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舟前面被简令的貌似特别专业分工和示范惊得虎躯一震,在看到简令切菜的刀法和速度后,再一次对自我产生了怀疑。
简令切得太慢了,而且特别生疏。
路舟在一旁动了好几次嘴唇,最终在江池檐警告的目光中闭了嘴,出去和范少远嘀咕。
“你看简令切菜没?”路舟的葱蒜终于搞定了,提溜着一条菜叶揪。
“怎么了?”范少远的活儿多,白菜弄完还有胡萝卜,接着还有油麦菜。
“我看和你有一拼,慢条斯理,看得我着急,恨不得亲自上手。”
“我们这叫慢工出细活,再说了,你倒是去啊,我看池爷理你。”范少远呲他。
“好吧。”路舟瘫在沙发上,“反正时间早,对了,我觉得檐儿不让我们来早是有道理的,就这速度……”
“或许我刚才应该再买份鸡腿。”
范少远闷头捡菜,不理他。
厨房里简令还在切切切。
上次他与江池檐俩人,做的菜少,而且没那么讲究,这次或许做的理论工作太到位,以至于实操总跟不上。
视频上说要切薄厚统一,这样爆炒之后口感一致,不会有些老有些不够熟。
可刀工这个玩意儿,它是个唯手熟尔的技术工种,任你理论再丰富,可手它不听话啊。
简令弯得腰都痛了,头上见了汗。
江池檐已经完全准备好,在旁边等着命令,看他这样很是不忍心,试着说:“要我帮忙切一会儿吗?你告诉我切什么形状就可以。”
简令以为江池檐出去了,猛地听到他说话,手上一滑,胡萝卜咕噜斜了,直接切上了手指头。
他嘶了声,皱眉,一个小口子,不深,不过血很快流了出来。
“切到了?”江池檐慌张地说,“我看看。”
“没事,我冲一下。”简令躲了躲,摁着伤口。
“路舟!”江池檐大喊。
瘫在沙发上的人被他这一嗓子喊得激灵坐直:“啊?”
“你去楼下的药房买碘酒和创可贴。”
“什么情况?”路舟到了厨房门口,范少远拿着根油麦菜跟在后面探脑袋。
简令正在洗碗池那里,哗哗的冲水,江池檐在他身后,眉头紧皱:“刚才他切着手了。严重吗?要不要下去包一下?”
“没事。”简令再次往旁边侧,避开脖子里的热度,伸出手指,“就一个小口。”
这次江池檐看清了,转身说:“让你去买药,还愣在这里干嘛?”
“好,我马上现在此刻就去。”路舟伸手扯住范少远,“走,和我一起。”
“我的菜还没弄完呢。”范少远被他拽得一个趔趄。
“还不到十一点,不慌。没看大厨受伤了,你这一时半会用不上。”路舟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受伤这么关键的时刻,要给哥们让空间,懂不?
当然他不指望范少远懂,只需要他行动。
“没事,不影响。”简令说着还想继续切。但是手上的血一直止不住,他怕弄到菜上,皱着眉只好又捏住。
“好,好,不影响,等下,贴个创可贴,你再继续,好不好?”江池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