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绝色倾城:间谍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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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秦月明绕城一圈,将匈奴士兵,惊得四散奔逃,才心满意足收束士兵。

沉鱼收马,在城门前站定。李广寒已经打开城门,迎接下来。沉鱼在护城河前站定,微笑着看李广寒大踏步朝自己走来。

李广寒也站沉鱼面前站定,微笑着注视着沉鱼,道:“你没有受伤?”

沉鱼张开了双臂,在李广寒面前转了一个圆圈:“我很好,皇上。倒是您,没有受惊吧?”

李广寒伸手,抱住了正在转圈的沉鱼。

城楼上下的士兵,瞪目看着这一切。

他们的安妃娘娘,一身甲胄。绕着圈子的身形,竟然是那么自然,那么美丽。

他们的君王,就这样自然的抱住了自己的妃子,动作是那样的自然,没有一丝忸怩,一丝做作。没有跪拜,没有请安,没有平身。

似乎没有君臣的区别,没有皇帝与妃子的区别。民间夫妇久别重逢,似乎也不会有这样的忘形。

但是,这一帝一妃,就这样拥抱着,无事边上的诧异目光。

那样的拥抱,似乎自然无比……

他们等待这样一次拥抱,似乎很久了。

沉鱼就这样被李广寒抱着,微笑的抬起手指,抚过李广寒的脸庞,轻轻叹息:“皇上瘦了——其实,皇上可以突围南归,不必死守的。”

李广寒笑道:“你为朕练兵,朕假如连守住龙城的勇气都没有,怎么面对朕的臣民,又怎么收拾匈奴。朕虽然相信失掉了龙城你也照样可以帮朕将匈奴收拾下来,但是总不好给你增加负担。”

沉鱼微笑:“皇上对臣妾倒是很信任。”

李广寒道:“沉鱼,朕不信任你,更信任何人?”

李广寒话音还没有落下,却听见周围山呼海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沉鱼脸上一红,要挣开李广寒的怀抱。李广寒将沉鱼搂得更紧,笑道:“有你这样的妃子,是朕的骄傲……朕就是要向全世界的人显示,你是朕的,你逃不走的……”

沉鱼吸吮着李广寒身上的男性气息,蓦然有些心烦意乱。微笑道:“皇上,您这话从何说起。沉鱼何曾想要逃走了。”

李广寒哈哈大笑,将沉鱼打横抱起,说道:“你虽然不曾想要逃跑,但是我却怕别人觊觎你!说不定有胆大包天之徒……”大笑着,抱着沉鱼,进城而去。

沉鱼想要挣脱,但是躯体却无限留恋那种感受。当下轻叹了一声,不再挣脱,就任凭李广寒将自己抱起,走上城楼。

李广寒抱着沉鱼还没有走上城楼,面前两个将领跪下了:“皇上!”

李广寒一见那两个将领的脸色,就知道扫兴的事情来了。当下沉下脸,淡淡说道:“什么事情?”

其中一名将领道:“皇上,军中禁女乐。”

李广寒冷声道:“安妃娘娘不是女乐!”说完这句话,却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实在不合适。当下将沉鱼放下,沉声道:“今天事情你们也看到,若非安妃娘娘,这龙城能不能保住,还是难说。”

那将领道:“安妃娘娘今日大功,末将亦亲眼看到。皇上要封赏安妃娘娘,回宫之后尽可继续。而现在却是军中,皇上当遵守军规。”

李广寒脸色变了一变。沉鱼躬身道:“恭喜皇上。”

李广寒没好气说道:“起来。何喜之有?”

沉鱼道:“皇上身边,有直言敢谏的将领,正说明皇上虚怀若谷,能容纳臣子的不同意见。臣子直言敢谏,正说明盛世不远,难道不值得庆贺?”

李广寒哈哈大笑,道:“人家是在批评你呢,你却在为他们说话。”对两个将领道:“起来!朕保证不在大军面前逾矩了,你们放心吧!”

沉鱼道:“皇上,说起喜事,沉鱼倒当真有一件事情要禀报皇上。”

李广寒道:“何事?”

沉鱼道:“匈奴大军倾巢而来,务必一举成功。如今首领狐鹿姑单于被俘,匈奴士兵又被冲散,现在为了争夺首领单于的位置,定然不能团结。正是各个击破,一举成功的大好时机。”

李广寒抚掌道:“好……你居然将狐鹿姑给抓住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才过来?我看下面秦月明带着的军队,数量并不很多……到底怎么回事?”

沉鱼低低一笑,说道:“皇上还要恕罪……有些事情,沉鱼不知从何说起。”

李广寒哈哈大笑,道:“不过是路上要对付狐鹿姑,所以耽搁了时间嘛——还是损失了一些人马?”

