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说!”
之后便是一夜温存,向暖再也没力气问他究竟是要去做什么事。
——
可是第二天,他们俩的车停在一家纹身店门口,向暖怔住了,机械的转头看着他:“你要纹身?”
“即便是我们互相忘记对方,但是看到对方的名字,也会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爱人。”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向暖双手抓着安全带,心想我疯了吧?才会去做那种事。
她小时候有想过去纹个小蝴蝶之类的,或者纹一条小蛇,但是绝对没有想过要纹上谁的名字,而且她听说纹身很疼的,而且又没人要抢走她,她干嘛要受那个罪。
“我特地打听过,这家店里有女纹身师,专门给女士纹身的,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
“什,什么?”
向暖呆住,谁说她是因为不好意思。
霍澈笑笑:“跟我一起去,嗯?”
哈!
还想哄她?
她是三岁小孩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哼!
绝不可能!
“昨晚说好的!”
霍澈又好声提醒她。
向暖眼眸动了动,忍不住脸上一阵泛红,随后却还是昧着良心说:“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要带我来纹身,我会来吗?我们都多大年纪了?干嘛还要做这种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如果上次在英国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上纹着你的名字,那么我会在发现后的第一时间就上网搜索你的名字,我便会知道在国内的C城有位大名鼎鼎的小霍太,我便会找到你。”
霍澈又继续耐心的跟她解释。
向暖听着,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但是转念一想:“那若是那个人将你的纹身洗掉了呢?”
“那要看我的纹身纹在哪儿,我的身体是谁都能看到的吗?”
“……”
向暖心想,这倒是。
“就这一次,好吗?”
他不是个冲动的人,但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他真的怕了,怕以后自己在忘记她。
“我陪你去可以,但是你自己纹好了!又没有人要把我抢走。”
“温之河可能会!”
霍澈心想,你没见那个人看你的眼神都带着占有吗?
向暖立即双手做了个叉号给他:“绝不可能,温之河不会做那么变态的事情。”
“你就那么信任他?”
霍总说翻脸就翻脸,突然就冷着张脸不高兴起来。
“要是不信任我们会一起做事情吗?你到底还要不要去?不要的话,我们回家。”
向暖抓着安全带,迟迟的也不敢松手,心里还暗戳戳的想着,要是不进去了最好啊,不然她怕被霍总直接摁在椅子上,强迫性的给她纹身。
“我看你对他的信任,不亚于对我。”
霍澈说完,还是推开了门。
向暖坐在车里一会儿,霍澈出去后扭头看她一眼,向暖无奈的松开安全带,心想,自己这次可是舍命陪君子。
不!他就是个小人!
竟然让一个女人陪他来纹身。
向暖后来坐在外面吹着空调看手机,霍总自己在里面纹身。
后来听到里面有些动静,她忍不住听了听,不过还没听清楚里面说什么,女纹身师突然走到她身边坐下:“真的不纹一个吗?”
“你不要试图说服我,想从我这里赚这笔钱不可能的。”
向暖摇摇头,很坚定的对她说道。
“虽然说我是为了赚钱,不过你可以是为了你的爱人啊,看过你们俩的新闻,知道你们都是来头不小的人物,你们这种人能来做纹身,还是而立之年,我很佩服的,不过你不愿意陪你老公一起做,是因为不够爱他吗?”
女孩子看着向暖的眼眸里,看的向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发虚。
向暖在她开口说认识他们的时候,便有种被人剥光了衣服的感觉,很不好,有些难堪,不过后来纹身师再说别的话的时候,她那种不自在的难堪便没了,只淡淡的说了声:“爱不爱不是靠一个纹身证明的,他之所以来纹身是经历了一些事情,而我没有。”
“呃!听说你老公离开过你很久,难道是真的?他是为了证明自己很爱你吗?”
“……”
“呃!没关系,你不用回答了!”
纹身师摇了摇头,因为向暖的眼神突然很犀利。
“我们没有分开过,你就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一种小情趣吧。”
向暖说着,不自觉的叹了声,想了想,然后说道:“就纹在这里吧,四个字母就行,我们俩名字的首字母。”
向暖指着自己的肩膀说道。
女孩子看向她的肩膀,不自觉的笑了笑:“好!”
谁说豪门里的人就很无趣,她怎么觉得这对夫妻格外的有意思呢?
霍澈纹完出来的的时候,看到向暖正在放衬衫袖子,不自觉的走过去,想要看,向暖立即给捂住了:“看什么?”
“不是不纹吗?”
霍澈低沉的嗓音问她一声。
“谁说我纹了?”
向暖看他一眼,站了起来,被带着去扫码付款,然后俩人便走了。
女纹身师问男纹身师:“那位老板纹了什么?”
男纹身师擦着手看了眼自己旁边的女人,然后嘟囔了句:“女人好奇心真重。”
女纹身师……
向暖跟霍澈开着车离开了纹身店,没过多久车子便在一处无人的森林边停下。
向暖看了看四周,然后有些紧张的问了声:“这是什么地方?”
“地图上随便搜的,给我看看!”
他解开安全带,对她说道。
向暖看他一眼:“看什么看?都说了没,哎!”
突然人就被摁住了,任由她怎么捂着,但是霍总迅速将她的一双手制服,然后另一只手便掀开了她的半袖。
只是四个字母,被纹身师设计过后,造型还挺好看。
霍澈看着那四个字母,许久,抬眼看着她翘密的睫毛:“怎么突然想通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
向暖说道。
霍澈握着她一双手腕的手松开她手腕,然后抬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脸,唇瓣却轻轻地在她跟锁骨挨着很近的地方亲了下。
他的气息是热的,向暖突然觉得有点疼,不过只稍微一动,随即又安静下来。
霍澈低哑的嗓音问她:“这次表现还不错!”
