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语手握锋利的短箭,箭头抵住郝青受的咽喉,郝青受以为星语真会一箭刺死了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他根本不想死,他还没有享受够花天酒地的生活,他仍然留恋五彩缤纷的人间,还有很多的绝代佳人等待着向他投怀送抱……
“姑奶奶,求你手下留情,饶了我这条狗命吧!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奶奶,再也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
星语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猥亵,气得牙齿咬得咯噔直响,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这只臭蛆虫!谁稀罕有你这样的龟孙子,成天不学无术,就是一堆无用的垃圾。”
郝青受见星语仍然毫不松开手中的短箭,只好又向冬冰苦苦哀求。“冬冰,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放我一条生路吧!”
冬冰怒视着郝青受,“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完全就是你的自作自受,神仙也救不了你!”
郝青受知道冬冰天性淳朴、宅心仁厚,“冬冰,求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星语给杀了!只要你救我一命,以后你就是我的亲爷爷,我就是你的乖孙子!”
呸呸呸!星语朝郝青受脸上啐了几口唾液,“要是你说的话能够让人相信,母猪也会上树!你不是一心想死吗?我现在就成全你,送你上西天!”
郝青受早已经失去了翩翩公子的风范。“星语,以后你们俩人就是我的太上皇,你们所说的话全是圣旨!我再也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更不敢伤害冬冰半根毫毛!”
郝青受悔不当初,他真不该招惹这个刁钻野蛮的小公主,更不该对她有非分之想!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看来要想活下去,还得向冬冰苦苦哀求。
“冬冰,你素来是一副菩萨心肠,你就替我向星语求求情吧!她与你感情深厚,惺惺相惜,她一定会听你的话。”
冬冰毕竟宅心仁厚,惩罚郝青受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忍心看着郝青受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向星语低声细语,“我看他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咱们就饶了他吧!”
星语黛眉怒竖,“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活在世上只会蹂躏更多的女孩子,只会污染空气!我现在就送你到阴槽地府去报道,让你来世变成一个好人。”
星语掌握分寸,她倒转箭头,用箭尾在郝青受的脖颈上轻轻地划了一下。
郝青受以为星语真会对他一箭穿心,他被吓得眼前昏天黑地,一下晕厥了过去。
冬冰看着郝青受双眼紧闭,身子纹丝不动,以为郝青受已经上了西天。
他凝视着星语,“香儿,虽然郝青受罪大恶极,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也不能就这样害了他的性命!”
星语知道冬冰天性善良,就算是别人把他丢进沸腾的油锅,他也会毫不介意!
“你放心!郝青受是个九头妖兽,他的命大着呢!不会就这样轻易死去!你想办法弄上一些冷水,我立刻让他起死回生。”
冬冰跑到附近的一条水沟边,用芭蕉叶做成了一个筒易的水瓢,盛了一些溪水,他小心翼翼走了回来。
星语接过溪水,“冰冰,这只大灰狼只是暂时吓晕了过去,根本没有死!你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我自有妙招让他起死回生,让这头大灰狼苏醒过来。”
冬冰解开郝青受身上的麻绳,把他平放在草坪上。郝青受如同一具僵尸,脸色煞白,双目紧闭。
他早已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全身臭气熏天,如同厕所里的一条大蛆虫,令人恶心呕吐。
星语捏住鼻子,把芭蕉叶里冰凉的溪水,从郝青受的头上淋了下去。
郝青受慢慢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全身哆哆嗦嗦,“下大雨啦!好凉快舒爽!”
星语再也忍不住他的一身恶臭,跑到一边哇哇呕吐不止,吐得她昏天黑地,晕头转向。
冬冰轻轻地捶打着她的脊背,“香儿,你真能干!轻轻松松就弄醒了郝青受。”
冬冰回想起自己被郝青受绑架到阴风洞的非人折磨,他被几个黑衣鹰犬穿竹签子,用带有尖刺的皮鞭抽打。
他被打得晕厥了许多次,黑衣鹰犬又用冷水把他浇醒,要不是星语把他救出牢笼,他早已成了阴风洞里的一堆森森白骨。
他想到自己被郝青受虐待的一幕幕,心里对郝青受恨得咬牙切齿。他真想扒了郝青受的皮,喝干他的血。
但是母亲对他的叮咛又在耳畔响起,“冰儿,做人必须宅心仁厚,不能以牙还牙!你就把欺负你的人当成一条恶狗,要是一条恶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能再咬回去吧!”
