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你咋那么喜欢删人呢?
无:忽然心态崩溃,然后开始删好友,减压方法。(拥有的越少,人越快乐)
徐:如果,心理咨询,可以轻松被大众消费得起。可是,咨询里有条原则是说,咨询费应该定得稍微让来访者有些压力。看似矛盾的拉扯,实则并不矛盾。那种紧贴着来访者的“私人订制”本来就符合心理咨询一对一认真访谈式治疗的基础。
你这个减压方式真的很特别。(哈哈),好像你时常崩溃,多想想是怎么了。(确实)
无:不堪重负,想太多,需要时常内观,减少外界干扰。
徐:那能不能少想一点呢?
无:能了。主要是闲的。没有太多打发时间的方式。(我爱思考,脑子好好)
徐:说到内观,我国庆去参加一个为期10天的内观课程。
无:哦哦。多钱?谁办的?
徐:我也是,没有很好的打发时间和发泄的方式。(合适的)
徐:免费的。
无:哇,是去寺庙呢。
徐:回去把网址发给你。
无:哦哦估计去不了没有假期,现在还有免费的课程呢?
徐:哦哦,有几个点,有的在寺庙,有的不在
无:哦那不错。
徐:好吧,那你就不需要了。
无:嗯,凡是长时间的都不行,体制内不自由。
徐:是,明白。
无:最近在学习佛学,买了一套学佛三书,还有一本南怀瑾的如何修证佛法,准备统合到这个体系下。(停了,再拿佛学收摄一下?)
徐:哪个体系?厉害。终极是相通的。
无:把所有的东西,本来是准备统合到存在主义心理学,可是老黄这水平,自由,死亡都谈不了。我需要谈这两块,他主要解决孤独的问题,也就是人际关系取向,不知道,先有个体系然后再修正。没有高水平的师傅,太慢了。
徐:老黄毕竟不是科班?
无:嗯,是了,不成体系,不系统,没主线,经常跑偏,我昨天问他,都9012年了,你还包治百病呢?中医都分科了。
徐:存在主义心理学我印象中是最年幼的吧?好像就是亚龙兴起来的?
无:是了,还有几个大师,但有的人说他不能算一个真正的分科。
徐:可能太年轻了,缺乏时间的考验。
无:也不是,本土化的太慢了我觉得。欧文自身还行,有自己对人的精神世界的理解,就是也不成体系。
徐:心理学整体上感觉没啥本土化。
无:老黄她们亦步亦趋,没学明白。是了,中国人的内心世界和外国人能一样么,哲学,历史这些基础性的东西,世界观方法论这些都不一样
徐:还是太年轻嘛,需要时间的积累和沉淀。其他主流的分支或学派哪个没有几百年历史。
无:精分我觉得也有点扯淡,整套体系比起传承了几千年的佛教差的太远了。
徐:传统的精分好像早被否了,我感觉现在谈的精分已经是现代的精分了吧,倒是没接触过,不过看了荣格和弗洛伊德大失所望,还不如看康德。
整个发展也没有脉络啊,我还买了行为心理学,还有其它的流派看,从起源,发展,和原理角度谈的都挺扯淡的
徐:传统的就是佛洛依德的,感觉已经过时了,现在都是在佛洛依德的基础上有新的发展。
无:没有能说清楚的。(没有基础理论构架,上网查个情绪情感的名词都是众说纷纭),嗯荣格就是。
徐:嗯,你研究的比较多。
无:我最反感老黄小组的一点是,在原生家庭的问题里绕不出来了。
徐:这怎么说?
无:释迦牟尼说,过去之心不可得,实际上我们说的过去好多都是加工出来的,绕在这个问题里,不断的丰富一些假象,没什么用。
徐:单纯从理论上拉出来没有用啊。
无:需要解决的问题很多,我觉得需要有个主线,所有人怎么感觉都是要归根到原生家庭,自己承担的那部分责任呢。
徐:理论上谁都知道啊,归根肯定是原生家庭啊。只有把那部分充分释放了才谈得上其他的吧?(她也有这个话题,我有么?可能也有,但不是那么重要?)
