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看到一只简单的穿山甲,我倒不至于害怕成那个样子,可是这只穿山甲就太巨大了,哪怕是一只蟑螂长到它那么大,仍睡看了也会怕的。
穿山甲正趴在地上朝着谷仓吹气,就见谷仓的正面已经转变成了金色,背面也在一点点的转化成金色。
很显然,它这嘴里吹出来的气体很是不凡,这也正是为什么村里人会变成金雕出现在矿洞里的原因。
想到这,我的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这谷仓都变成这样了,那里面的村民情况怎么样了?会不会全部变成了金子?
光是这么一想,我心里就没来由的生出了怒意,都是这穿山甲干的好事,孟家村还剩下的那些人竟然在今天全都变成了金子,那他们还能活过来吗?
我不清楚变成村民变成金子以后会怎么样,但是我知道现在不能放任这个妖孽为所欲为,联想到昨天晚上冉冶的事,我便再也忍耐不住了。
一把扯下了眼罩,朝着穿山甲冲了过去,紧接着那穿山甲也正好发现了我,它的脑袋瞬间偏转来过来,那股金色的气体就如同洪流一般朝我涌来。
正常人用脑子想想都知道,它喷出来的气体绝对有问题,如果硬接的话,我可能会在一瞬间变成金块。
下一刻我停下了脚步,右脚重重的踏在了地面之上,瞬间一堵石墙就冒了出来,紧接着我就亲眼目睹着那面石墙一点点的变成了金黄色。
好在我停下来了,如果我刚才稍稍冲动一些的话,我现在已经变成金块了,我不由的开始后怕,又感觉有些束手无策。
单从第一次接触来看,这妖怪喷出来的气就不好对付,而它还没有展现出别的手段,要知道它是一只正儿八经的穿山甲,如果它再次潜入地里面,那该怎么办呢?
我正躲在墙后面想着办法,大黑狗很快的冲了过来,紧接着它就冲我说道。
“我把你丢过去,你看准时机用弩箭射它的脑袋。”
这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凭着我两条腿要跑过去,太困难了,当即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踩在大黑狗的两只爪子上。
当他开始扔我的时候,我才深刻的体会到这妖怪的力气究竟有多么巨大,我飞在空中,这穿山甲就扬起了脖子开始冲我吐气。
但是它脖子抬起来的角度还是很有限的,当我飞到它的正上方时,那些金黄色的气体已经威胁不到我了。
而就在下一刻,躲在墙后的大黑狗也冲了出来,那穿山甲的脖子四十五度扬天,即威胁不到我,现在也没办法威胁到大黑狗。
它这不尴不尬的样子,正好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大黑狗很快就冲到了穿山甲的身边,一一巴掌按在了穿山甲的下巴上,将它整个头颅都给托了起来。
我见时机成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弩箭就瞄准了它的脑袋,在它的身上是厚实的鳞甲,而它的脑袋肉乎乎的,一看就很容易攻击。
可是我刚刚瞄准穿山甲的脑袋,它的身体竟然迅速的缩成了一团,大黑狗被它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了托举着它下巴的爪子。
如此一来,那穿山甲竟然再次缩成了一个球,我正好是箭在弦上,想着不射的话可就真的浪费了。
当即我就扣下了扳机,弩箭嗖的一下飞了出去,打在了穿山甲那厚厚的鳞甲上,最后那一支画了镇妖符的弩箭竟然硬生生的折断了。
穿山甲再次把头漏了出来,很是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顺手拍飞了站在它身边的大黑狗。
那锋利的爪子拍在大黑狗的身上,顿时就把在它胸口抓出了五道长长的血痕,紧接着它那锋利的爪子又朝着地面上刺去,愣是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一瞬过后这穿山甲竟然钻进了地面之中,等我再次站立在地面上的时候,脚下传来了剧烈的晃动。
这感觉比起地震来虽然没有那么强烈,但是也让我开始站不稳了,当我感觉那股震动出现在我的正下方时,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如果这穿山甲从我正下方冒出来,以我这血肉之躯被它直接命中,这不就死定了?
“土生金!”
我当机立断的做了个决定,也亏的来这里的时候,我在路上和大黑狗演练过几次实战,现在这练习总算有了收获。
脚下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了,可是在临近地表的时候,我就忽然听见了咚的一声巨响。
我很清楚这是怎么了,刚才我在脚下的土地里弄出了一块近五米厚的钢板,这穿山甲八成是一脑袋撞钢板上了。
脚下的震动停顿了片刻,紧接着那震感又出现了,看样子穿山甲是不死心,一定要撞碎这块钢板,我也有些不服气,双手再次紧贴地面开始运气。
“土生金!你来吧!撞不死你丫的。”
话音刚落,我就再次听到了咚的一声,这次我把钢板又加厚了五米,整整十米的钢板,我就不信它能给我撞开。
下一刻我就觉得自己突然长高了许多,接着我就感觉有些后怕了,这穿山甲还真是一身的蛮力,愣是在下面把我给顶起来了。
好在,这十米厚的钢板没有被它完全顶起来,要不然我等会下去的时候会变得非常麻烦,饶是如此可我依旧离地两米有余。
钢板上我也不敢站了,当机立断的跳了下来,气散了之后,那块钢板就变成了一堆泥土,很轻易的被穿山甲给顶开了。
当我再一次和它对视起来的时候,那穿山甲看我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刚刚它还是一脸不屑的样子,现在倒是严肃了许多。
而就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穿山甲背部的鳞甲上,竟有着清晰可见的划痕,这划痕我相当的熟悉,恐怕只有冉冶的飞剑能伤到这畜生的外壳了。
这也证实了一点,冉冶的确和它打过一架,要不然它的背上不会留下这样的伤痕,可问题是冉冶呢?难不成冉冶真的被它害死了?
看到这剑痕,联想起刚才穿山甲的种种不凡,我的心里忽然生出了很不好的预感来,恐怕冉冶已经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