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唔唔……”她想说:我不走了,这辈子都呆在爸妈身边照顾你们。但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一只大手捂住。“我们一定会定期回来看你们的,行李比较多,我和甜甜先把箱子都搬过去,到了,再给你们打电话。”
不理杜甜甜的挣扎,阎冽一把将她塞进自己的怀里,扯过她手里的拉杆箱,便笑着与杜父杜母告别。“我会好好照顾甜甜的。”
杜甜甜一怔,抬眸又瞅见了他认真而温柔的眼,小脸刷地泛红。他的笑声低低的,好听得让她一时间找不出反驳他的话语。
出了家门,杜甜甜和阎冽在附近随便找了个牛排店吃了晚餐。当然,牛排是被阎冽一块一块切好的,而第一块,也自然而然地由神经兮兮的某人亲自试吃。
吃罢晚饭,天已经蒙上一层红霞。
再次来到阎冽的套房,杜甜甜百感交集。她一边坐在卧室的大床上,拿着电话耐心地听着杜母的嘱咐,一边静静地瞅着一层玻璃之后那抹高大而模糊的身影。
哗啦哗啦……
这是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音。
“甜甜,记住了吗?这几天一定不能吃生冷的东西,晚上多盖一床被子。要是被子不够,明早回家拿……”听着耳畔愈来愈激动的女音,杜甜甜轻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自从五年前杜阳哥哥离开后,杜母对于爱女本就不少的关切又多了一层一层。而这滔滔不绝的亲情自然化作了无边无际的唠叨。“每天晚上都给妈回个电话,中午的时候,我们有空就去花店看看你。老吃餐馆也不好,刚刚你爸炖了一锅骨头汤,明儿让他送过去……”
杜甜甜的眉毛一抽一抽的:是谁当初说把她交给阎冽最放心的?
即便如此,杜甜甜还是很有孝心地一遍遍地安慰母亲不要操心,并承诺,就算没空打电话也会发两条短信报个平安……“嗯,好,你们在那边也多注意身体。嗯,挂了。”
耳根总算清净下来,杜甜甜伸了伸懒腰,下意识地望向浴室,却惊觉浴室的大门早已打开,阵阵热气不断从敞开的玻璃门后涌出。眉毛挑得更厉害了,她僵硬地转过身,意料中地瞥见一张俊帅的面孔,下一秒,高大的身子便直直朝她扑来。
屋外,夜深漆漆,屋内,灯火通明。
正是因为这明亮的灯光,阎冽才看得清她脸上泛起的可爱红晕,娇嫩的唇瓣像是两片新鲜的果冻,没有片刻的迟疑,头一低,灼热的吻便印了上去。
不得不承认,在阎冽的调教下,杜甜甜的吻技高超的确了许多。有了第一次的接吻经验,阎冽变得越来越放肆不拘,每次他们一独处,阎冽管也不管杜甜甜是否愿意,就扯着她一阵狂吻。更有甚者,在办公的时候,阎冽一个心血来潮,就把她压在办公桌上使劲啃吻她的唇。
“甜甜,我想要你。”
这几个月,因为她的大伤小伤,大事小事,阎冽一直隐忍着自己急欲爆发的****。那种看的得吃不得的感觉他已经受够了,阎冽不是柳下惠,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我忍不住了。”
薄唇贴在她的耳边,一股热乎乎的气伴着他低哑的嗓音一起吹入她的耳蜗。杜甜甜打了个颤,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忍……忍不住什么?”望着他滚动的喉结、暗深的眼眸、额上的细汗。杜甜甜似乎隐隐觉察到了一些,害羞地往后一退。
“就是……”阎冽一手按住她欲要溜走的身体,掀起她浅黄色的裙摆,顺着她的脚踝一路往上,杜甜甜很瘦,腿也比一般女人来得纤细,他的一只手似乎都能将她的大腿牢牢扣住。
大腿内侧的肌肤极其滑腻,惹得不老实的手在她腿上来回流连。
杜甜甜无措地颤抖起来,她的手揪住他的头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要这样……”
“我喜欢你这副娇羞的样子,但是甜甜……我不喜欢你拒绝我。”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吸了口只属于她的香甜气息。“给我。”这两个字,略微显得有些冷硬,杜甜甜一晃神,却发现她胸前一空。
昂贵的香奈儿吊带裙被他撕成两片,杜甜甜愣了愣,随即不满道。“干嘛糟蹋东西,那可是你陪我转了一天才买到的衣服。”更重要的是,这件衣服是香奈儿公司今年的最新款,价值五位数啊!
杜甜甜的心在滴血,然而始作俑者的阎冽却显得有些不以为然。“喜欢的话,再去买一件不就好了。”随口丢下这句话,薄唇在一次覆上她的唇瓣,堵住她接下来想说的一切。
什么嘛!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杜甜甜翻了个白眼,瞅着身上不断肆虐自己嘴唇的男人,暗自骂道:只会乱花钱的猪头!
她想推翻他的束缚,想捡起地上破碎的布片好好质问他一顿,想拿出中华五千年的光荣传统教育一下这个从小长在蜜罐子里的贵公子。但是……
“我……我……呃……”漂亮的脸蛋拧作一团,在阎冽的凝视下,她再也克制不住,推开他的怀抱,猛地缩成一团。脸色刷白刷白的。
剑眉一皱,阎冽顿时觉察到状况不对。刷地坐起身,将杜甜甜楼进怀里。“哪里不舒服?”灼热的欲火顷刻间被浇灭,她这副虚弱的模样吓出了阎冽一身的冷汗。“甜甜?”有些担忧地唤了她一声,阎冽此时的眉头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而她却不回话,只是双手紧紧地地捂着肚子,娇小的身躯不断抖动抖动。“好痛……”阎冽大惊,顺着她的手往下一望。俊脸蓦然变色。
“你流血了!”
鲜红的血花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红得刺眼,红得心惊。
“走!我带你去医院。”阎冽一把将她抱到怀里,倏地跳下床。神色惊慌,也不管此刻自己到底有没有穿衣服,大步就要冲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