冬冰想到慈祥的母亲,他心里的怒火又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与郝青受也没有杀父之仇,只要他以后不要再与自己为难,不要再伤害星语。他也不想为难郝青受。
冬冰搀扶着星语来到溪水旁边,星语洗干净了觜角的污物,用清凉的溪水漱了一下口腔,感觉才清爽了许多。
郝青颤颤巍巍坐了起来,由于他被倒挂了近两个小时,还受到了冬冰和星语的一番狠揍,只感到四肢麻木,头晕脑胀。
他回想起刚才凶险的一幕,不梦全身又打了几个哆嗦,自己的两个保彪已经成了雄狮的盘中餐。要不是冬冰出手相救,他也早已成了雄狮的美食。
他谢天谢地,终于保住了这条小命。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上山打猎,提起野兽就谈虎色变。
星语再也不敢靠近郝青受,她惧怕郝青受臭气熏天的污浊味道,更不想再一次被熏得晕头转向。
她隔着郝青受有数十米的距离,大声喝斥道,“臭泼皮!你可以滚了!要是你以后再胆敢伤害冬冰,还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还有很多的酷刑等待着你去享受!”
郝青受磕头如捣蒜,“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活祖宗!我甘愿鞍前马后侍候你们,做你俩最忠实的看家狗。”
星语怒发冲冠,“臭无赖!赶紧滚吧!否则我又会要了你的狗命!我俩才不稀罕你这个龟孙子,只要你不再给我们添麻烦,就是谢天谢地了!”
郝青受捡起一根枯枝,把枯枝当成了拐杖,他双手拄着枯树枝,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地上哆哆嗦嗦站了起来。
他怕星语后悔,怕星语又收回成命,让他葬身深山,事不宜迟,就是爬也得赶紧离开这个刁钻刻薄的小魔女。
他双手拄着枯枝,全身颤颤巍巍,每走一步,似乎都付出了全身的力量和小心。他脚步踉踉跄跄走下了青龙山。
冬冰和星语看着已经走远了的郝青受,两人的手掌啪的一声,击在了一起。
星语笑靥如花,“凶残的禽兽都已经躲蔵进了深山,咱们又可以欢歌笑语了。”
冬冰蓦然抱起星语,在草坪上跳起了疯狂的踢跶舞,两人唱起了欢快的歌声:
“美丽神奇的大森林,
住着可爱的鸟儿和猩猩,
枝头歌唱有黄莺,
堪比人间好声音。
地上野狼嗷嗷叫,
吓得兔子转身跑,
雄狮才是兽中王,
百兽见了绕边行……”
他们手牵着手走出了茂密的大森林,踏上了蜿蜒曲折的田间小路。
一块黄土地里种着一大片红薯,藤蔓相互缠绕,生机勃勃,漫延了整块黄土地。
他俩不约而同窜进地里,用手当锄头,开始刨起了红薯。刨红薯是冬冰的拿手好戏,他一刨一个准,而且还是大红薯。
星语没有技巧,用手刨了很深的土坑,仍然不见红薯的身影。她又气又急,“小红薯!连你也想跟我作对吗?为什么你们全都跑到了冬冰的面前?难道他是红薯王吗?”
冬冰仰头大笑,“香儿,刨红薯也是一门技术活,不是像你那种随便乱刨。”
星语闷闷不乐,“不就是一个红薯一个坑嘛!难道它们还会隐身术?”
冬冰耐心解释道,“首先你必须找到最粗壮的红薯藤,然后顺着藤蔓找到它的根部,用手指轻轻地扒开泥土,就能看到大红薯了,然后你就知道该怎么做啦!”
星语在冬冰的指导下,果然轻轻松松就创到了几个大红薯。每刨起一个大红薯,她如同刨到了一枚金圆宝,兴奋的大声喊道,“冰冰,我又刨到一个了!”
冬冰用薯藤把两人创出的红薯绑了起来,如同几大串硕大无比的红宝石。“香儿,别刨了!咱俩也吃不完那么多。”
星语把一串大红薯挂到了脖颈上,脸上充满了幸福和激动,好似戴上了价值连城的黄金项链。
“冰冰!我漂亮吗?”
冬冰凝视着天真烂漫的星语,“真是倾国倾城,绝世无双,如同天使降临到了人间!更像一位美仑美奂的公主……”
“两个小兔崽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偷老娘的红薯,老娘非要抽断你俩的脚筋……”
冬冰和星语听到咒骂声,扭头一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