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迎夏在宫离影的威胁下,在他的身上微皱眉摆动。在刻意取悦于他的同时,也沦陷着自己。以前她可以放纵自己,现在,她不行。身体处于自我保护,不再僵硬生涩,柔软的腰肢摇摆如柳,像是和他一起寻找快乐。而这份禁忌的情\欲让她恨他更多。
她的隐忍和美丽,宫离影尽收眼底,心动不已。
但就因为心动,他决定以后不再来找她。沉迷于一个人一件事,不是他的风格。舍不得再折磨她,就意味着一切的结束。让一切成为过去,让她去过她那见鬼的幸福生活去吧。
对于苏迎夏来说,这次见面却是让她最不可原谅他的一次。身的虐待,心的侮辱,已达到了她的极限。而如果他以后不遵守所谓的交易,她又有什么办法?
结束后,苏迎夏用尽量快的速度整好衣装,请宫离影将自己带回去。这样的沉着和隐忍让宫离影觉得自己简直小看了她的坚强程度。如果不离开,他可能会一时冲动将她带走。
宫离影将苏迎夏带到在一棵树下和她告别。他笑着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苏迎夏,我相信你的生存能力很强,该自己能回去的。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我送你吧?我保证以后不会找你。过你的幸福日子去吧!再见!”说着,他对她绽开一个近乎美丽的笑容,隐去了身影。
苏迎夏却站在树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着他走进转角,消失不见。她不完全信他的话,不完全信他不会再来找自己,除非他死了。这样的命好像已经注定,无法逃脱。然而阴影笼罩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她不相信以后还能有比现在他的出现而更糟的日子。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她又何妨博上一把。
等宫离影的身影消失不见良久,苏迎夏跟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月光柔和,她在他消失的转角处,看着长长的过道,鬼使神差向前走去。他没有去客栈,那么,现在他所去的地方一定是自己的住所了。
半夜回家,叫了护院开门。看着护院那惊讶的表情,苏迎夏想,这个人明天可以离开薛府了。谢天谢地,他今夜不归。
苏迎夏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收拾干净,没有叫丫鬟烧水,她自己跳进还带着寒气的水里,无情地惩罚式地洗刷着自己的耻辱,心比水还要冰。
忽地将愤怒打起层层水花,溅了满脸,湿了一地。
不行,她不能任由宫离影这样毁了她来之不易的幸福!
第二天,她病了。
薛其杰却在第三天的正午时分才赶回来看她。但是他已是他能赶回来的第一时间回来看她。
“妹妹,你怎么啦?”说着,他按上了她的额头。听下人们说了,她忽然发烧。虽然喝了药,额头还是很烫。
苏迎夏张开眼睛,问他,“你这两天在忙什么,也不回家……”说着,像是生气了,将身子侧向里赌气不理他。她想听到的,是答案。此时,心如鼓擂。
薛其杰好笑地握住她的手,“妹妹,以后我会天天回来陪你了。昨天夜里,我可是去了心头大患呢!”
昨天,他接到线报,有人说自己知道邪教组织在京城的据点,红柳巷附近。晚上,他派暗流的绝顶高手去暗查夜探,没想到消息竟然属实,安排夜袭将其一举歼灭,为朝廷消解隐患不说,也让他这个不是很受人崇敬做得有些吃力的暗流首领有了翻身的机会。处理繁忙公务和大家赞许的眼神让他脱不开身,很有成就感。
“心头大患?”她真的有点不解了。她只是随便编了个理由,想引暗流的高手出动去杀了宫离影,想到薛其杰说过最近在为玄天教忙碌,这一定是最能吸引他们视线的由头。于是就随意写了玄天教。宫离影在不在她所说的地方,她根本心里没谱。他那么狡猾,不一定会带着她到离他很近的地方去吧?当然,她更不知道他和玄天教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一定也以为自己急于逃离,根本不会去招惹他吧?
“是啊,这么多天都在为玄天教的暗杀事件忙昏了头,昨天接到准确线报,晚上终于一举将这件事了结。玄天教的一干匪徒都被我的人控制了,事情真是顺利得出乎意料。这下对这个邪教组织是个沉重打击。”薛其杰谈到这件事,眉眼里不由已在闪光。
“哦。”苏迎夏此时心里满是疑惑和复杂。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吗?她不由还是想确认。“那他们在哪里躲着呢?”
“红柳巷深里。在那附近竟然还意外发现一个很隐蔽的地道,通往苏府你那妹妹曾经住过的地方。我想,当年那劫持太子的人就是从这条地道到你妹妹卧室的。”薛其杰饶有兴味地说着,没有发现背对着他的苏迎夏的情绪变化。
苏迎夏听着这番话,心里已把事情大致连接起来了。当年劫持太子的人,自然就是宫离影,这是她知道的。红柳巷,就是她举报的巷子。玄天教,她不知道。但是这一切综合起来,宫离影和玄天教一定是一回事了。薛其杰的人剿灭了京城的据点,这意味着什么呢?宫离影,这个恶魔,被杀了?此刻她的心情紧张之极,结果对她来说很重要。
“那你有没有在这些人里发现劫持太子的人?”她忍不住还是问了。她从心底里不相信宫离影那么容易会死。怀着一种期待还是侥幸或是其他的复杂心情,期盼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