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大声呵斥着林墨。
林墨抬头看了侍卫一眼,叹了口气,吐气成剑。
铛铛铛!
剑气纵横,两名侍卫闷哼一声,惊恐欲绝,看到手中断掉的长刀,看着林墨就这么负手继续往前走,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有刺客!”
“有刺客?!”
“刺客在哪里?”
“保护田国公!”
“何方宵小,敢在田国公府撒野!”
……
一声有刺客,让田国公府瞬间兵荒马乱,鸡飞狗跳,林墨不为所动,吐气开声,“田王胜,出来受死!”
“大胆,你是什么人!”
有人跳了出来,拔剑在手,义正言辞,目光落在林墨身上,眼皮一跳,心中暗惊,跳早了。
“王越,先别动手。老夫倒想知道,究竟是谁要杀我?”
田王胜从容不迫的走出来,目光落到林墨身上,淡淡开口,“谁派你来的?”
“陈国未亡人。”
林墨淡淡说着,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委托他的金主本来就要求他在杀死田王胜之前,告诉田王胜究竟是谁要杀他。
而且他也很好奇田王胜的反应,这是他重操旧业后,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毕竟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是喜欢听一些善良的话的。
“陈国未亡人?”
田王胜瞳孔微缩,有些失神,短短五个字,又勾起了他不堪回首的往事。
有的人尸骨未寒,有的人封侯拜爵。
靠卖主求荣才走到今天的田国公,哪怕过去二十年,有些东西也依然难以忘却。
只是有些人是懊悔,有些人却是恼羞成怒。
田王胜属于后者,因为他知道自己没资格懊悔,也不可能懊悔,所以他只是故作轻蔑的看了林墨一眼,语带嗤笑,“王越,杀了他。”
“遵……”
王越大声回答着,二话不说,脚下一点,转身一个燕子抄水,头也不回,翻墙就走。
他认出了林墨,剑魔林墨,天下无敌的林墨。
所以王越逃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天下没人能够战胜林墨,没有人。
田王胜没有想到自己依仗的门下剑客竟然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就转身弃他而去,心里一惊,难以置信,“王越,你要去哪里?!你可是堂堂燕国第一剑客,怎可如丧家之犬一般……”
唰!
田王胜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柄剑已经洞穿了他的喉咙。
林墨漫不经心的拔剑而回,对着呆立的满堂宾客,微微颌首,随手擦掉剑上血,转身便走。
正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是他吗?”
“应该是了。”
城楼上两道身影目光漠漠,看着骑马离开的林墨,对视一眼,跃下城楼,快步追了上去。
“嗯?”
林墨骑马而奔,忽然察觉到什么,勒马停下,回头望去。
追来的却是一黑一白两个带着奇怪面具的男人。
“林墨。”
“中原最后的先天高手。”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跟我们走。”
黑白对立的两个男人冷冷开口,一人一句,宛如连体婴一般。
“我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你们脸可真大。”
林墨奇怪道。
“天门。”
“勾魂使者。”
两人继续简短冰冷的说着,身形微微一动,移形换影一般,一前一后围住了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