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把她逼得动手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当时她一定很害怕。
“当家的,陆景彦在这里!”
当席桉进入办公室内的时候,看到被五花大绑,身上被桌子上十几根蜡烛的蜡滴满全身的陆景彦,有些蜡低落后还燃烧了几秒,肉已经被烧的坑坑洼洼,往外冒血水。
席桉不禁唏嘘,顾君宸的手段果然够恐怖,比起穆宴卿杀伐果决,顾君宸这种慢慢折磨人的嗜好更高一筹……不对,他似乎忘了御闫,还有至今还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夏阳。
“呜呜呜。”崩溃的陆景彦看到席桉,被堵住的嘴巴发出呜咽声,这种疼痛折磨的他都快要崩溃了。
席桉厌恶的看着粘满口水,堵住他的毛巾:“把他嘴上的东西拿掉。”
“是。”
“快,快帮我松绑,要多少钱我都给!”陆景彦祈求的看着席桉。
“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席桉冷冷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陆景彦。
“那你缺什么,我都给!”
席桉蹲下身捏起他的下巴,周身散发杀意:“缺你这条狗命,给吗?”
“你是顾君宸还是凌靳墨的人?”真是没想到,他布下天罗地网,一个人都没有解决掉。
“都不是。”
一听到都不是,陆景彦暗淡无光的眼神突然又点燃了希望:“那我们肯定没仇!”
“本来是没有,现在有了,你的收下差点要了顾浅歌的命,他既然已经死了,那只能你还了。”
“顾,顾浅歌?”陆景彦根本就不知道顾浅歌居然会来这里,而且还差点丢了命,他要是知道顾浅歌也在,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手了。
他可记得去年打顾浅歌的主意,被穆宴卿打的差点命都丢了,还要忍着假装被仇人枪杀了,被顾浅歌当成小白鼠一样,成了她打破在心血管一厘米的地方上缝20针记录的人。
虽然不得不承认,被顾浅歌高超的医术救了。
这个被穆宴卿护在羽翼下的女人,就连御闫的死他都可以猜到百分百是穆宴卿干的,这个为了一个女人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上的人,他怎么敢去惹啊!
而且……那是两国总统的心尖宠,今天居然差点死在他的地盘,他就感觉一阵眩晕袭击而来。
“据说你调查人的消息非常灵通。”
“是的是的,只要你留我一条命,什么情报都可以给你!”
“那你知道南门的大当家,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女人吗?”席桉站起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陆景彦。
“知道知道,那个女人是南门大当家的青梅竹马,只不过小时候失踪后一直没被找……”突然,陆景彦惊恐的看着席桉:“您,您就是南门的大当家!顾,顾浅歌不会是……”
席桉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啊,所以,你完了。”
一下子惹了凌靳墨,顾君宸,穆宴卿还有南席桉,不完才怪。
陆景彦现在只想落入一个死法比较不痛苦的人手里。
而医院这边,三个人被送进了同一间病房内。
穆宴卿赶着总要的会议,就同意了顾君宸提出的住普通病房,这样一来薄亦颜和顾浅歌方便一起盯着。
至于凌靳墨为什么也挤进来了,穆宴卿阴沉着脸看了叶泽一眼,这才离开。
把席桉留了下来看护顾浅歌,毕竟是别国,穆宴卿也没有太过于招摇。
凌靳墨和薄亦颜早就已经苏醒了过来,唯独顾浅歌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病房内为了方便他们休息,人都在门外,所以此刻的病房,因为凌靳墨和薄亦颜而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气流。
“真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少将居然沦落至此。”
凌靳墨只是用清冷的眸子,淡淡的扫了薄亦颜一眼:“闭嘴,别吵。”
她是不是伤的很重,所以一直没有醒?
凌靳墨身子朝向顾浅歌的方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曾经的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认真去看过她一眼。
薄亦颜看着这样的凌靳墨,嘲讽的笑了笑:“知道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虚弱吗?你居然能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可笑。”
“……”
“她刚流产,你就将她丢入冰冷的水池,你知道对她身体伤害有多大?或许你当时根本就不想她活下去,所以她怎么样根本无所谓,是吧。”
薄亦颜见凌靳墨依然不吭声,心里的怒火愈加的大:“你知道当年她经历了什么吗,山顶上摔下来,要不是因为有雪缓解了冲击,要不是穆宴卿他们即使赶到,她早就不在了!”
“你一个大男人凭什么将仇恨附加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生身上!她做了什么?要面对以后可能无法站立,永久失明的绝望,曾经无数个夜晚她因为体寒难以入眠,经常引发高烧,即使被折磨的快要疯掉,可她…梦里低声呢喃的还是你。”
“够了,不要说了……”
所以,她才会这么恨他,而他当时还埋怨她用假死来逃离他。
他只知道眼中的她,无时无刻都在发光,甚至开始感叹她的才华,一直以为她假死后就开始跟随顾家学医,可是这五年她又在经历着什么……
凌靳墨此刻甚至不敢再去看顾浅歌,好像有些东西一辈子都弥补不回来了。
到了晚上,席桉将另一层棉被盖在了顾浅歌身上,他不是穆宴卿,不能在她最难熬的时候给她温暖。
“你这是准备盯着她到天亮?”凌靳墨黑着脸看着席桉背对着他的后脑勺。
顾君宸出现在了门口,左手提着两个暖水袋,扫了凌靳墨一眼:“关你什么?”
席桉接过顾君宸手中的暖水袋,一个放在顾浅歌冰冷的脚下,还有个放在她右手边,自己择把双手伸进被我紧紧的握着她的左手:“这次她睡得更久了。”
虽然医生说了没事,只是失血过多加上身体虚弱,所以醒来的时间可以会推后,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心疼。
顾君宸用手撩开顾浅歌的额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试探了下温度,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