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偶遇
“恩，”面对侍女的询问，韩璇认真地点了点头，还不忘解释道：“当初在我回去之前，林大哥已经可以打力战一般的七阶武修。如今几个月过去，以林大哥的修炼天赋一定进步极大，要以一人之力击杀寻常高阶武修不是问题。”
想起林玄仲那匪夷所思的身法，韩璇对自己的推断很是肯定。
“那小姐可以给那林将军当副将，我记得姑爷还说林将军是一名狼将，在军中地位比普通的将军高很多，小姐给林将军当副将一定很威风，”见韩璇说得那么肯定，飞莹当即笑着附议。
“这件事还需得到上面主将同意才行，”无法否定侍女的话，韩璇干脆顺势说了下去。
在韩璇继续与两名侍女对话时，林玄仲与张九天已经走到吃饭的地方。简单吃完晚饭，两人又一同回去，来回路上两人一直在讨论韩璇的事。基于军中绝大多数人都是男子的关系，韩璇入军有许多问题需要考虑。两人不难想到一旦韩璇留在军中，那就必须做好比平常士兵吃更多苦的准备。
当两人谈论有关韩璇的事时，期间林玄仲想起一个人，一个他无法真正忘记的人。
与韩璇的气质很像，当初粮草队伍被袭那天晚上抓住的那个女子同样是那样英气逼人，比一般的男子更具气概。如果与联军的战事顺利结束，接下来夜军应该会直接发兵翼都。等逼得翼皇退位，他们才算在真正意义上攻占翼国。
可惜现在距离联军军械部队抵达联军大营已经不到半个月时间，上面还是没有什么好的计策可用。关于如何解决眼前的巨大危机，林玄仲也始终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回去的路上，两人聊的事情越多，各自想到的问题便越多，一直到回到住处，两人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最终林玄仲只能像平常那样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去休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玄仲便早早起来到院子里练功，练习几遍弓术后，他又直接与张九天一起到城上换岗。
等两人到时，本部的三千人员已经在城上排列整齐，从城楼到两边人员分布逐渐减少。林玄仲与张九天还没来得及巡视一遍，城下又上来一部箭营士兵。
“林兄，好久不见，”在林玄仲与张九天检查城上的人员布置时，前面突然出现的两道身影挡住林玄仲的视线。
“飞羽，”楞楞地看着说话的人几息时间，林玄仲才因为旁边的青羿认出说话之人的身份。紧接着，林玄仲便回想起所有与飞羽有关的记忆。当初加入夜军时，还是因为飞羽的关系他们才得以顺利参军，说起来飞羽还算是他和青羿的恩人。
“没想到林将军还记得我，飞羽倍感荣幸，”飞羽笑笑，那笑容给人的感觉还是像以前那样爽朗。
“你们俩人怎么会在城上？”很意外会在城上遇到两人，同时林玄仲心里也很高兴。
“和林将军一样，今日我们同样负责守岗，还真没想到会在城上遇到林将军，多日不见，林将军的气质倒是越发出众，”淡淡一笑，飞羽的喜悦之情同样溢于言表。
“他叫张九天是我的副将，”忽然想起飞羽可能还不认识张九天，林玄仲当即给飞羽介绍一下。
“久仰张副将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飞羽，箭营七部副将，”做为军中有名的修炼天才，张九天本该名传四方，只不过因为林玄仲的存在，张九天的光芒都被遮掩，当然也正是因为林玄仲的存在，张九天的名气一直未曾变小。
“飞副将言重，张某只是一名副将而已，何来的大名？”朝着飞羽笑笑，张九天又有一种大长见识的感觉，不知道林玄仲怎么会认识那么多军中的人，而且各个都不普通。
“林风，你下面还有一个副将职位空缺，难道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一转眼四人已经结伴同行，聊天内容越发随意起来。
“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不过还在等上面的同意。”
“哦，不知是何人？”
“韩璇。”
“韩姑娘？”努力回想着关于韩璇的记忆，青羿还真想到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韩璇。
