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老嬷嬷看到宋念故这样沉默的表情,笑着打破了僵局。
“小主子,老奴说的不错吧。”老嬷嬷自信的说着。宋念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可是老嬷嬷的声音还在继续道:“其实老奴一早就知道那女人的野心,当初若不是小主子您阻止,那女人早就死了!”
宋念故听到此处,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她一脸怒意的盯着老嬷嬷,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那听嬷嬷这样说,可是有什么意见?”
还在滔滔不绝的老嬷嬷听后,咽了口唾沫。然后笑着开口道:“老奴,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小雨看后,就像聋哑人一样静静的坐在一旁,不敢说话。
宋念故淡淡的看了眼一直在僵硬的笑着对老嬷嬷,对她淡淡道:“以后少提那个人,本妃不想听。”
“是是是。”
老嬷嬷急忙说道,随后老嬷嬷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宋念故。
一旁的小雨就这样冷眼看着宋念故和老嬷嬷,其中她们的对话也传到了她的耳朵中。不过小雨听到这些话,心中倒是有些震惊。因为她实在想不到自己主子心中竟然存着这种心思。以前主子厌恶宋念温,那是由于嫉妒导致的。如今主子又不知为何,竟然如此厌烦宋念温,那主子又为何去皇宫中,和宋念温居住呢?小雨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也只能默默的守在一旁。
宫外的青石路上,马车“咯吱咯吱”的走在路上,身边还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卖声,但这回,宋念故再也没有兴趣去打开帘子看了。她现在只想沉默的回府,然后躺在屋中大睡一觉。这几天宋念故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累了,不仅身累,心更累!
而此时皇宫内还在暗暗的喜的陈慕,并不知道此时的他所认为早就死亡的八弟,正在突厥营中昏迷不醒。
单木达纳西看着昏迷中的美男子,一脸担忧的问身旁的哥哥,单木达耶冷。
“哥哥,这个男的是谁啊,长的好生俊俏!”单木达纳西看着昏迷中的陈夕,疑惑的问道。
而站在单木达纳西身边的单木达耶冷,则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床上的陈夕。不过在单木达耶冷的脸上,并没有体现出丝毫担忧。
单木达耶冷还记得前些日子,他让手下的士兵把昏迷中的陈夕抱回时,自己的小妹,也就是当今突厥中唯一的公主,单木达纳西是那么的抗拒。也是,若是他在不知道陈夕在战场上的那般表现下,看到陈夕,也一定会厌恶的把陈夕杀死。
真是人不可貌相。单木达耶冷看着床上这个昏迷的陈夕,有些无语的想着,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一脸温柔的美男子,会是战场上那浑身是血,却还倔犟的王爷呢?不过单木达耶冷并没有因为陈夕的外表,而轻看陈夕一分。
他们突厥一族,向来重视武力,而且对那些武力特别厉害的人,也是充满了敬佩。当初陈夕被带回时,大夫就立刻整治。若不是当初他们抢的太多药物,陈夕这条命,估计也守不住。
“咳咳咳,咳咳。”正当单木达耶冷还在想着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时,陈夕的咳嗽声把他拉回。
“哥哥,哥哥!”单木达纳西看着床上这个快要苏醒的陈夕,激动的对单木达耶冷说道:“哥哥,他要醒来了!”
单木达耶冷听后,也是一脸激动的看着陈夕。也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醒了。
之后,床上的陈夕缓缓的睁开眼睛,不过只是睁开一点点,就被单木达纳西的大眼睛吓得又闭住了。
单木达纳西看后整个人都脸黑了。反倒是一旁的单木达耶冷倒是大笑出声。
听到笑声的陈夕再次睁开眼睛。他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奇怪的女子,听着这个女子大大咧咧的骂她身旁的男子,道:
“哥哥!你笑什么!”
不由得,陈夕就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女孩。
“陈夕,你快过来啊,别那么慢啦!”
记忆中的卿卿和眼前这个女孩是那么的想像,以至于刚醒来到陈夕还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但很快,陈夕又回归了现实。他……不过是被抢来的战俘罢了。
陈夕缓缓扭头,看着一旁的单木达耶冷,问道:“我,不是死了吗?”
话音一出,陈夕就把他那好看的眉皱起。这声音,一听就不像他的。
单木达纳西看到陈夕那皱眉的表情,自然是猜出了陈夕心中所想,然后她皱眉的说道:“你的命好不容易救回来,不过是音带破了,你不会介意吧。”
陈夕听后,身为皇室那高傲的教养,并没有让他失礼。反而陈夕只是朝着单木达纳西友好的笑了笑。
陈夕这一笑,只是对单木达纳西无奈的笑了笑。却不料单木达纳西并不是这么想。早在陈夕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单木达纳西就情不自禁的被陈夕所吸引。当然,单木达纳西也没有错过陈夕那眼角的无奈,以及……一丝解脱?
“只是声带坏了。”陈夕听后温和的笑了笑,然后他看着单木达耶冷,平静的说道:“谢谢你。”救我……
单木达耶冷听到陈夕的话,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更何况,身为单木达纳西的哥哥,他又怎会不知自家妹妹心中那点想法。
单木达耶冷笑着对陈夕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突厥中的一份子了,记住,忘记你以前那高高在上的名字。你有个新名字,叫葛西。”
陈夕听后,平静的就像不是在说他一般,然后陈夕又平静的看了眼单木达耶冷,问道:“你……为何要就我?”
单木达耶冷听后,也是温和的笑了笑。但单木达耶冷的样貌和他自己的动作极为的不符,以至于身旁的单木达纳西无语的擦了擦手臂,并高声道:“哥,你要笑可不可以好好笑,这样子很渗人啊。”
单木达耶冷听后,立刻闭上了那本来的笑了,反倒变得一脸严肃,仿佛又恢复了往日那不苟言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