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机给连营正打电话,彼时他因为对于没能来及时救我而产生了愧疚,从而这几天一直在刑侦局里,像是要为我报仇一样疯了一般去找陈宇一伙人和黑帮拉帮结伙的证据,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他并不意外。
“我猜这时候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快来吧,我现在就在局里,这几个人被我抓住了把柄,正被局里扣着。”
我应了一声,穿好了衣服就要往外走,三七用身体挡住了我,我不解的看着他,灵花在一边笑眯眯的说道:“这两天那个小丫头来看过你,不过被沈梦晴挡回去了。”
我一愣,虽然不明白灵花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但是我心里是已经笃定了一定要去看看水水的。
我点点头,正要走,灵花又补上一句,“羽晨,这一次,你可不要重蹈覆辙了。”
我站在原地,过了好半晌,才有些僵硬的笑了,我说,是不是重蹈覆辙,最起码让我知道这个“辙“指的是什么不是?
这不是我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情绪,可是这一次怨念却尤为强烈,灵花没有说话,我便离开了。
怨天尤人有何用,该来的还是要来。
刑侦局。
我来的时候,连营正和刘鑫都不在,李宁倒是在和吕哲说些什么,见我来了,有些诧异,“晨哥,你来了?”
我挑眉,坐在一边,“前段日子受了点伤,不过现在没事了,怎么了?”
“听说你前阵子和那帮黑社会的对上了,这伙人正好是局里最近一直在想办法拿下的人,这群人,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地痞流氓,其实暗地里就在做一些秘密交易。”
顿了顿,李宁补上一句,“吸毒,打架,贩毒。”
我听了之后有些心惊,又暗暗有些庆幸,水水也曾和我说过陈宇带她出入各种场所,不过她倒是没有和我提有关于毒品的事,看来是陈宇有意不想让她知道。
那么这样看来,或许陈宇对水水是真心实意的,但也正是如此,我更不能让他接近水水了。
“那他们现在人呢?”
“关在会议室里了,放走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剩下的都是吸过毒的,之前也是有案底的,所以现在被拘着。”
我拿起有关于他们的一叠资料,首页就是陈宇,原来他以前是一个酒店司机,专门负责接送那
“这个陈宇啊,也是可怜。”
吕哲的手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上下翻飞,他看了看之后说道:
“这个人有个妻子叫陆娇娇,不过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人,看这监控,这女人一直都和其他男人有联系,后来陈宇被酒店辞退,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陆娇娇不在家里,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没有孩子,这本来就让陈宇有些介怀,后来他才发现他被老婆戴了绿帽子。”
“从那之后,他就彻底的不务正业了,从前两年开始我们就注意到他了,一直想办法把他抓回来,但是他溜的和泥鳅一样快,没办法也只能暗地里看着他,没想到这一次被晨哥你给抓住了。”
我笑了笑,一边和他们谦虚一边想着去见他们一面,我倒要看看到了现在,陈宇还有什么话可说。
会议室。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陈宇和他几个要好的兄弟正坐在椅子上,他们个个无精打采,张扬夸张的头发和装束也纷纷卸下,变得和正常人无异,如果忽略他们的纹身的话,很难想象他们这群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人其实是恶霸。
我咳嗽一声,昏昏欲睡的陈宇就立刻睁开眼睛,看见是我,先是有些畏惧,之后又化作不屑。
我想,他大概是想到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不过我并不担心他和刑侦局的人说些什么,因为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当真,毕竟有连营正坐镇,就算真的发生什么也会被他压下来。
“是你干的吧?”
陈宇慢慢坐直了身体他盯着我,犹如雪山上的鹰,“你和这里的人说了什么?他们才不让我们走?”
我坐在椅子上,虽然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可是剧烈运动的时候还是会疼痛,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这个男人所赐。
我说我没有和他们说什么,是你自己,是你做了孽,所以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所以你是来埋怨我的?”
陈宇看了我一眼,我摇摇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警官证放在桌子上,“不,刑侦局之前一直对于你们的动向颇为在意,你以为你们做的事我们查不到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会查到。”
我压低声音,补上了一句,“你对水水做过什么,我也会查出来。”
听到水水两个字,陈宇紧绷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嘲讽之意,他冷冷的笑了,带着倨傲,“水水?我做过什么?你应该问问她吧,难道不是她自愿的么?况且你去查查出来她之前是干什么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以为她比我干净多少吗?”
幸好水水不在场,如果这样的话让她听见的话,只怕她会很崩溃吧,我内心也是愠怒的,不过我不会表现在脸上。
我说那就试试吧,水水固然之前是不被人赞同的行业,可是她没有伤害别人,比起她来,你还是多祈祷你自己没事吧。
说完之后,我就拿起警官证要离开了,因为前几天身体恢复之后,师叔就曾经说过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大概是要历练我,不过这是好事,我现在彻底醒悟了,只有实力才能决定一切。
只有我变得强大,我才能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我心里暗下决心,正要起身,没想到陈宇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愣随后就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转头故作神秘的对他一笑,我说,你猜。
然后就离开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连营正也回来了他的眼里满是疲惫,看来是因为陈宇的事没少让他折腾。
我忽然感觉很值得,因为我的兄弟这么做都是为了我,这就是患难见真情。
我走过去拍了拍连营正的肩膀,他回过头,疲惫的把我的手拿下来,“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