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翼军败退
没多久，原本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翼军变得稀稀疏疏，活着的人中还有不少受伤的人，看起来比丧家之犬还要凄惨。现在就算夜军手无寸铁的出现在那些人面前，他们也不敢攻击，因为夜军已经完全摧毁了他们的意志。
不出所料，在夜军的攻击下，翼军只有极少人逃掉。只是还有一些人比较机灵，在夜军攻击其他人时，他们第一时间跑到城下躲着，避开上面弓箭手的射击，到最后侥幸活了下来。现在夜军停止攻击，他们后面的翼军全都死完。无论如何，他们是没有勇气再攀到城上攻击夜军。
一个个神色惊惧地靠在城墙上，无力地向上面看着，深怕夜军再丢下什么东西。值得一提的是，那些人中还有人因为害怕之极，趁夜军没杀下来之前直接自尽。夜军把翼军逼到这种程度，在气势上，二者已经完全没有可比性。
战车旁，阮启灵同一干将军面色苍白，本以为他们可以一举击败夜军，结果却一次性被夜军射杀几万步卒，一下子让他们损失了仅剩兵力的三分之一。对于翼军而言，败局已定，现在从阮启灵到普通将军都已经深深的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的计策没能成功施行，反而一次性损失如此巨大，这种失败，让众将的信心更是大受打击。
“元帅，我们撤兵吧，”到这时候，翼军已经完全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许多将军都已看明白这一点。即便他们专门用来对付夜军骑兵的盾牌兵还没参战，但依据目前的形势来看，翼军已经无法继续作战。
“撤兵，”点点头，阮启灵直接下达最后指令，下一时间整个人无力地颓坐在帅椅之上。内心情绪无以言喻，刚才数万翼军被夜军射杀的场景是那样惨目忍睹，翼军已经根本没有挽回败局的可能。
颓败的坐在战车上，阮启灵深刻意识到自己或许并不适合做个统帅，有愧于皇室的看重，更愧对于三军将士。撤兵的命令一下，阮启灵的意志受到巨大打击。
可惜撤兵并不意味着双方的战斗结束，当翼军敲响铜锣声后，城上的夜军从将军到普通士兵纷纷激动的大喊起来。
“翼军败了。”
“翼军败了。”
……
这种声音连在一起，如同一股股力量凝聚在一起般，传到无风城里，震撼着人心。凌家府里，不用人来通报消息，那些各大家族代表都能听到城关处传来的声音。接着不管皇室的人如何要求他们冷静，一个个根本无法做到，惊惧之下，纷纷告辞离去。
似乎都怕走迟一点，他们暗地里与翼军扯上关系的事就传到夜军那里，之后连累到整个家族。那些家族代表走的很快，他们甚至不想多花一点时间去证明消息的准确性。
可是他们能走，凌家却不能走，凌家世世代代生活在无风城，无风城是凌家的根基所在，所以在那些家族代表离开时。凌家的族长尽管已有六十岁高龄，经历过风风雨雨，却依旧比任何时候都要慌张，甚至想到要不要举族撤离。
可他们凌家在无风城家大业大，时间根本不够撤离，更何况他们又能撤到哪里。夜军一胜自然巩固了夜国在雪国的统治地位，到时候更没人敢反抗夜军。想的越多，凌家族长越是害怕，就越后悔和皇室的人扯上关系。可现在一切都已太迟，在其他家族的代表离开后，凌家族长迫不得已只好先将皇室的代表拿下，以备不时之需。
举族撤离的方法不去考虑，凌家族长自然要考虑别的方法，他们凌家有几百族人，但只怕夜军只派来几十人来就足以灭掉整个凌家，因此对于凌家而言，现在同样是他们一个家族的生死存亡之际。
抛开凌家的情况不提，当城内的夜国骑兵听到城外的铜锣声，接着又听到城上夜军高呼翼军败了之后，一个个精神振奋。情绪激动之下，他们体内爆发出一股又一股巨大力量不断屠杀翼军。
反观翼军一方，身后的锣声无疑在告诉他们上面已经开始撤兵，本来还剩下一万余骑兵，在得到退兵的指示后，他们只想掉头离开。对于他们而言，夜军实在太过可怕。当然还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在一万骑兵跑出去三分之一的时候，剩下的三分之二人都已经死在夜军的铁骑之下。
“杀啊，”张大胆举起兵器，放声大喊，激发夜军内心的杀戮之欲。战争进行到此时此刻，所有夜军都不再心存恐惧，他们甚至比张大胆更想杀完翼军。
