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在锦妃气不过之时,屋外跑来一个小太监。那个小太监看到锦妃在发脾气后,咽了口唾沫道:“娘娘,皇上,皇上往我们这边来了。”
锦妃一听,本来打算摔东西的手一顿,她扭头问那个小太监:“你说什么?”
“奴才奉命在外面守着,瞧见皇上从乾胜殿出来,就往这边走,于是急忙来汇报给娘娘。”
锦妃听后,这才恢复些理智。但当她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时,急忙对身旁的丫鬟骂道:
“都死了吗?皇上要来了,还不快收拾!”
丫鬟们听后,急忙收拾地上的瓷器碎片。
当锦妃扭头看向一旁捂着胳膊的茯苓时,才知道刚刚自己是有多么的不理智。她思前想后,对于茯苓这颗棋子不能抛,毕竟比起腊梅那个闷山药来说,茯苓实在是太得人心了。于是,锦妃十分担心的抓住茯苓的手臂,问道:
“刚刚对不起,本宫,本宫也是没控制好情绪。”
茯苓看着这样的娘娘,于是朝锦妃笑了笑,安慰道:“娘娘,奴婢没事,娘娘无需自责。”
一旁的腊梅看着这两个人在这里嘘寒问暖,一脸沉默。她其实早已看清楚了锦妃的真面目。只是身为锦妃的人,即使看清了又能怎么样呢。随后,腊梅从屋内找到药盒,对锦妃说道:
“娘娘,您让奴婢给茯苓包扎一下吧。”
锦妃还捉着茯苓的胳膊,她听到腊梅的话后,赞许的看了眼。但正要她松手时,就听到院中有人在大喊:“皇上驾到。”
于是,锦妃眼神一变,朝腊梅手中拿过药盒后,就开始为茯苓包扎。
等到陈慕进来后,就看到一脸贤淑的锦妃,正小心翼翼的为自家宫女包扎。而她们身后,则是一片狼藉。很显然,那宫女的手,一看就是被瓷器划伤的。
陈慕看到此处,本来冷着的脸,也变得柔和。她温柔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锦妃听后,这才开始惊慌失措。她忽闪着自己那大眼睛,朝陈慕福身:“皇上!皇上恕罪。”说着,锦妃还急忙跪在地上。
陈慕皱眉问道:“爱妃为何这般说?”
锦妃听到此处,似乎十分害羞般,面带潮红,她咬了咬唇,说道:“皇上大驾光临,臣妾不知,并没有迎接。还望皇上恕罪。”
陈慕听后,大笑,这才问道:“爱妃这儿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乱?”
锦妃听后,看了眼身后的那些打扫的宫女,心中不由大骂声“废物”!这么简单的小事,这么长时间还未完成!竟然还让皇上看见了。可锦妃也不想想,这么短的时间,谁会打扫完。
锦妃看到陈慕正十分专注的盯着她,于是锦妃转念一想,为了给陈慕留下一个好印象,为难般的开口:“刚刚一宫女端茶时,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于是桌子上的杯子都掉了。茯苓为了护臣妾,不小心被那杯子碎片砸伤了。”
陈慕一听,本来笑着的脸瞬间僵硬,他着急的看了眼锦妃,生气的问道:“那个冒失的宫女是谁?这般冒失,怎么能伺候你?”
锦妃一听,暗道不好。这必须找出一个替死鬼,否则到时候,拆穿真相的会是她。
于是,锦妃无奈的看了眼身后正在打扫的宫女,随便指了一人,对皇上说道:“就是她。不知皇上找她有何事?”
陈慕冷笑。他看着锦妃身后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宫女,不屑的说道:“这般冒失,今日碰掉杯子,砸到的幸好是你身旁的这宫女,若是明日无人护着你,这可怎么办!”
锦妃听后,心里暖暖的,她看着陈慕的侧颜,心中是越发的欢喜。但考虑前后,锦妃有似乎很为难的开口:“皇上,不用了吧,也许只是这宫女状态不好……”
未等锦妃说完,陈慕就对着一旁的李崇德看了一眼,李崇德立马说道:“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宫女,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众人一听,都吓住了。腊梅低头自嘲,虽说这皇上给锦妃娘娘留有余面,可这五十大板,也不是说着玩的,这大板打下去,那宫女是死是活也说不定!之后,腊梅抬头悄悄的看了眼锦妃,发现在陈慕不注意的地方,锦妃根本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还是笑着用口型威胁那宫女。那宫女最后被带走,嘴上也只是说着“皇上饶命,娘娘饶命”,连一点真相也没说。
再看茯苓,与那锦妃娘娘是一样的嘴脸。腊梅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那宫女未干完的活,打扫这锦妃身后的杯子碎片。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瞧见锦妃还要给自己包扎的茯苓,脸颊微红。她看了眼陈慕,又看了眼锦妃,于是朝着锦妃福身,笑着开口:
“娘娘与皇上先谈事吧,奴婢的伤还是让外人包扎吧。”
锦妃听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笑着开口:“你啊,人小鬼大。”之后也朝刚打扫完的腊梅等人挥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
众人福身后缓缓离去。陈慕看到这样的锦妃,又想起自己调查后的锦妃,心中也是叹了口气。这后宫女子,这样虚伪,难道她们不累吗?
“皇上今日前来,是特意来看臣妾的吗?”
锦妃眼里带着一丝胆怯,有点害羞的问道。陈慕听后点点头。但锦妃似乎想起什么,于是她坐到陈慕的腿上,在陈慕的胸前,拿手画着圈圈,问道:
“听说皇上放了温姐姐,这事是真的吗?”
陈慕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坐在陈慕怀里的锦妃眯了眯眼,即使有太多的怨言,可到了陈慕这里,都没有了。锦妃只是小鸟依人的趴在陈慕怀里,疑惑的问道:“温姐姐做了那么大的坏事,皇上放了她,朝中的大臣没有反对吗?”
陈慕听后,低头深深的看了眼锦妃。在陈慕那深邃的眼中,本来打算装纯洁的锦妃,心里猛地一跳。只见陈慕低声说道:
“那宋氏该不该出来,爱妃不是知道的最清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