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贝尔丝边打嗝儿边这样说道,脸上认真而向往的神色让杜甜甜汗颜。
“是的,我有男朋友,他对我很好。但我当时被自尊心蒙蔽了头脑,一心想着怎样让阿冽哥哥跟我订婚……也许是太冷落他了吧!******竟然跟我说无法忍受我的任性,提出要跟我分手?”
杜甜甜头顶的黑线又多出了三条。看来……安琳—贝尔丝的那个男朋友还是个蛮理智的人。
“然后呢?”杜甜甜听得津津有味。
“什么然后,没有了!”
“呃……那你今天是找我做什么的?”杜甜甜不会单纯地以为这千金小姐是为了和她吐露心声,寻求安慰。一,她也不是什么心理医生。二,她们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地步吧……
“你白痴啊!当然不是为了跟你讲故事的。”
“……”
“你以为我过来是做什么的,野丫头就是野丫头,这点东西都猜不出来。”
“……”这跟野不野丫头真的有关系吗?
“我跟你说,如果不是……”
“说重点。”在安琳—贝尔丝想继续骂下去的时候,杜甜甜及时打断她的话。她又不是沙袋,你小姐心情不好,就可以随便砸一拳?
奇异地,安琳—贝尔丝这次很听话地止住了喋喋不休的责骂。反而拧起了唇,表情难得地严肃起来。“你不是和阿冽哥哥结婚了吗?我希望你劝阿冽哥哥帮我跟我男朋友说句好话,让我们重归于好。”见杜甜甜还一副啥都不懂的样子,安琳出奇耐心地补充了一句。
“就让他跟我男朋友说,我和他只是玩玩,其实心还是在我男朋友身上的。”话说完,许久,对方都没有动静,安琳不耐烦了,吼了句。“你听没听见,我说……”
“对不起,这件事我没办法帮助你。”杜甜甜抬起头,很认真地对上安琳的眼。“这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乱子,我老公从头到尾都没配合过你,没道理到了最后让他帮着收烂摊子。”
俗话说得好,各家自扫门前雪。别怪杜甜甜不给安琳—贝尔丝面子,哪个女人会给自己情敌好脸色看呢?
岂料,这段话激怒了刚失恋的安琳—贝尔丝,她呲牙裂嘴地盯住杜甜甜。毫无淑女形象地破口大骂:“你这个意思是说我放荡吗?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姓杜的!你自己脚踏两只船我不想提,给你个台阶下,你都不要,不是我说!像你这种人最贱!”
脚踏两条船?
杜甜甜错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哼哼!你以为没人知道你和阎氏两少爷之间的关系吗?两个同胞兄弟都不肯放过,看来你找男人都是看‘脸’的?恩?”
她的话,确实让杜甜甜有些气愤。“我和冽生活得很好,我找男人看不看脸,和你无关。不需要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如果你没有别的事了的话,可以走了。”下逐客令谁不会?他们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安琳—贝尔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非常诡异而又甜美的笑容。“你能有勇气这样说,那是因为你找不到阎毅的关系吧?如果说……我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
安琳贝尔丝语气平淡地说完,抬起头,满意地看见杜甜甜的身体明显一怔。
寂静在两个女人之间流淌,安琳—贝尔丝似乎又占了上风。和阎向天呆在一起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更别说仅仅是一个人的下落。
安琳—贝尔丝甜笑着,似乎料定这女人一定受不了这种打击。她想,下一句应该是杜甜甜很可怜地乞求她阎毅的下落吧。等到那时,安琳—贝尔丝就像踩着她小辫子一样,定然会将杜甜甜给好好羞辱一通。
谁叫……这个女人这么不知好歹。
眼神一厉,安琳—贝尔丝凶狠地瞪向将头压得很低的杜甜甜。
只不过,许久……都未听见她预料中的那道嗓音。
安琳—贝尔丝等不下去了,决定主动再次开口。但,话还没说出来,身旁的人忽地将头抬起。她脸上的平静让她讶异。
“虽然,我是很想知道杜阳哥哥最近过得好不好。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威胁我什么。现在的杜甜甜只爱阎冽一个人,只想做他一个人的妻子罢了。而我,从来不会脚踏两只船。”
空气变得更加凝固了。杜甜甜就这样安静地望着膛目结舌的安琳—贝尔丝。
其实,若是几个月前的她。听见这则消息定然会什么都不顾地追问杜阳的下落。但现在不同了,一切都已经明白。她爱的是阎冽,嫁的是阎冽。杜阳于她或许有爱,但也已经过去。
剩下的,只有那份割不去的亲情。
阎冽对她的好,对她的忍耐,对她的宠溺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流进她的心房。她的心脏很小,一旦彻底地装进了一个人之后,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自私?她认为不是,当她理清楚她真正所爱的人之后,或许这样的结果对于阎冽对于她,亦对于杜阳,都是最公平的。
是的,她担心杜阳,却只是以一种妹妹担心哥哥的姿态。“请问,可以告诉我杜阳哥哥的下落吗?”
C市,人乐街,夜魅酒吧。
也不知道那安琳—贝尔丝是哪根筋搭错,还真老老实实地告诉她了杜阳所在的地址。出于礼节,杜甜甜想跟她说声谢谢,不过这大小姐来得快去的也快,还不等她开口,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别墅。
“夜魅酒吧……”
杜甜甜默默地囔囔这四个字。对于杜阳为什么会在酒吧里她心有疑惑,记忆中,他并不爱喝酒。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需要借酒消愁?
杜甜甜的眉头拧紧,下一秒,猛地摇了摇头。
她计划好了的,现在不要想太多。等阎冽回来的时候跟他谈谈这件事。他现在是自己的老公,要见杜阳哥哥,或是要向他赎罪,杜甜甜都希望阎冽能够陪在她的身边。
即使,她现在能够安安稳稳地呆在阎冽的羽翼下,却任避免不了偶尔想起杜阳时的那种一丝丝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