现在张大胆想带他们冲杀出去，目标正是翼军的盾牌兵，只有将翼军的盾牌兵打的溃不成军，张大胆才能真正解气。
“杀啊，”夜军气势强盛异常，即便是在军队后方，赵旭都深受感染，内心止不住地想着只怕现在他想喊住骑兵都难。
还好此刻敌军已经被打的毫无斗志，正是他们追击的时候，赵旭自然想一举摧毁敌军的兵力，让敌军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元气。
现在城上的夜军已经没有多少余力，由骑营将士追击敌军完全足够，当然赵旭不会让张大胆一直追下去，所以很快赵旭把骑营的另一位主将张一统找来，让其带着一道军令给张大胆，“当翼军停止撤退要反击时，他们必须停止追击。”
有过张一统的前车之鉴，赵旭觉得张大胆一定不敢违抗军令。而张大胆在追出去之后，在得知翼军的弓箭手没有弓箭用后更是毫无顾忌，一追就是几里路选，直到翼军悲愤至极上下一心决定反抗时，张大胆才在张一统的劝说下收兵。
今日一战足以成就自身威名，张大胆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前功尽弃，何况来劝其退兵的人是张一统。
在张大胆下令撤兵后，两万多骑兵调头回去，一转眼的功夫回到城关。
另一边，翼军正要大举反击时，张大胆却选择退走，那些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的翼军都意识到敌军已经没有余力再追他们，只是他们同样不敢再杀回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夜军离开。
在张大胆追击翼军期间，赵旭连连下了几道军令，城关方圆五里内全部戒严，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半步，否则一律当场击杀。为此赵旭特意从现有的士兵中抽出数千状态尚好的士兵负责此事，那些人带着几百把金鳞弓。
与此同时，赵旭将所有受伤的士兵集中到一起，按照伤势不同排队接受救治。接着，赵旭又调出一万还有战力的士兵据守城外，防止翼军杀回来，最后就是由后勤人员从战场上挑选负伤驽马宰杀，今日赵旭要犒赏三军。
清理战场的流程夜军早已熟悉，所以赵旭的几条军令执行起来异常顺利。在张大胆与张一统带着骑兵回来后，赵旭一边让部分将士到指定的地方休息，一边又安排几位将军负责清点伤亡。今日一战，夜军的确大获全胜，但在以少敌多的情况下，伤亡很大，赵旭需要有个数。
安排好一切事宜后，赵旭同几位主将回到中军大帐商讨一下战后事宜。第一件事是把获胜的消息传到西风城，让那里的情况保持稳定。第二件事，诸将共同向赵旭道贺，今日一战正是赵旭的封帅一役，几位主将都知道当大胜的消息传到夜都后，皇室必定会第一时间为赵旭赐封，赵旭的军衔会从大将军变成大元帅，而他们同样将得到封赏。
根据战功来看，张大胆的表现尤为突出，所以诸将在向赵旭道喜后，又转过头来向同位主将的张大胆祝贺一番。
“张将军，神勇无比，克敌无数，此战拿下最大战功之人，当张将军莫属。”
“张将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一战，张将军的威名一定名传千里，”方曲音同另外三名主将有些恭维的称赞起张大胆来。
事实上，他们说的没错，论战功的确是张大胆的功劳最大。自张大胆带着骑兵堵住城门后，一直没让敌军突破防线，还几乎灭掉翼军的整个骑营，确保了翼军的步兵和盾牌兵无法入城，保证了城防两边夜军的后方安全，这份战功，其他主将无一人能比。
“方将军，你们过誉，今日战胜翼军，全靠诸位的共同努力，并非张某一个人的功劳，”张大胆是一个实在的人，虽然知晓今日一战他居功至伟，但张大胆并不觉得其他将军比他差。
“今日一战，有劳诸位将军，赵某必当如实上奏朝廷，好让君上表彰诸位，对诸位论功行赏，”见几位主将如此高兴，赵旭同样心情不错。
“多谢大将军，”五名主将在心里已经将赵旭当成元帅，当下一个拜谢。
接下来，赵旭与五人简单商量一些事情后便让几人离开。五人走后，赵旭忙修书两封，做好他对各位将军的承诺。
传到西风城的书信只需写明胜负情况即可，传到夜都的信件需要更具体一些，在发信之前，赵旭还要先弄清除双方的伤亡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