雨中轰然而碎,但五百年后,它还立在这里,不动不摇,仿若初见。
有人在保留着五百年前,所有关于他的一切,他住过的地方,他去过的地方,他走过的每一条路,他翻过的每一座山。
这片曾经属于他的故乡,一隔五百年,海棠依旧,不曾被岁月所改变。
“执念啊。”
林墨叹了口气,一步踏出,于是那一地荒芜就开出了鲜花,生机勃勃之中,爬上那破败的凉亭一角,青红描绘勾勒之间。
啪的一声,凉亭碎裂了一地,埋入了荒草之中,成为了滋养下一朵鲜花的养分。
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
有些人,离开了,就离开了。
不必执着,无需等待,这人间,全都只是过客而已。
“我原本以为我在这人间无牵无挂,只苏牧羊一人,勿念东西,便足以走过这沧海桑田,繁华落寞,但没有想到却是让你等了这么多年,守着一地寂寞,枯等了五百年。但可惜,感动对于我来说,是不需要的东西。”
林墨喃喃自语着,一声轻叹,抖落一身尘埃,如同五百年前一样,牵着马,走过这条熟悉的路。
五百年前的安乐镇,五百年后的安乐镇。
这片前世可以称之为故乡的土地,一别经年,仿佛一切照旧,如同他没有离开时候的样子。
他缓缓走过,如同在外奔波许久的旅人,来到安乐镇的城门下,看着所有的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样子。
门前老树,路边土屋,连那条通向巡捕学校的黄土路,都还是一模一样。
他就轻轻叹息着,牵着马沿着那条黄土路走向山岗上的巡捕学校。
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