无:我觉得我开始的几次还行,老黄一直强调回到当下,回到组里。
徐:这不是理论能解决的。
无:没有的事,你看下亚龙的爱情刽子手,亚龙自身是不太注重这个问题的。他只是强调当下,当下是存在本身,不是让你从过去去找原因,现在都演变成把所有问题推给过去的自己和家人了
不是那么回事,历史我们无法改变,把握当下,找到自己的方向我觉得才是正理,当下的小组里,有这么多人可以链接,都不连,只是想讲故事。
徐:是,精分比较强调过去。如果当下的问题当下就解决了,那就不用去看过去了。(合适的)
无:我只讲了一次故事,再也不讲了,故事再清晰,有什么用,原谅了当时的自己固然可以,有点用,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从当下自己的行为判断自己处于什么样的模式和状态。寻找过去不一定有用,只是一个方向,而且我觉得我们小组根本没有力量搞清楚,除非催眠。
徐:都有道理,当下是过去累积而成的,如果对当下的困惑或问题当下解释不了或解决不了,可不就得去过去追根溯源嘛。
无:嗯,主要是浪费钱和时间,其他的我倒无所谓,效率太低了。有关当下的一切是被阻碍的,在群里聊天的时候,都是在当下的,为什么被阻止?非要把它变成过去,然后再回想,我觉得无法认可
徐:你所谓的高效只是你觉得高效,可未必是真的高效啊。(也是,我们要谈神马来着?闲聊吧)
无:也许吧,回到当下应该是最快的解决方法。
徐:群里聊天被阻止与当下无关,是因为老黄觉得破坏小组动力。跟你抱怨的这个原因是不一样。
无:所谓影响动力完全没看到,我是发言最勤快的,也是公认改变最大的,一直遵守规矩的人反而还是没什么动力。理解不了他为什么觉得影响动力。
徐:你想的回到当下与老黄一直强调的回到当下有什么不一样呢?
无:我觉得及时的沟通才是当下。我想的回到当下,就是回到组员之间的关系里去。实际上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组员都是女性,我没有对于那些故事带入感。
徐:我也理解不了他这个规定以及依据。他说的小组动力应该是专业术语,不是你刚才言语中的动力。
无: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自己也没解释清楚过。
徐:我想的回到当下,就是回到组员之间的关系里去,看起来跟老黄强调的当下没有区别啊。
无:但是小组现在是这样的么?你的感觉是什么?
徐:是也不是。
无:现在没有重心了,所谓的什么下潜上浮,我觉得也挺玄学的。老黄还看周公解梦[捂脸],我就觉得更玄学了。
徐:可能是专业术语吧,我对那些也没什么感觉就直接忽略了
无:不是什么专业术语,她们把人的心里状态或者精神世界比做一条河,当沉入潜意识状态交流时,比做下潜,当头脑在交流时比做上浮,我还买了本潜意识,也是玄学的很。
徐:总觉得观察员说的比我们在场内的感受更热闹。(没懂)
无:杂交,给我这种感觉,是了,不纯粹,很难出效果,国人的特性之一,急功近利,并不是追求效率,而是唯成果论,为了得到一个结果,无所不用其极。
徐:潜意识这个东西看你从哪个角度去描述或阐释,是可以不玄的。
无:起点在哪,我们要去哪?走哪条路?哪怕摸着石头过河也要明确这三点吧,从来没有统合过。我是说那本书。
徐:你说的三点群体没法统合吧?一对一咨询可以讨论。我感觉群体不行。
无:可以的我觉得,只是他自身水平不够,没有自己的治疗理念罢了。你看亚龙的书,叔本华的眼泪我记得你看过,最后一年讨论的是如何面对死亡和孤独的问题,亚龙自己有体系,孤独,死亡,自由,无意义,人生四大终极话题。讨论原生家庭,实际解决的是孤独和死亡的问题,有时候在认可这个方向上,有意义的这部分,自由在当尼采哭泣里说的淋漓尽致。
徐:他们在最后一年讨论死亡和孤独的问题,是不是因为其他问题已经解决了?
无:老黄,抗拒自由,习惯孤独,害怕死亡,追寻意义。所以除了孤独的话题,其他话题他没法谈下去,我和他单独交流过。(哈哈哈,合适的)
不是,很多问题都没解决,但死亡的觉醒体验会让其他问题不重要起来。
作为一个体制内呆了几十年的人,你简直没法和他谈自由,规矩是大过天的。(我们在谈小组发生了神马?不是是群里聊天被阻止了。)
徐:不会吧,这一点不符合心理学。
无:她们自己都没活明白?哪一点,会的。
徐:规矩大过天。
无:事实就是如此啊。
徐:我忙一下,待会有空回你。
无:你可以试着挑战一下规矩,因为你以前不在体制内,没有那么深刻的体会,我挑战了很多次了。嗯嗯,好的我睡觉。
徐:当时我为什么对国学这么感兴趣呢?一是因为新奇。不知道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是这么有意思,它不是死的东西;另外,也是因为我当时还被“意义”这东西强烈折磨。我想知道人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为什么而活,我想通过各种门派、学说,当然也包括国学,去获得意义。
也是因为对意义的追求,听国学的同时,我也读一些西方哲学的书。上大学时,我也是生了一场病,在医院里待了一周左右。这一周就不断地读这本书:西方哲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