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萦满她的体香的软床上,阎冽仍觉得恍若梦境。遇见杜甜甜之前,他一直以为世人所奉承的爱情是虚无缥缈毫无实际意义可谈的。但当他真正拥有了所爱的人之时,他才知道,幸福,永远也许没有像他想象得那样难,也许只是……近在咫尺。阎冽笑了,闭上眼,满满都是她的影子。也许……
她便是他这辈子的幸福。
阎冽忍不住地伸出手,探了探杜甜甜有些发烫的小脸,酒的甜味混着她的馨香一点点地钻入他的鼻息,挠得他的心窝痒痒的。
杜甜甜根本不能喝酒,属于那种一杯就醉,两杯即倒的人。怎料今天尚巧遇见一个喜欢耍坏的亲戚,执意要灌她个三大杯。当时,阎冽不在,发现的时候杜甜甜就已经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瘫倒在小沙发上了。
“唔……”一道轻细的声音扯回了阎冽的思绪,低下头,望见她红润的脸颊,美好纤长的脖颈,又黑又密的睫毛,身体软软的,此时就乖乖地躺在粉红色的薄被上。
阎冽心坎儿一软,伸出手,依恋地抚上她的眉角。
这……是他的妻子呵。
娇唇红嫩嫩的,阎冽此时再也不必克制内心的感觉,紧锢住她的纤腰,薄唇轻轻覆上,伸出舌,小心翼翼地****。
睡梦中,杜甜甜总感觉有一只小虫子正啃食着自己的嘴巴。她蹙了蹙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看,便望见了阎冽那张放大的俊脸。
他高大的身躯很暧昧地压在她的身上,结实却不会让她感到疼痛。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的,她此时就赤果果地躺在床上,唇瓣被他堵住,所以杜甜甜吐不出半丝反抗性的言语。
今晚的阎冽格外的温柔,他托起她的头,缓慢地吮吸着她的唇,她的舌。见她醒了,阎冽的黑眸一暗,非常不舍地离开了她的丁香小口。
“唔,冽……别这样。”杜甜甜皱眉,阎冽的手此时正肆无忌惮地揉捏着她的柔软,很轻很轻的那种揉捏,虽然不难受,却让她感到有些羞人。
瞅见了这小妮子脸上不自然的红晕,阎冽唇角的笑容加深,他把唇贴在她的耳侧,嗓音如同陈酿多年的老酒那般令人沉醉:“乖……叫老公。”
小小的粉红色卧室张贴满了大红色的“喜”字。杜甜甜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阎冽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他们两个刚领的结婚证明专注地看着。
“阎冽与杜甜甜申请结婚,经审查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根据结婚规定,准予登记,发给此证……看来看去不就只有这几个字嘛。”杜甜甜从床上坐起,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难以理解地盯住证书。“难道你的眼球跟我的眼球生得不一样,还可以看见这张纸上其他的东西?”
不是她说喔,不就是一张纸。这男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抓着不肯放手了。她去抢他还跟她生气,搞得杜甜甜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发酸喔。
“这年头……跟张纸叫什么劲。”杜甜甜小声嘟囔,却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在针对阎冽还是针对她自己。
百无聊赖地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盯着结婚证发呆。本以为看看就罢了,却不曾想这个男人一句话也没说,一坐就又坐了二十多分钟,而且根本不见想要起来的迹象。
肚子咕噜噜地抗议,若不是吃惯了阎冽做的早餐,杜甜甜早就跑出去不甩这个脑袋被撞傻了的男人了。“冽,我饿了。”她拽了拽他的衣服,他转过头瞥了她一眼,不理。
“冽……我饿了。”她把声音压得更软,圆圆的美眸一眨一眨的,写满了期待。
然后,他还是没理他。
“阿冽哥哥人家要吃饭”咳咳,这个称呼貌似哪个人也用过来着?杜甜甜一时没想起来,却是绞尽脑汁地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娇软,更有说服力。
“……”
“小冽冽……”
在她即将说出更恶心的话时,男人将手中的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放回床头柜,转过身,对上她的眼。“老……公。”
薄唇轻启,这两个字吐出后,杜甜甜的脸蓦然变红。
看来真的有“后遗症”这种说法。杜甜甜昨晚才知道这个闷骚的男人原来是个姓名控,大半夜的一遍又一遍地威逼利用她喊自己“老公”,只要她有一次不从,他便很奸诈地用“那种方式”欺负她。
“乖,叫老公……”同样的话,同样的魔音,杜甜甜不知道听了多少次。扯了扯唇角,无可奈何地鹦鹉学舌:“老公……”
话刚落,某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这副模样实属让杜甜甜有些哭笑不得。
都说爱情这种化学反应能把一个天才变成一个傻子。或许这句话,真的是世间的一种真理。
宽大的餐桌,杜家三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视线全部落在了厨房里那个系着围裙,忙前忙后的大男人。
“甜甜,都说男主外女主内。你怎么可以让小阳做饭呢。”思想一向很封建的杜父首当其冲地开口,手里握着拐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小阳从小就宠你,但你也不能恃宠而骄。这个时代哪里有不做饭的媳妇,不行!你赶紧去帮着小阳折折菜去!”说话的是杜母,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絮絮叨叨地在杜甜甜耳边唠叨。见父母统统拿指责的眼光瞅着她,杜甜甜心里委屈,嘟囔着。
“又不是我逼他的,是他自己……”一脸喜滋滋地非说什么要做一桌好东西给岳父岳母尝尝鲜。
话还没说完,阎冽便端着两盘热菜从厨房里走出来了。墨西哥羊排配上芝加哥蘸酱,水煮鱼片配上香甜可口的日式小餐点。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杜母眼前一亮:“这么多年了,小阳你的料理技术还是没有退步。”杜阳的烹饪技巧全是由杜母亲自传授的,但杜阳天资聪慧,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架势。杜母放下瓜子,闻着菜肴上飘来的香气,心里一阵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