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办公室,顾浅歌几乎是把暖气开到了最高,凌靳墨要在手术门外等凌云出来,所以不会跟着她。
手术室里面,眼睛一直专注一个地方维持了6个小时候,她感觉自己几乎是快要累垮了,直接往桌上一趴就睡着了,她真的太累了。
可是尽管身体很疲惫,开着暖气也抵不过身体传来一阵一阵的冷意,顾浅歌赶紧自己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顾浅歌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颊,声音透露着一丝担忧:“顾浅歌,你的脸颊怎么那么冰?”
好温热的手,顾浅歌下意识的往前蹭了蹭。
“你怎么了?醒醒,该死的怎么手也那么冰?”
顾浅歌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她实在了太累了,连脸皮都懒得睁开。
办公室门外,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整阴沉着脸看着办公室内,幽深的眸子散发着摄人的寒意。
“先生?”
席桉很少见到穆宴卿会露出这种渗人的表情,他大概也才出几分里面的状况。
门被人打开,穆宴卿手插着口袋进入了办公室。
凌靳墨没想到穆宴卿居然会找上门,眉眼中带着一丝危险:“不知总统大人大半夜大驾光临来医院有何事,有病请出去左拐。”
穆宴卿伸出手指了指凌靳墨怀中的熟睡的女人,压低的嗓音低沉而危险:“把她给我?”
“总统大人,别忘了你和顾君悦的关系。”凌靳墨将顾浅歌护在怀里,半依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穆宴卿提醒道“是不是对别的女人太上心了?”
穆宴卿并没有否认:“我确实跟顾家有婚约。”
“哦?所以总统大人来这里是做什么?”凌靳墨挑眉。
“我未婚妻在你怀里,你说我在做什么?”
听到穆宴卿的话,凌靳墨的眉头一皱笑道:“您这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这丫头睡得这么沉?穆宴卿皱起眉头,终于发现了不对,还好他刚才没有一气之下离开。
“席桉,动手。”
“凌少将,对不起了。”
席桉看凌靳墨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冽且犀利,随之对凌靳墨出手。
凌靳墨冰冷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不等席桉的手攻击过来,直接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穆宴卿,张扬跋扈:“动手是吗?”
对于凌靳墨,穆宴卿早就能料到凌靳墨不会屈服于谁,面对对准自己的枪口,穆宴卿没有闪躲,幽深的眸子看着凌靳墨,朝他走去。
席桉见状上前像拦住穆宴卿:“先生!”
“凌靳墨,你认为你配站在她身边?”穆宴卿伸手握住了枪口,幽深的眸子散发着阵阵寒意。
凌靳墨知道穆宴卿话中的意思,但是他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
“你知道她为什么即使开着暖气身子还是那么冰冷吗?”穆宴卿那双精明的眸子捕捉到了凌靳墨眼中的慌乱,冷笑:“拜你所赐。”
“你闭嘴!”
握着枪口的手突然抓住了凌靳墨的手腕,用力一捏,瞬间抬脚朝凌靳墨脸上横扫了过去。
席桉抓住机会一把从凌靳墨手中夺过顾浅歌,触碰到全身冰冷的顾浅歌时,席桉紧张的看了穆宴卿一眼:“先生,她很冰。”
“带去三楼找佐亦然。”
“穆宴卿!”凌靳墨几乎是红了眼,跟穆宴卿在办公室打了起来,两个人过招几乎是招招致命!
穆宴卿并不想跟凌靳墨耗下去,在闪躲凌靳墨的一瞬间,早已准备的手枪抵在了凌靳墨脑后:“我承认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少将,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凌靳墨嗅到了危险,他几乎是在穆宴卿扣下扳机的那瞬间踉跄的躲开,子弹穿过他耳边的发丝将对面的玻璃打穿,毫无声息,只有玻璃破碎声。
门外的泫烨见状赶紧上前拦下穆宴卿:“先生,这样会对你不利。”
穆宴卿冷哼一声收起了枪,扫了一眼凌靳墨转身离去:“能站在她身边的,只有我。”
凌靳墨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穆宴卿,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她早就死在你手上了。”
听到凌靳墨最后的话,穆宴卿一路上捏紧了拳头,脸色越发阴沉。
可是他并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做,因为这是他和她发生交集的开始。
等穆宴卿抵达三楼后,一群人将三楼围的水泄不通,已经将三楼所有信息封锁了起来。
这时的席桉已经站在病房门口等待穆宴卿:“先生。”
透过窗户看着打着点滴,脸色恢复了点血色的顾浅歌:“她怎么样?”
“疲劳过度引起的发烧,而且她最近身体越发不好了。”席桉眼中透露着担忧。
穆宴卿叹了口气,打开门进去了。
将顾浅歌软绵绵的身躯搂入怀中,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和自己说:“将你留在兰埔纳终究还是错了吗?”
感受到了暖意,顾浅歌将身子卷起来抱住了穆宴卿,沉沉的睡了过去。
终于,穆宴卿看着顾浅歌这幅模样忍不住低头轻笑。
潜意识里顾浅歌知道已经病了,所以醒过来周围白花花的一片,她没有多大的震惊。
头还是很沉重,顾浅歌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还在挂的盐水,一切都很正常,只是这个单人病房的床为什么有点挤……
不过被窝暖烘烘的,顾浅歌忍不住往被窝缩了缩,突然僵直了身子。
她背后好像有什么物体,她猛的一回头转身,吓得瞳孔放大……穆宴卿为什么在她床上!
正当顾浅歌想大叫的时候,刚好看到病房外那贴着病房门玻璃窗户的泫烨,只见他把是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也不知道为什么,顾浅歌硬是把“啊”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偷偷瞄了一眼闭眼休息的穆宴卿,她好像第一次那么近的距离看着他,他呼吸浅浅,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宛如世界上最英俊的王。
扑通。
该死的!顾浅歌将脑袋缩进被子里,却没想到一头撞在他结实的胸膛,属于他独有的香味扑鼻,顾浅歌第一次感觉被窝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