向暖看着他,莫名的就有点害羞。
干嘛突然夸她?
她转头看向外面,外面的风一吹,真的特别舒服。
这种自然的地方,不会让人觉得闷热。
霍澈却是一直睨着她,也不坐回去。
向暖后来有点受不了了,半边脸憋的通红,抱着手臂的手轻轻地推他一下:“别看了!”
“给你个奖励好不好?想要什么?”
霍澈捏住她的手臂让她松开自己,顺着摸到她的手腕处,再到她的手指,然后低声问她。
向暖听着,不自觉的想起昨晚那个烟盒,转头看着他:“把那个烟盒给我吧,特别漂亮。”
“除了这个!”
霍澈说道。
向暖立即不说话了,只是一双大眼睛直直的与他对视着。
“不要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你自己还不是抽?”
“小霍太,这都要跟我争?”
“不给算了!”
向暖说着又看向外面。
霍澈无奈,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烟盒:“烟盒给你,但是不准放肆抽知道吗?”
向暖眼角余光看着那个盒子,然后立即扭头去,手也伸过去拿走,然后开心的看着他:“我又不是烟鬼。”
“你跟烟鬼有什么区别?要不是我管着你。”
霍澈低声问她,实在是忍不住去吻她。
向暖被亲的好半天,差点憋死,后来只能告诉他:“你管我有点多。”
“那还让不让我管?”
霍澈漆黑的眸子睨着她追问。
“那,那你要我管你的话,我们就互相管一管也是可以的。”
要是以前,她真的最讨厌被管了,可是现在……
什么是自由?
夫妻间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就叫自由吗?
有一天她突然发现,原来被管着,竟然比那种所谓的自由,更能让自己开心。
“回去吧,待会儿还要见客户。”
向暖低声说了句,不想再被他这么盯着。
可是男人好像很容易就走神,分明刚开始只是想要看她纹了什么东西,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一靠近她,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
等他们再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俩人便去了HV吃午饭,没去什么VIP包间,只在南方菜那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
点完菜后向暖看着周围,突然笑了笑:“之前我们来这里,是不是我们才刚结婚?”
霍澈听着,抬眼看她。
向暖脸上的暖色一怔,随即也下意识的抬眼看着他,半晌后才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抱歉。”
“我们很少来这里吃饭吗?”
霍澈问她。
“来HV当然很多了,只是来这里很少,上次……”
“没关系,你可以说,或许还能帮助我恢复记忆。”
霍澈温润的声音提醒她。
向暖才又说起来:“有次我跟如思在这里吃饭碰巧你也在,还挺有意思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时候你还当着我的面跟如思假惺惺的套近乎。”
“真的?”
霍澈不敢置信的皱着眉头。
“还要约她去楼上聊聊呢!”
向暖看他那不信任的样子,想起他现在讨厌如思的心思,便又多说了句。
“你不是开玩笑吧?”
霍澈更不信了,他会跟那个女人说那种话?
向暖笑笑:“当然不是玩笑,是千真万确,我猜要是你们酒店的监控一直没问题的话,应该能查到那年的记录。”
霍澈……
“怎么了?对过去的自己,是不是越来越好奇?”
“如果我的确跟她说过那样的话,那应该只是因为你在旁边。”
霍澈想了想,又对她说道。
向暖吃惊的看着他:“为什么因为我在就要跟她说那种话?”
“肯定是那时候你不爱我。”
霍澈说道。
向暖……
现在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来,不知道怎么的,真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他们,还不相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他们坐在对方面前,向暖突然有种想要回去的感觉。
如果回到那时候,他们肯定会更好吧?
他们一定会找到对彼此更好的方式。
他们一定会……
想着想着,就会很想念那个人。
向暖心里,好像哭了。
她低下头,喝了点水,掩饰自己眼里的失落。
霍澈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突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向暖这才转头看他:“怎么坐到这里来了?”
“还是坐在你身边最好,看不清你眼里的水雾,还能摸得到你的手,抚着你的秀发。”
他抬眼,手已经从她的头顶往下,将她的长发抚过。
向暖低眸浅笑:“那就一直坐在我身边。”
菜上齐,两个人正慢慢吃饭,突然对面站了两个人,楚备带着霍星走了过来:“没想到小霍太还喜欢吃南方菜。”
向暖跟霍澈都抬了抬眼。
楚备不请自坐,霍星站在旁边却一直没坐下。
“楚少好像很喜欢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
霍澈淡淡笑着说了句。
“是啊!就如霍总很喜欢冷眼旁观。”
楚备说着就抓着霍星的手腕拉她坐下,随后直接掀开她的半袖,然后将她被硫酸侵蚀的地方给霍澈跟向暖看。
霍澈只冷眼旁观,又看着楚备:“那你希望我怎样?还要对她千恩万谢?她差点毁了我的一生,我还要去救她?没有这样的道理。”
“没有这样的道理?你们自小一起长大,你……”
“楚备,别再说这种话,你这么恶心你自己有意思吗?”
向暖不高兴的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霍星受不了他们吵架,感觉楚备要捏断自己的手腕,趁他在跟向暖还有霍澈对峙的时候用力甩开他就跑。
楚备怕霍星出事便也只能离开。
霍澈跟向暖吃完饭便送向暖去了公司,对她说:“晚上来接你下班。”
——
到了夜幕降临,偌大的共用办公室里只剩下向暖跟温之河还在工作,突然听到不太友善的敲门声,两个人下意识的抬眼看去,温之河便起身去开门:“你们是……”
两个男人都戴着口罩,其中一个突然调出藏在袖子里的棍子就朝着温之河的脑袋上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