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二人的一席话,听的独孤弦月渐渐皱起眉头。什么画?和新帝有什么关系?一直以来李情很避讳提到皇位的事情,上次重病后,他好似比以前改变了不少?为什么他和宇文风所谈的事情,提及到了爹爹?她一直都怀疑爹爹临终前和宇文风交待了什么,可是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稳了稳情绪,她敲了门。“王爷。”
“弦月?”李情和宇文风同时一愣。“进来吧。”他看见弦月手中抱着瑶瑶,精神不济的模样,“又做噩梦了?”每每她从梦中惊醒总是会带着瑶瑶出来转转。
她摇着头,“还好。”将身子一个劲往李情怀里钻的瑶瑶递给他,眼神却落在宇文风的身上。“宇文先生有些日子不见了。”她今天必要要问清楚,爹爹的过世在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惊天的噩耗,不能在人都过世后再有什么牵扯到爹爹的身上。
“夜深了,宇文风不打扰王爷和弦月小姐休息,就此告退。”
“等等。”独孤弦月喊着想要离开的他。“先生看着弦月长大,一直以来我独孤氏都把你当成是自己人,有些话弦月今天要说明白。”侧身立在门前,一副今日不说明白就不罢休的气势。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李情也愣住,原本他就不想让弦月知道太多的内幕,毕竟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李情不想让她难做。
“弦月!”李情劝阻着。
“我必须要知道。”她不会让步。
“咿咿咿咿”瑶瑶放在含在手里的手指,用着她的语言对李情说着话。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李情的影子。见李情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她小嘴一撇,呜呜的哼起来,小小的脑袋伏在他的胸前使劲的蹭着。
李情宠溺的轻拍着她,口气变的柔和,“弦月,宇文先生有些事情不方便对你说,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他走到弦月的身边,“再说夜都深了,我们说的大声会吓着瑶瑶的,你看她都-----”
独孤弦月转脸看去,瑶瑶靠在李情的怀里,偷偷的瞄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好吧,我先带瑶瑶回去,我想王爷能尽快的给我一个答案。”
见她离开,李情苦笑着,“看来我们是瞒不了弦月了。”
宇文风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半天才回答:“不如您如实的告诉弦月小姐,也许小姐以后会为您排忧解难。”
“我对不起弦月。”李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歉疚的说着。
“王爷,有的时候不能残忍的对待别人,是成不了什么大的事情。您现在要做的事情,只需要交付后人评说,其他的无需多想。”
独孤曜临终前确实告诉过他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就是李情他也没有告诉过,因为这是独孤曜为那个人留的最后一条后路。
“我今日一去带着数不清的罪虐,人世间我是解脱了,却要害着活着的亲人,无论怎样我告诉你的这个秘密,一定要在最后关头才可以告诉弦月,也许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救下我想要保护着的人。”独孤曜最后一句话宇文风牢牢的记在心里。对不住了,这样会很残忍。不过,只有到最后宇文风才能告诉弦月小姐。
“王爷,您也该去宫里见见新帝,不能老是用身体不好的理由避而不见。而且我还听说,最近边关紧急,新帝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先生的意思是?”
“她们用小世子来威胁您和弦月小姐,有恃无恐。您不妨就顺着她们的意思,毕竟太后和新帝如果一旦联手对付您,虽然不能说会大有把握,但是这个时间还是不要让她们有所行动。”宇文风想了想还是说道,“最好进宫的时候把瑶瑶小姐也带去。”
“瑶瑶?不行!凝香把她托付给本王就是要她能平平安安的,本王不会让她出任何一点的差错。”李情断然拒绝。这个孩子他极为的喜欢,不能容忍她受到一点的伤害。瑶瑶是他对凝香的承诺,永远的承诺。
“王爷,瑶瑶是您的心头爱,宇文风怎么会让她犯险。只是抱她进宫,见见新帝和太后。”
“让她们知道这个王汉卿和凝香的女儿是吗?”李情心中不悦,“先生的意思本王明白,王汉卿任何的事情都可以触及到新帝敏感的神经,而太后现在是对王汉卿最反感的人,只有这样才能不断的挑拨她们之间的感情,让她们不能联手。”宇文风的计策确实不错,一来伤不到王汉卿,二来又可以离间她们母女间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可是让他用瑶瑶来这么做,不行!
“这是最好的办法。”
“本王不会同意,此事以后不许再提起!”他挥手斩钉截铁的说着。伤了瑶瑶就是伤了凝香,无论如何,他不要再伤害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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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独孤息泪抱着孩子,专心的浏览着案台上的奏折。“李情那里还没有动静?”抬眼看着一旁一脸倦容的李翟。
李翟无力的摇着头,边关紧急的加急通通都堆在桌上,她看了头都痛。
“他可比先帝要无情的多。”独孤息泪冷笑着,怀里的孩童不知世事的回望着她。摸摸孩子的小脸,“呵呵,你爹爹可比你爷爷要无情的多,连你这个小东西都舍得放在哀家这里不闻不问。”
“母后,你打算把这个孩子放在宫里多久?边关的事情可等不及!”
“多久?”深邃的眸子流转间微笑道,“他爹爹无情,她娘可不是个硬心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