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走到月下笙歌的面前，此时围观的玩家也把注意力投了过来。
“掌门。”白远定定看着月下笙歌，说，“今白远犯下滔天大错，难逃一死。修道之人因以天下为重，而白远为了一己之私负了天下人。”他摊开手掌，将玉玺递到月下笙歌面前，说，“既然是掌门的愿，那白远相信，掌门你也可以是个好皇帝。”
笙歌没有接，也没有回答，她心里很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件事情。
他居然真的是为了她那荒唐的一句话。
就像自己以前无数次荒唐的那样，她一直在问，为什么你会是个NPC呢？
不过，如果白远不是NPC，那也不会有如今的一切吧。就像乔白一样，可以把他当作是现实中的一个白远，但却绝对不是白远。
正因为他只是数据组成的，所以才会有这么深的执念，他若只是一个玩家，远远不会走到这一步。
见月下笙歌不接，白远淡然的面色上多了一抹无助，走火入魔毕竟不是修魔，心有所念就不会真的成魔，“掌门收好吧，这是白远唯一能给的。”
笙歌看着他静如秋水的眼睛，才发现数据的眼睛也可以那么好看。她接过玉玺，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白远很平静，缓缓松手。
围观的玩家和队伍中的成员都看着他们，也同时关注着一旁寒雨连江的动静，寒雨连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他知道自己和白远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以前他以为，一个人只能在一个世界中，但是在这个游戏世界里过久了，发现也未必。
在《九天》中，可能在月下笙歌的心里，白远是真真的第一位，以前也许不是，但从今往后一定都是了，谁也没法和一个死去的人争。哪怕他会刷新出来，但是月下笙歌认识的那个白远，的确是会死。
他知道，现实也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影响，但她夏笙歌毕竟还是能分清楚，所以他尽管心里不自在，也还是没说什么。
“掌门。”白远忽然笑了笑，说，“掌门能否再抱一下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