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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不要受毁誉褒贬之左右

历来的士大夫阶层文化人,有些精神追求的人,往往在荣辱问题上采取顺其自然的态度。或仕或隐,无所用心。能上能下,宠辱不计,只要顺势、顺心、顺意即可。这样一来既可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为百姓做点好事,又不至于为争宠争禄而劳心劳神,去留无意,亦可全身远祸;有时在利害与人格发生矛盾时,则以保全人格为最高原则,不以物而失性、失人格。如果放弃人格而趋利避害,即使一时得意,却要长久地受良心谴责。

如何看等荣辱,什么样的人生观自然会有什么样的荣辱观,荣辱观是一个人人生观、处世态度的重要体现。有人以出身显赫作为自己的荣辱,公侯伯子男。在商品经济社会里,荣辱则以钱财多寡为标准。所谓“财大气粗”、“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钱是阳光,照到哪里哪里亮”,以及“死生无命,荣辱在钱”,“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等等俗话正是揭示了以钱财划分荣辱的标准。

在荣辱问题上,做到“难得糊涂”、“去留无意”,这才叫潇洒自如,顺其自然。一个人,当你凭自己的努力、实干,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获得了应得的荣誉、奖赏、爱戴、夸耀时,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有自知之明,切莫受宠若惊,飘飘然,自觉霞光万道,所谓“给点光亮就觉灿烂”。无可无不可,宠辱不惊,当如古人阮籍所云“布衣可终身,宠禄岂足赖”,一切都不过是过眼烟云,荣誉已成过去时,不值得夸耀,更不足以留恋。另一种人,也肯于辛勤耕耘,但却经不住玫瑰花的诱惑,有了荣誉、地位,就沾沾自喜,飘飘欲仙,甚至以此为资本,争这要那,不能自持。更有些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居官自傲,横行乡里,他活着就不让别人过得好。这些人是被名誉地位冲昏了头脑,忘乎所以了。

建文帝四年六月,朱棣攻下应天,继承帝位,改号永乐,史称成祖。论功行赏,姚广孝功推第一。故成祖即位后,姚广孝位势显赫,极受宠信。先授道衍僧录左善世。永乐二年(1404年)四月拜善大夫太子少师。复其姓,赐名广孝。成祖与语,称少师而不呼其名以示尊宠。然而当成祖命姚广孝蓄发还俗时,广孝却不答应;赐予府第及两位宫人时,仍拒不接受。他只居住在僧寺之中。每每冠带上朝,退朝后就穿上袈裟。人问其故,他笑而不答。他终生不娶妻室,不蓄私产。唯一致力其中的,是从事文化事业。曾监修太祖实录,还与解缙等纂修《永乐大典》。学术思想上颇有胆识,史称他“晚著道余录,颇毁先儒”,当然,也曾招致一些人的反对。

永乐十六年(1418年)三月,姚广孝八十四岁时病重,成祖多次看视,问他有何心愿,他请求赦免久系于狱的建文帝主录僧溥洽。成祖入应天时,有人说建文帝为僧循去,溥洽知情,甚至有人说他藏匿了建文帝。虽没征证据,溥洽仍被枉关十几年。成祖朱棣听了姚广孝这唯一的请求后立即下令释放溥洽。姚广孝闻言顿首致谢,旋即死去。成祖停止视朝二日以示哀悼。赐葬房山县东北,命以僧礼隆重安葬。

在明王朝初年那风云变幻、惊心动魄的政治舞台上,姚广孝以一个和尚的身份掩饰自己,觊觎权柄,殚精竭虑的策划兵变,导演了一出复杂而又尖锐的历史话剧,用计以坚朱棣反叛之志,训练军队鹅鸭乱声,又寡敌众智保北平以及疾趋京师并终于使江山易主,都表现了他多方面的惊人才智和谋略。至于他功高不受赐,则反映了他对统治阶级上层残酷倾轧的清醒认识和明哲保身的老谋深算。

商业社会,要真正做到脱离物质而一味追求人格高尚纯洁确实很难。但要有了人格追求,起码可以活得轻松潇洒些,不为物质所累,更不会为一次晋级、一次调房、一次长薪而闹得不可开交,即使不争不闹心中也闷闷不乐,郁郁寡欢;也不会为功名利禄而趋炎附势,投其所好,出卖灵魂,丢失人格。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可能有一二次这样的经验和体会,当你放弃利害,保住人格时,那种欣喜愉悦是发之肺腑的,淋漓尽致的。一个坦坦荡荡的人,他的心是宁静安逸的;而蝇营狗苟的小人,其心境永远是风雨飘摇的。

“人生感言”

得到了荣誉、宠禄不必狂喜狂欢,失去了也不必耿耿于怀,忧愁哀伤,这里面有一个哲理,即得失界限不会永远不变。一切功名利禄都不过是过眼烟云,得而失之,失而复得这种情况都是经常发生的,意识到一切都可能因时空转换而发生变化,就能够把功名利禄看淡看轻看开些,做到“荣辱毁誉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