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
术师阿黛尔轻轻的说出了这个同伴的名字,重装海格将她抱在怀里拍了拍后背,两人的关系很亲密。两个弩手中塞萨尔冷哼一声,法鲁伊埃淡然的调试着他的弩机,塞萨尔的情绪放在脸上,法鲁伊埃虽然淡漠,眼中也有一丝悲伤。老王轻轻的叹了口气,毕竟只见面一小会儿还不是很熟悉,几人的队长亚巴顿把大剑背上,拍手道。
“兄弟们,没时间悲伤了,我们必须要把蛮王先生送到大后方,他身上有改变战争的力量。”
都是从战争中成长起来的强者,没有那些哭喊,几人甚至没有去寻找斯莱特是否还活着,是否还有救,因为他们都知道没有时间了。由此可见,卡兹戴尔的战争有问题在这些顶层的强者眼中似乎是共识,只是他们找不到那些背后的存在,也不知道如何去改变现状。
这些人也不会质疑亚巴顿说的是真是假,战争已经持续了这么久,亚巴顿是他们的领袖,他们这个队伍中就只有亚巴顿一个声音。
于是听到亚巴顿下令:“塞萨尔、法鲁,你们俩去找他们的车。阿黛尔,你来帮我和蛮王先生把我们的车弄出来,哪一边快就在哪一边集合。动起来!快!蛮王先生没异议吧?”
“没有。”,老王觉得亚巴顿的处理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急切的说道:“有一个术师还在这里。”
“什么意思!?”
“我和你们分开,我那边也有一个地方的队伍,我干掉了几个人,还差一个术师。”
留在这里的三人有点蒙,不过想到刚才老王的生猛,似乎也就释然了。然而此时的老王自家知晓自家事,目前的老王的情况相当不妙,因为对于恢复体力这个能力的不熟悉,老王这次直接完全爆发,导致之前的老王处于一种对于能量的巨大浪费状态。的确造成了老王短时间的小无敌,造成了一个统治战场的效果,然而根本原因在于这次的战斗是敌方的一个突袭,如果这里对方有一个和海格类似的重装,护盾领域一开,老王爆种也没什么用。
而且此时的老王能量消耗一空,饿得要死要活,就差生吃活人了。好在以前有过一定程度的锻炼,对于这种饥饿感有一定的忍耐力。但现在老王觉得自己应该是处于一个临界点了,有可能还有能量进行一些再生的修补,但是主动压榨自己的能量却不行。总之现在老王满脑子里面都是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车挖出来,后备箱打开拿出食物袋吃东西。
“不管了,抬车。”
老王和亚巴顿来到被石头卡住的车子边上,一人抓着一个向上抬起,阿黛尔手镯碰了一下,车体下面的地形向上突起,结合两个怪力,将好几吨重的车子拽了上来。阿黛尔还操控这些土块形成了一个斜坡,原本是海格给亚巴顿开车,被老王抓了过来,还不等他们说话,就看到老王打开后备箱,嘴里塞满了吃的。
老王把食物袋拽出来,自己带着食物来到后座,一边狂吃一边用手向前指了指。亚巴顿三人明白了情况,阿黛尔的手镯再次碰撞,天上出现一道红色的闪电就在天空炸开,等了不到半分钟,出去的两个弩手回归。塞萨尔把一个手链扔给了亚巴顿,老王没有太注意这是不是镰刀手斯莱特的手链,但是想来应该不会拿别人的东西,这证明斯莱特的阵亡。
“走!”
亚巴顿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其他四人也是一样,出现在战场上,死亡便是常态,没有太多时间给他们感怀。而且目前的情况也不允许,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一起缅怀吧。两辆车快速的离开了坑道,亚巴顿开车在前面带路,海格开着老王的车在后面跟随,两辆车开出去四百多米前面有一个Y字岔路,亚巴顿向右拐了过去。
老王吃了半袋子东西,加起来有三百多斤吧,副驾驶的塞萨尔看的是一脸懵逼。老王这边吃着,亚巴顿那边说着,说了很多东西。
“袭击我们的人是赦罪师的人,或者说这场战争中到处都是赦罪师的人。谁也不知道赦罪师到底要做什么,何想要终止这场战争的行为都会被他们打断,但是蛮王先生您说的那些东西和以往我们的方向不同,所以我想要拼搏一下。但是我的地盘上也依旧有无数的赦罪师的眼线,包括大后方也有无数的眼线,甚至··我们几个人中,也有可能会有赦罪师的人。
所以蛮王先生,您不能信任这里的任何人,您要做的就是找到可以信任的人,帮助我们完成您说的目标。我知道这很难,但这是唯一的希望了,说来惭愧,卡兹戴尔的未来,无法依靠这里的萨卡兹人。”
老王对此的回应只有塞满食物的嘴和用力的点头,老王不是不礼貌,而是真的没时间。在两辆车进入右边路口之后,还在吃东西的老王突然躺在座椅上不动了,塞萨尔惊恐的过去推了推老王,然后听到了如雷的鼾声,老王··睡着了。
“这··”
法鲁伊埃淡定的说道:“后遗症吧?刚才他的源石技艺看来消耗非常巨大,有这种后遗症不足为奇。”
都是高手对于这种情况不算少见,只是老王有点奇葩罢了。在现实之中,后遗症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在游戏里就只有两样,一个是晕倒,另一个是自爆驴的退场。老王这个能力要是放在游戏里面,应该是晕倒级别的,只是昏睡而已。
塞萨尔确认老王在睡觉后收回了视线,对亚巴顿喊道:“喂~老大,这家伙真的有能改变现状的能力吗?他的实力的确不错,但也就是这种小规模的遭遇战有点用处,我真的看不出来这家伙哪里有特殊的地方。”
亚巴顿笑着喊道:“那就闭上你的嘴!我说有就是有,他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也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我们必须把他送到地方!只有这一个办法!”
“了解!”,塞萨尔再次回头看着熟睡的老王,咧嘴一笑,这家伙脾气很臭,但是个好人。
开车的海格和另一辆车上的阿黛尔相视一笑,法鲁伊埃继续调整自己的弩机,将弩箭装上,虽然低着头,但他帽檐下的嘴角却是翘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