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娇娘横了燕随一眼，接着，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这让我无端生出些紧张来，低垂下了眉目。
“都会些什么？”
我偷偷抬眼，见她终于不盯着我看了，总算松了口气。
“洗衣做饭，打扫，都会的。”
我看到娇娘点了点头，却不明白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而且，问完这句以后，娇娘就不说话了。
2
气氛一时陷入了凝滞，我尴尬极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燕随打破了这份沉寂。
“娇娘，怎么样？给个信儿。”
燕随说着话，手却往娇娘莹白的手臂上摸去。
娇娘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才开口道：
“看起来，倒是挺利索的。先试试吧。”
这就，好了？
我还有些愣怔，燕随扯了一下我的袖子，我才反应过来。
“那，我先带她回去，明天正式开始？”
娇娘懒懒点头，转身就要回去。
我忽然想起来，现在住的地方，似乎一直是燕随在给着银子。
便小声问道，“这里，可管住？”
娇娘转过身，笑了。
眉眼舒展，艳丽无双。
“夫人啊，你，不知道这是哪儿吗？花楼，我能看出你是好人家出来的，在此做我的丫鬟是出于无奈吧？再住在这里，你家里人，恐怕会多想吧？”
她这番话，说得平平淡淡。
可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却酸涩起来。
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掉。
“这是，怎么了？”
娇娘似乎吓了一跳，问燕随。
泪眼朦胧间，我看到燕随凑近，小声和娇娘说着什么。
再多的，我也无心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