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地回家,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却未在他们的房间找到他最想见到的人。而这个该死的女人!
这么晚回家,还带了一身酒气,天知道她跟着哪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了。
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嘴唇,一抬眼便看见杜甜甜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多想按着她的意思,好好骂她一顿,打她一顿。拍打着她的小屁股质问她问什么会回来得那么晚。
但是……
终究还是舍不得。
在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阎冽放开了她。径自倒向床的另一边,沉默。
又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安静。杜甜甜大口喘息,望望身边那个熟悉的后背,伸手推了推。“还在生气?”
一个闷骚的男人一旦吃起了醋,闹别扭可不会是一时半会儿的。所以,阎冽并未理会她,抽了抽属于他的那半边被子,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我只是去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都是一些以前玩得好的朋友。我想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跟你说,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我这不是知错就改就向你道歉了吗。”她觉得阎冽应该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才会跟她闹别扭。这是为她好,所以她很认真地把她今天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他。
解释完后,杜甜甜又朝他那里挪了挪,想再次环住他,却被他……躲开了。
杜甜甜一怔。
这是阎冽第一次如此冷淡地对她,她不解,就算是她跟别人玩没告诉他,且不说他只是她的一个男朋友,她已经跟他老老实实地解释了一通,阎冽到底还在气些什么?
悄悄地嘟囔了几句,忽然灵光一闪。杜甜甜双手捂住肚子。“诶哟。”
痛苦的呻今果真引来身畔男人的一点注意,高大的身子颤了颤。杜甜甜在他身后勾起唇角,决定再接再厉。
“诶哟,肚子好痛。”
刚叫出声,就有一只大手从被窝一侧伸过来,熟门熟路地掀开她的一脚。很轻很轻地搓揉起她的小肚子。
温热的触感立刻袭遍全身。他的手很硬,还有一些老茧,放在身上的感觉却意外地绝佳,痒痒的,暖暖的。
杜甜甜舒服地叹息,闭起眼听见一道沉稳的男声传入耳畔。“放在冰箱上的红糖水你没有喝?”知道她痛经,每天早上阎冽都会在上班前冲好一杯红糖水吩咐喜欢睡懒觉的杜甜甜起床后一定要记得加热后喝掉。
其实,早在两天前杜甜甜的“大姨妈”就已经干净了,没来得及跟他说,误打误撞地刚好在今天帮了她一个小忙。这不,他已经愿意跟她说话了。“唔,喝了,还是好痛,你不理我,就更痛了。”
杜甜甜头一次用如此撒娇的口吻跟他说话,阎冽脸一黑,立刻知晓这只是她骗他说话的计谋,却还是不断用手帮她揉着肚子。
许久……
“杜甜甜。”
“嗯?”
“今天参加聚会的有没有男生。”
“嗯……有。”
“……”
察觉到放在肚皮上的手顿了顿,杜甜甜连忙改口。“我没跟他们说话!真的!”
“杜甜甜。”
“嗯?”
“以后不许喝酒,你是女生,醉了之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喔。”
“……”
“杜甜甜。”
“嗯?”
“肚子还痛不痛。”
“呃,好像不痛了。”
“……”
之后,阎冽不再说话,只是伸手将身旁的小人儿纳入怀里。杜甜甜满足地靠着他的胸膛,舒了口气。
尽管,到最后也没有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他现在已经原谅她了,不是吗?
夜已深,疲惫的眼悄然合起,迷迷糊糊中,杜甜甜甜笑着进入梦乡。
这是一座欧式设计的咖啡馆,优美的钢琴曲从琴诗的指尖流畅滑出。主体的颜色漆成乳白,偶尔有几盆色彩鲜亮的盆景作为点缀。朴素,却不失高雅。
而今天,这个号称一杯咖啡就能够顶上一名普通市民半个月工资的咖啡馆被阎氏老总包下。封闭而宁静的空间里,一股安谧静静流淌。
“伯父……阿冽哥哥他怎么能够那样对我。”
安琳半跪在地,双臂搭在老人腿上,嘟着嘴,模样煞是喜人。
昨日所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安琳不甘心地抿着唇,一回想起阎冽当时果断拒绝她的样子,她就气得牙痒痒。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王秘书也只是个一本毕业生吧,我相信我的能力和水平绝对不会在他之下,而且,相比于他,我更了解阎氏的企业发展和概况,怎么样,就算是为了公司,如此尽职的你也应该不会放弃我这样的潜力股吧?”
当时安琳一说完,在场的所有元老都纷纷附和,她蛮自信地以为阎冽无论是为公司考虑,还是畏惧于阎向天,都不该拒绝她这样的人才,岂料,他只是顿了几秒,冷冷地回了句。
“我是在应征秘书,不是应征总裁,仅仅是处理一些文件,不需要对公司了解‘这么清楚’。”他略带嘲意地说出这句话,安琳顿时面如菜色。
“伯父,要是我接近不了阿冽哥哥,怎么跟他好好培养感情啊。我这么多年的努力,还不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和阿冽哥哥站在一起,好好管理整个阎氏,伯父……你就再帮人家一次嘛。”
安琳推搡着阎向天的胳膊,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祈求,相信任谁看见了,都不会忍心拒绝。
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整理关于阎氏这几年的动态,知道阎冽器重那些有真实水平的人,她不惜放弃购买名牌的时间,努力学习一切有关商业的知识。只为得到他的丁点赏识。
安琳何时如此卑躬屈膝过,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阎向天将手上的茶杯放到一边的茶几上,拍拍安琳的肩。
“不是伯父不想帮你,阎冽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倔得和只牛一样。若是他不愿意接受你,我也没有办法。”老人说完后笑了笑,但这笑并未到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