沉鱼摇头道:“皇上被困的消息传来,沉鱼就知道,敌人将会带大军在路上埋伏。沉鱼观测天象,决定将计就计,趁着东南风起,在鸡公岩峡谷放了一把烟。一把烟放下来,匈奴士兵四下奔逃,五万大军七零八落,那狐鹿姑单于也在这个时候被抓住了。倒是没有损失什么军马。”

李广寒与边上一群将军,都是眼睛一亮。李广寒奇道:“你知道有东南风,那是真本事,但是烟雾如何有这么大的战斗力?”

沉鱼笑道:“沉鱼放的不是普通烟雾,是马粪烟。那是有毒的烟雾。”

边上一群将军都是兴奋莫名。秦月明等人一起上了城楼,正等着参见皇帝,见沉鱼寥寥几语就将一场大战带过,不免有些遗憾,于是小声对身边的将领讲起当日之事。正是唾沫横飞,神采飞扬。一众将领,服气的,不服气的,都不由对沉鱼佩服非常。料敌机先,本以难得,懂得天象,更是匪夷所思,临战之时,镇定自若,不费吹灰之力,谈笑间灭敌人几万大军,谁人有这个能耐!

李广寒笑道:“想不到你才华居然至此。”

沉鱼道:“沉鱼也不是藏私。只是天象之学,神妙非常,很多时候似是而非,只怕有误。何况战争乃是人事,尽寄托天命,未免谬误。所以就未曾提起。皇上若感兴趣,可选老成可靠又聪敏的人交与沉鱼,沉鱼自会尽力而为。”

李广寒笑道:“朕又不疑你,哪里有这么多话!”眼睛却往秦月明那个角落瞟去。

秦月明惊觉自己君前失仪,急忙跪下请罪。李广寒哈哈大笑,道:“今日勇猛,朕亲眼所见。朕如果因为这样那样的规矩,归罪勇士,朕还不成了天下第一昏君!”

李广寒这话一出,众人又都是大惊。秦月明再次跪下,道:“皇上厚恩,臣等愿为皇上粉身碎骨。”

李广寒笑了笑,对秦月明道:“既然鸡公岩并没有耽搁多少时候,如何却到今日才来到?”

秦月明道:“回皇上,臣与常将军还要向皇上请罪!”

李广寒奇道:“你们有何罪?”

常傲宇一起跪下,道:“回皇上,臣等擅离职守,带着所部队伍离开大军,用军法看,正是罪不容诛!”

李广寒面色沉了下来,说道:“你们也不是头脑糊涂之人,怎么说起话来这么颠三倒四?你且慢慢说来,将事情说清楚!”

沉鱼道:“皇上,还是臣妾来说吧。鸡公岩大战之后,因为士卒疲惫,沉鱼就吩咐在峡谷外歇息一阵,顺便等候后来的大军。没有想到,等到了应云天将军。”

李广寒奇道:“应云天?京城的消息难道如此迅捷?”

沉鱼道:“应云天将军带来了皇后懿旨,要沉鱼交出兵符。沉鱼陈述眼前形势,应将军不应所请。”

李广寒的面色变了:“皇后如何能干涉军政?朕命太子监国,却未曾命令皇后监国!”声音之中已经有肃杀之意。

沉鱼微笑道:“也不是皇后姐姐逾越,实是这件事情非同寻常。想必太子也是手足无措,才会向皇后姐姐求救。”

李广寒冷笑道:“朕命你掌管军队训练,她无事来干涉什么?趁着朕被围在龙城,来趁机生事么?”

沉鱼跪下道:“皇后姐姐下懿旨之前,想必还不知皇上龙城之事。”

李广寒面色慢慢转寒,说道:“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且不说吧——京城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应云天来夺你兵符?居然不将朕放在眼中?”

沉鱼沉默了片刻。秦月明道:“皇上,今日情形,您也亲眼所见。安妃娘娘如何会是奸细!还望皇上明察!”

李广寒转过脸,看着沉鱼:“他们说你是奸细?”

沉鱼仰起脸,淡淡说道:“据应将军说,京城之中,已经得到了确凿证据。证据副本已经带来,在应将军手中,沉鱼却未亲眼所见。沉鱼既然在此事上惹了嫌疑,自然不能再带兵。于是将兵符交给应将军,束手待罪。不想次日却听闻消息,断龙桥被人所毁,应将军大军中伏,士卒死伤过半。人都说龙城必不可救。留着看守沉鱼的士卒人心浮动,都要弃鸡公岩回内地。沉鱼无奈,煽动看守,说动士兵,杀了看守统制,夺取了五百人的兵权,加上沉鱼原先的五百女兵,共是一千人,悄悄前往断龙河上游,欲搭桥过河。又传递消息给应将军,请他带兵转到这边来,一起过河。不想应将军不理不睬,常将军与秦将军却是砰然心动,于是带人来与我会和。不过他们部下稀少,不过五千人而已。幸好上天保佑皇上,五千人也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