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牧竟然不想跟蒋晓晓结婚了?
这个消息对于唐婉来说,过于天方夜谭,以至于她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蒋晓晓却以为她这是挑衅,咬牙切齿道:“阿牧只是说不跟我结婚,又没说跟你结婚,你得意什么?别忘了,他……他两个孩子可都是我生的!”
啪啪啪。
唐婉缓过神,鼓了几下掌,啧道:“都2019年了,居然还有女人以自己生多少孩子为骄傲,让我大开眼界啊。”
“你别在这儿阴阳怪气!”蒋晓晓心中火急火燎,也没心情演戏了,“快说,你到底跟阿牧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唐婉说道。
蒋晓晓紧攥着拳,气愤地看着她。
“我跟他说了些什么,没必要跟你重复一遍。”唐婉走到她身前,手指在蒋晓晓的脸上划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蒋晓晓用力把她手拍开了。
唐婉看着被拍红的手,也不恼,只是坐到椅子上,懒懒道:“我手里有你害死唐婉的证据,如果你不能开出一个合适的价位……”
她轻笑一声,放缓了声音,“我就把证据交给封总。”
她声音媚得像是猫儿在人心上挠痒,可对蒋晓晓来说,这些话却犹如雷声在耳边炸响。
“你、你胡说,唐婉是生孩子后大出血死的,跟我没关系!”
蒋晓晓极力维持镇定,可声音却止不住抖动。
唐婉双手撑着下巴,慢慢纠正她,“事实是生孩子时大出血死亡,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
这种细节,连阿牧都不知道,狐狸精是从哪儿知道的?!
蒋晓晓面色煞白,声音因过高而显得有些尖锐。
唐婉却没兴趣同她说那么多,只是伸了个懒腰,起身道:“不想让封总知道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做。”
见蒋晓晓还想狡辩,唐婉先一步说道:“你那些谎话留给封总听就好,不必跟我说。你只需要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
蒋晓晓气得浑身都在抖,唐婉却毫不留情打断她,“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只需要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
沉默。
蒋晓晓面上神色变幻,反复张口,都没说出一个字。
唐婉也不急,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眼,挑眉道:“现在早上九点,我给你一个小时考虑。”
“可你还没跟我说具体条件!”蒋晓晓眼底都在喷火。
可她越是生气,唐婉就越是淡定,“蒋小姐需要时间考虑是否答应,我自然也需要考虑到底提什么条件。”
“你别太过分!!!”
“我就过分了,你想怎么样?”
就蒋晓晓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有什么资格说过分两个字?
蒋晓晓险些被唐婉气哭,肺都快炸了,但最后也没说出什么狠话。白末为刀俎,她为鱼肉,除了忍别无他法。
她扔下句我考虑考虑,如丧考妣般痛苦而愤怒地离开。
蒋晓晓一走,唐婉就给助理打了个内线电话,让对方给她买一桶狗粮。
“算了,你看看有多少种口味,就买多少种吧。”即将挂断电话前,唐婉改口道。
“好的。”
唐婉挂断电话,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心中闪过万千念头。
期间有两个总监进来汇报工作,她难得没像以往那般严厉,还夸奖了他们几句。
两人得到她肯定,都乐坏了。
白总当初空降总裁职位,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满,以为她靠陪睡睡上来的。
可这一年多以来,她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们对她更多的是敬重。
“对了。我十点跟蒋小姐有点私事需要处理,两位出去后帮我跟其他人说一下,让他们有事下午再来找我。”
他们要走时,唐婉说道。
“嗯,没问题。”
他们汇报工作用了半小时,九点四十时,助理拿来三桶狗粮。
“老板,你家里养狗了吗?哪个品种的?”助理放下狗粮,好奇道。
“哪个品种的不好说。”唐婉看了眼三桶狗粮,说道:“爱叫,爱演戏,让人有些讨厌。”
“噢噢,狗都那样。爱的时候让人特别爱,气的时候能把人气出心脏病。我家二哈几次差点把我气上天!”
助理嘴里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能看出来,她很喜欢家里的二哈。
唐婉突然想起弯弯,它和它原主人一样欺负过她,可也陪伴过她。
甚至最后死时,还在冲她摇尾巴。
她鼻端酸了一下,低声道:“她可跟二哈比不了。”
拿蒋晓晓跟狗比,都是侮辱了狗。
助理觉得她的形容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儿奇怪,最后只能不懂装懂地点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白总,您有事再叫我。”
“好。”
助理开门,蒋晓晓刚好站在门外。她等蒋晓晓进来后,才出去,把门关上了。
“九点五十,我还以为蒋小姐会掐点到。”唐婉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
蒋晓晓心情不好,没拐弯抹角跟她说其他的,直接开门见山道:“说吧,你让我做什么。如果让我偷封氏集团机密……”
唐婉以为她会说她碰不到,不会答应这种条件。
然而——
“风险太大,你们需要给我点好处,并且保证我盗取商业资料的事情,不能被阿牧发现。”蒋晓晓理所当然道。
唐婉不由发笑,“原来蒋小姐对封总的爱,只值这么点。”
“我的就是阿牧的,我多要些,也是为了帮他尽量止损!”蒋晓晓面红耳赤,拔高声音道。
唐婉也没兴趣讨论蒋晓晓对封牧的爱到底单纯不单纯,她坐到椅子上,说道:“跪吧。”
“什、什么?”蒋晓晓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听了。
唐婉一字一顿说道:“跪下吧,先磕三十八个头,就当之前羞辱我,对我的赔礼道歉。”
“你——”
“这是条件,你不答应,现在就可以出去。”
唐婉抓起杯子,喝口水,润了润喉。
蒋晓晓盯着她,面上红了白,白了青,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她紧攥着拳,片刻后,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