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冷知恩被带回警局,各自分开做笔录。
冷知恩一言不发,手上拿着手机不停的转动着,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整个人的脸色也是又臭又燥,显然她是耐着性子坐在这里。
“小姑娘,你一句话不说,以为这事就完了?赶紧老实交代然后给你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趟。”
听见要找家长,她才幽幽开口,“我已经十九岁,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处理,该承担的我会承担。”
她倚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的坐在哪里,一副狂傲的姿态,却又让人生不出一点厌恶。
“就算你十九岁了,打人也是要叫家长的,你这样不配合更要找家长。”
民警的话音刚落,就见有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走进来,看见自己的孩子被打,进门便拔高了声音。
“这是谁家孩子,竟然出手这么狠,有没有家长教育?”
说话的是周雨乐的妈妈,能进重点高中不是有钱就是有本事,而周雨乐属于有钱那一类的。
正说着,就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走进来,做笔录的民警起身打着招呼,“耿夫人。”
“嗯,给你们添麻烦了。”
“您先看看孩子。”民警指了指靠里面坐的耿狄。
耿夫人走到儿子面前,“耿狄,你哪里受伤了?”
“我手腕脱臼了,疼的厉害,你快点跟他们说让我先走。”
“谁把你弄脱臼的?”
耿狄抬手,“她。”
冷知恩好看的眼眸透着如刀一般的锋利,扫向那高贵的夫人时,眼神中带着询问。
她想知道,这位高贵优雅的女人,又会如何质问或者给她定罪?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对我儿子动手?”她眉眼严肃,冷厉的质问着冷知恩。
“身为一个男人,对女生动手动脚,难道不该打?”冷知恩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坐姿,依旧狂的不行。
“我儿子对你动手动脚?”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着她。
那打量,满是嫌弃和鄙夷。
冷知恩穿着校服,脚上穿的布鞋也是刷的泛白,可见她是个穷学生。
这样的女生,她的儿子怎么可能看得上?
“拦住别人的去路,抓着别人的衣服,所以我是正当自卫?”
“妈,你别跟她废话了,我的手疼死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也只能走法律程序了,你要知道想要让学校开除你,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所以在你眼里,谁对谁错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谁的门路硬?”
冷知恩的眼里透着一股说不清的笑意。
那笑……
有点冷。
有点狠。
还有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狂。
“小姑娘,你还太小,做事幼稚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一句道歉和赔偿能够解决的问题,你非要赌上你的未来,这是最愚蠢的行为。”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一切事物都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改变。
其他的家长听见这话立即帮衬着出声,“就是就是,做错了就承认,死扛着不认还狡辩,真是蠢。”
正说着就见闵秋月匆匆赶来,本以为她是为了自己而来,但结果……