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要是你口中所谓的神器是骗朕的,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李世民对程处亮的态度非常不友好,程处亮很受伤。
被吊了那么长时间,程处亮感觉自己的身体散架了,他揉胳膊便哼唧,用唐朝人听不懂的语言各种吐槽。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大抵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陛下,神器现在还见不着,臣需要时间!”
李世民有种日了狗的感觉,“程处亮,你是在骗朕吗?你可知道,欺君,是要掉脑袋的!”
“臣当然知道,而且臣胆子小,最怕死了,所以臣无论如何也不敢欺骗陛下,但是臣说得句句属实,只要给臣时间,臣一定会将神器献上,而且臣敢立军令状,陛下一定会非常非常喜欢那件神器的。”
李世民很想说一句,是谁给你的自信,可心里又琢磨了一下,觉得他作为神医的徒弟,应该有私藏的神器,便改口道:“看你说得信誓旦旦,朕就信你一次,朕需要等多久?”
程处亮长舒一口气,今天这一关,算是熬过来了。
“三个月!”
“这么久?”
程处亮却道:“陛下,毕竟是神器,神器是需要酝酿好了才可以进宫的,否则会破坏宫里的风水。”
程处亮说得好像挺厉害的样子,李世民虽然觉得他有扯淡的成分,但还是点头同意了,毕竟对待神器,还是不要太草率的好。
程处亮紧接着道:“陛下,这三个月里,臣就不呆在长安城里了,臣要到乡下去做一名隐士。”
“要做一个隐士?你才多大,就看破红尘了?”
晕,你李世民会不会说话,我说的是做隐士,不是出家当和尚!
“臣觉得臣再留在长安城,会有掉脑袋的风险。”
李世民呵呵一笑,“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程处亮脸色铁青,你不安慰安慰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挖苦我!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刚才我可是给了你两万贯!
“三个月后,如果朕见不到神器,或者你所谓的神器,朕不喜欢的话,可是欺君大罪,哪怕你是老程的亲儿子,朕也绝不轻饶,你可想好喽!”
李世民给了他后悔的机会,但程处亮是个做事不后悔的人。
“我办事,您就放心吧!”
……
总算活着出了皇宫,程处亮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躺在床上,程处亮望着天花板发呆,万恶的封建社会太坑人,哥们想穿越回去吃鸡。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天已大亮。
和老爹程咬金说,自己想去兴平县的封地看一看,程咬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说什么,是该去跟庄户们见个面,免得人家种了一辈子地,还不知道是给谁种的。
收拾了一大车行礼,带着郝建一干人,刚准备走,一个武侯却拦住了他。
“程二爷,有件事唐御史让小人告知您一声,申兰的弟弟申春跑了,现在还没抓住。”
程处亮头皮一阵发麻。
卧槽,唐伦是吃屎的吗,一个申春都抓不住,万一那小子知道是我搞得他们兄弟,我的生命安全岂不是受到了大大的威胁?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林英儿,为了你,哥们可真是坑了自己啊!你倒好,天天不见人影儿,就不知道出来保护你的恩人吗?
本来程处亮只打算带五个护卫,可眼下形势非常严峻,鬼知道哪天申春会冒出来行刺自己。
面子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很没有安全感的程处亮又给自己加了五个护卫,这才出发。
郝建劝他还是留在长安城,留在宿国公府安全。
可程处亮是个倔脾气,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完。
他之所以急着离开长安城,不单单是因为神器,而是为了他的财神计划。
一个多月过去了,他手里的财富虽然积累了不少,但要想超越尉迟敬德,还差得远,所以,他必须静下来心来好好赚钱!
天气越来越热,长衫黏在身上很不舒服,程处亮想好了,等到了庄子上,就让人做一件短袖,自己来唐朝是享受不是遭罪的。
离庄子五十里的地方有一驿站,驿站的陈主事是个非常有眼力见的人,一看程处亮的穿着,再看他带了十几号人,还有婢女,肯定是长安城里惹不起的纨绔。
他端茶倒酒,十分殷勤,“这是驿站仅剩的一盘干枣,请贵人尝尝!”
陈主事话刚说完,只听隔壁桌上的家伙把碗往桌上一摔,没好气的道:“陈主事,方才某问你还有没有果子下酒,你说没有,现在又为何多了一盘干枣?”
陈主事朝他翻了一道白眼,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能和贵人相提并论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老老实实闭上嘴巴不好吗,非要作死,得罪了贵人,我可救不了你。
“没有就是没有,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啊,这不是旅店,这是驿站,只有官员才能进来的地方,能让你坐在这,已经是可怜你了!”
陈主事似乎很想表现一下自己对程处亮的尊敬之情,他继续对那家伙道:“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脾气大的离谱,真本事却一点没有!”
“你别瞧不起人!”
面对反驳,陈主事轻哼一声,“别人瞧得起瞧不起,取决于你自己,别整天怨这个恨那个,要想让人瞧得起,起码得做出一些让人瞧得起的事来!”
哎呦,这陈主事话说一套一套的,让他管理个招待所,还真有些屈才!
那家伙被气得脸都绿了,他握紧拳头,使劲一砸桌子,“我要一斗八升酒!”
陈主事一愣,心里更加鄙视,酒量大了不起啊,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而已!
见陈主事不动,他掏出了铜钱,很是气愤的道:“我马周少不了你的酒钱!”
陈主事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着急收钱,而是十分淡定的道:“那你也得等等,等我伺候完了贵人,再去给你打酒!”
说完,他还讨好的看向程处亮,可他发现程处亮的注意力似乎没在自己身上,这让他有些失落。
“陈主事,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现在就要喝酒!”
程处亮站起身,示意陈主事不要说话,他走到那家伙跟前,问道:“你叫马周?”
“我叫马周,怎么了?”
“清河茌平的马周?”
这下轮到马周愕然了,他的家乡在长安千里之外,万万想不到,在这长安城附近,竟然还有人知道他。
他激动的站起身,一改之前狂妄的态度,抱拳问道:“敢问这位郎君是?”
郝建对这种狂妄的人很是反感,没什么资本有什么好狂的,你看看我家二少爷多低调,这也许就是人与人的差距吧。
他很是骄傲的对马周道:“这位是宿国公程大将军的二少爷,兴平县子,程二爷!”
主事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得知程处亮的身份后,并不惊讶,可马周就不同了。
他方才那么狂,只是对驿站主事,面对程处亮,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狂不起来。
身份地位的差距,让他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