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皇妃生存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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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回忆 1

婧贵人回想起未嫁入皇宫时期的她,那时她还不叫婧贵人,而是名唤白安安。她是白府的嫡大小姐。父亲名唤白子阳,是朝廷的大学士衔总督。母亲名唤陈音,是重临长公主的义女。

白安安这个名字是母亲陈音给她起的,因为陈音希望婧贵人以后可以平平安安。而本来可以受尽万般宠爱的婧贵人,却在出生后,遭遇到了许多冷眼。

当初陈音为了产下白安安,以命换命。一向爱妻入命的白子阳,听闻这个噩耗时,差点也随之而去。所以在婧贵人出生后,白子阳曾多次把手伸到白安安的脖子上,但一想到这是陈音拿命换来的孩子,以及那双酷似陈音的眼,白子阳心软,便下不去手。

于是白子阳便从小不待见白安安,一个刚出生的孩提,一出生就被扔到奶娘身上。而且后来白子阳听从白老夫人的话,续弦再娶都察院左督御史之女凌云为妻。

虽然凌云与白子阳并不相爱,但凌云好歹也是管理后院的正牌夫人。一向不爱小孩的凌云又怎会对这个孩子好呢?可想而知以后会遇到什么情况。

从小,白安安就被别的孩子欺负。虽为白府嫡出大小姐,可身旁却只有一个小婢女伺候,而且这个小婢女还年龄还小。

婢女名唤春桃,她不仅是白安安的婢女,也是她的知己好友,玩伴。从小就是春桃陪着她,直到入宫前才被分开。她俩日日同床同寝,日子也就那样过来。

长大后的白安安第一次走出白府时,就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朴实的人。他们俩是在街头相遇的。一个在卖画赚钱,一个以偷盗为兴趣。当时,白安安刚偷走穷书生的钱包,穷书生就急匆匆收拾好画摊,跑去追。可惜没追上。

后来,白安安次次逃出府去偷穷书生的钱包,一次比一次高难度。他俩也就在这相互追赶时认识了。

“喂,你是书生,为何要卖画啊。”白安安有些不解的问。

穷书生看了眼白安安,发现白安安身上穿的是脱水的衣服,而且衣服还被洗的很白,便猜测白安安和他一样,是个贫穷的人。于是穷书生卸下警戒,朝白安安翻了个白眼,道:“我和你偷钱一样啊,也是为了吃饭。”

“谁说我是。”为了吃饭。话还未说完,便被穷书生打断。

穷书生看了眼白安安,皱眉。心里思考片刻后,道:“你以后别在偷人钱包了,饿了就找我,我给你吃的。”

白安安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补丁的穷书生,听完他说的话,头竟然下意识的点了点。不知为何,却是没告诉穷书生,自己的身份。

“那个……我叫安安。”白安安笑眯眯的对着穷书生说,之后便和穷书生一起坐在地摊前卖画。

“我叫简单,简简单单。”穷书生头也不抬的解释。

后来白安安问穷书生:“你为何要卖画呢?在家种地不也挺好的吗?”现在国家安康,种上两亩地便可往后无忧,何在乎买画人的脸色。

穷书生告诉白安安,说他想考取功名。毕竟家里人都不在了,自己也只剩下这点信念。

“那我呢?我也要做你的信念!”白安安激动的用手指着自己,对穷书生道。那时的白安安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她只是单纯的希望穷书生永远记住她。

穷书生笑的答应了她。

白安安回府之后,把这些事告诉了春桃,春桃也为白安安鼓励,希望她可以成功。那时的白安安真的很开心,即使父母并不爱她,可她有一个春桃,一个穷书生陪着她就可以了。那时的白安安一点也不贪心,一直都觉得人应该活在当下。

可是,纸包不住火。就在白安安日日逃出府去见穷书生的一年多后,白子阳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后来白子阳派人跟踪白安安,才发现了穷书生的踪影。知道真相后的白子阳大发雷霆,把七八年未见的白安安唤到前厅。

“白安安,你可知错?”白子阳严肃的问道。

当时的白安安第一次看到白子阳以严父的态度对她。平日里,她想见白子阳都见不到。

母亲凌云坐在椅子的另一边,淡淡的看了眼白安安,没有开口。

婧贵人看着坐在首位上的父母,又看了眼地上被打的浑身血淋淋的春桃,面带复杂。

“小姐,你,你不用管我。”春桃在地上不断的低声说道。气的白子阳把手中的茶杯扔到春桃旁边的地上。

白安安看的身形一晃,生怕茶杯扔到春桃身上。

“下贱的奴才,你看看把你家小姐教成什么样了。”白子阳气愤的拍打桌子,一旁的凌云看了眼白子阳,也没有说话。

地上的春桃疼的蠕动,她声音十分的低,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地步。

“老爷,奴婢,尊重小姐。”春桃回答。

白子阳听后,冷笑一声。他看了眼地上的白安安,仿佛看蝼蚁一般,他开口道:“白安安,你学的教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

白安安听到父亲这样的斥责,眼睛不自觉的红了。她的眼泪倔犟的在眼眶里打转,但未落下一滴。她当时真的很伤心。别的父亲都十分喜爱自己的女儿,即使不爱,也不会这般对待。有怎会像她的父亲一般。

白安安伸手,看了眼洗得泛了白的袖角,声音哽咽道:“父亲大人,您既然不爱我,又为何要生下我。”

白子阳看了眼地上跪的白安安,没有回话。

坐在首位上的凌云却是笑了:“怪我,都怪我。”凌云扭头对白子阳道:“老爷,妾身一直未听安安请安,也没听安安说过衣服的问题。所以忽视了。怪妾身,妾身在此承担。”说罢,起身跪在地上。

地上的白安安听到凌云这样说都傻眼了。因为凌云看起来是为她说话,实则在指控她,不懂的尊重长辈,顽固任性!

果然,白子阳气愤的指着白安安,对她道:“来人,把小姐和这贱婢带到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出来!”

“是,老爷。”

白安安抬眼看了眼白子阳,心中越发悲哀,这就是她的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