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凌姑娘，节哀。”
我转过身，将手从脸上拿下来。
我知道，因为沾了血污，我的脸，一定可怖得紧。
“节哀？！我节的哪门子哀！玲儿她没死，她只是睡着了！”
我冲着燕随吼完，又转回来，这一次，终于轻轻地触碰到了玲儿脸上。
“她只是睡着了。”
我的声音，比我手下的动作还要轻。
2
围观的人，渐渐开始多起来了。
“凌姑娘，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离开？对，离开这里！
我要带着玲儿，离那位苏大人远远的！
我不愿称呼他为玲儿的爹，他不配！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玲儿，她真的太轻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玲儿乖，娘带你回……”
“家”字卡在我的喉咙里，我们，还哪里有家呢？
“先去我那儿吧。”
燕随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在了前头。
我贴了贴怀里玲儿的脸，一片冰寒，怎么也捂不暖。
我其实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但我并不想接受。
明明前几天，玲儿还活蹦乱跳的。
怎么现在就……
那位苏大人和公主，到底对玲儿做了什么？！
我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只余刺骨的冷。
“燕公子，能不能帮我查查，玲儿是怎么……”
那个字，我终究是说不出口。
前面的背影一顿，过了一会儿，才有声音道，“好。”
虽然我知道，就算他去查，大概率也查不出什么。
但我不甘心！
我的玲儿，不能就这么白白地……白白地，丢了性命。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