“恩，韩璇现在和张副将一样都已经晋升到高阶武修行列，如果上面允许，我可以让她填补那职位空缺，”在决定向上面推荐韩璇做为自己副将一事方面，有部分原因的确是因为林玄仲与韩璇认识的关系，所以现在林玄仲才有意要提韩璇实力进步的事。
“韩姑娘怎么会参军？”
“此事说来话长……”紧接着，林玄仲便把韩璇为何入军，以及其自身为何要让韩璇做其副将的事详细与两人解释一番。
“林兄下面的副将职位可是一个重缺，想必上面未必会答应让一个没有行军作战经验的人来当，所以林兄还是不要抱太大期望，”等林玄仲把与韩璇有关的事情讲述出来，飞羽非常客观地说了下其自身看法。
“还是看上面怎么说吧，目前我还不着急，”明白飞羽的意思，虽然让韩璇做个百夫长有些大材小用，但若起先便担任副将一职恐难以服众。不仅因为韩璇是一名女子，而且还毫无资历可言，林玄仲现在甚至不确定下面的那些千夫长会不会答应。
一直往前走，几人聊了很长时间，从私事聊到军事又从军事聊到私事，无论大小能说的都提了提，好似四人都想借此次偶遇抒发一下长久以来各自内心积压的种种负面情绪般。
一段时间后，张九天和飞羽两人继续检查人员布置，林玄仲则和青羿一直并肩向前走着。冉冉升起的朝阳不断缩短两人的影子，也渐渐驱散了围绕着两人的阴寒。
走在这由青石铺筑的古城墙上，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
“林风，上面在对付联军方面可有什么说法？”
“上面已有调兵增援的打算，只是具体时间还没定下，不过依我看不用几天元帅便会把原先留在雪国的那支新军抽调来来，”兽岭关是两国边境，距离樊城多少有一段距离，即便不用押运粮草，按照林玄仲的猜想，为保稳妥，上面还是会提前几天调兵。
“加上那支援军，我们总共才有二十五万兵力，其中又以新兵居多，你觉得凭我们目前兵力能否抵挡武器精良、兵力又远比我们多的联军？”
“希望不大，不过目前上面并没有什么其他对策，虽说樊城非常坚固，但也限制了我们的灵活性。”
“难到就没有其他办法可行？”
“要想击败数倍于我们的敌军，除了用计外，正面对决胜算不大，”摇摇头，林玄仲又特意解释道：“联军大营戒备森严，现在离联军大营十里位置都已设置相应警戒，我方密探连接近他们营地都难，更别说我军能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突袭联军大营。”
“不能主动出击也罢，难道不能等他们攻城时再将他们打败？当初雪国的军队攻打黄岩关时，赵武元帅正是用了阻断敌军退路之计大败敌军，”从林玄仲那里得到一些具体信息后，基于自身的一些观点，青羿便想和林玄仲讨论一番。
“樊城东西两面紧挨着山，山势又极为险峻，没有秘密行军路线。而且樊城内部势力众多，各大势力对我们夜军可能还有异心，因此无法借助他们的力量。内忧外患，一旦我们与联军交战时被那些痛恨夜军的人从后方插上一刀，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在借助樊城力量方面，上面一直奉行的原则是疑人不用。不仅如此，在与联军交战时，我们还要提防后方情况。”
“樊城城主不是已经归降我们，难道他也有异心？”
“阮四海既然冒险选择归降夜军自然不敢再有异心，只是阮四海在城内掌握的力量只能用于牵制另一部分力量，无法分出人力帮到我们，”说到阮四海，林玄仲又想起赵旭之前说过的一些话。阮四海毕竟是翼国皇室人员，虽然起初是主动归降夜军而且还献出樊城，但依旧不得不防，眼下他们不仅不能指望阮四海，而且还不能对阮四海疏于防范。
目前联军势大，许多于夜军不利的情况都被掩盖下去，但那些潜藏问题始终不能忽略，总之，形势越是严峻，夜军越是要万分小心。几日来，林玄仲从赵旭那里学到很多东西，现在他只是在自己理解的基础上把赵旭曾说过的事情复述给青羿听。
似乎因为说的都是赵旭讲过的事，一边说一边想，一时间林玄仲还想到很多东问题。其中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他与青羿是同一时期入军，但青羿在军事方面似乎并没有多大天赋，刚才青羿问的那些问题一般士兵即便依靠常识都能想到，可青羿已经是一名副将却无法自行领会。
一阵惊讶过后，林玄仲又慢慢想到青羿之所以能当上副将完全是因为积累的战功太多。不知道自己的发现是好是坏，林玄仲是没法将青羿的问题点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